“頭,我能不能開雨刷啊!擋風玻璃上都是灰,看不清前麵的路啊!”,安思予一邊開車,一邊坐在後座的譚子彰。
譚子彰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最好不要開吧!一開雨刷,擋風玻璃不就花掉了,那樣不是更不容到前麵的路?”
安思予想了想:“對哦!”
“那要不我開慢一點?”
“你開快一點,還有點風幫你吹散擋風玻璃上的灰塵,你要是開慢了,連僅有的那點風都沒有了,擋風玻璃估計沾的更加嚴重了”
安思予嘟起嘴:“那要不你開?”
譚子彰一攤手:“你知道,我不會開車的”
安思予看著後視鏡麵的譚子彰,翻了一個白眼:“切!”
好不容易,安思予駕車趕到了柿園村,兩人提著一大袋的零食下了車,到處打聽,才問到了那個人的居住地。
譚子彰提著袋子,示意安思予先進去。
安思予十分不情願的上了台階,走進了屋子麵,朝著院子麵張望了一下:“你好,有人嗎?”
荒草叢生的院子麵,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譚子彰也走了上來,站在安思予的旁邊,往院子麵望了望:“有人嗎?大狗子過來找你玩了!”
安思予聞言,突然轉頭過去看譚子彰:“誰是大狗子?”
譚子彰想了想:“呃,成材”
院子麵還是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回應聲。
譚子彰當即就感覺到不對勁,馬上就快步走進院子麵,左右看了看,走進了破敗的屋子麵。
剛一進門,一股血腥味混合著土腥味便迎麵撲來,譚子彰四下看了看,那個人倒在了角落麵,旁邊是一灘黑乎乎的東西。
譚子彰馬上就跑了過來,伸手摸了摸那人的動脈,已經停止跳動了。
安思予跟著進來,看見眼前的景象,先是一驚,而後趕了上來,蹲下來摸了摸那人的動脈:“死了”
譚子彰站了起來,衝到了屋子門口,環顧了塌敗的院牆一圈:“屍體還有溫度,應該還沒有走多遠,我去周圍看看,你在這等著!”
還不等安思予些什,譚子彰直接就衝出了門外,消失在了安思予的視線麵。
安思予追到門口,朝著外麵看了看,歎了一口氣,又重新回到了屍體旁邊,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而後退出屋子外麵,盡量保護現場。
譚子彰整個屋子外麵走了一圈,在靠近東北角的地方,發現了一行高跟鞋踩出來的腳印,一直朝著東北方延伸過去。
譚子彰當即就順著腳印追了出去。
此時,灰塵還沒有完全散去,遠處的一些東西還看不真切,譚子彰不知道前麵會是什,隻能是跟著腳印一路跑。
上山下溝,譚子彰不知道追出去多遠,他偶然用餘光看了看周圍,這才猛然發現,周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而此時,他突然意識到了什,停下了追趕的腳步。
他轉了一圈,將周圍仔細的打量了一遍。
溝壑,高原,崖壁,荒草。一切都顯得那的陌生。
譚子彰往後退了兩步,卻突然又停住了,他咬了咬牙,繼續順著腳印往前趕。
譚子彰一邊跑,一邊在心祈禱,那最後的一絲希望,也在微弱的祈禱之中,暫時存活。
又走了一段距離,譚子彰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毫無預兆,那段腳印突然就在譚子彰的麵前消失了,譚子彰不敢相信,這段路就這憑空的消失了!
他足足在在原地轉了三圈,將周圍看仔細之後,那一絲希望,才熄滅掉了。
下一刻,譚子彰發瘋一般的順著腳印又往回跑,他不管不顧,就算是摔倒在了黃土坡上,也趕緊爬起來,繼續順著腳印往柿園村麵趕。
“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我隻是瞎想的,隻是瞎想的,不要有事!不要!”
譚子彰滿身灰塵的回到那個人的家的時候,整個院子靜悄悄的,風吹過大梁上蟲子蛀的洞,發出呼呼的尖銳嘯聲。
譚子彰衝進院子,左右環視了一圈,不見安思予,又進了屋子麵,前後找了一圈,也不見她。
譚子彰慌了!
他發瘋一般的衝出屋子,走到院門口的時候,卻被門檻絆了一下,肩膀一下子撞在了門上,將遠門僅有的一扇門直接撞掉了,譚子彰一下子失去平衡,滾落在了地上,從台階上直接翻了下去。
譚子彰的額頭磕在了地上,一片淤青馬上就浮現了出來。
他顧不得疼痛,捂著額角爬起來,一邊緊張的四處張望,一邊扯著嗓子喊道:“安思予!安思予!”
“安思予!我知道你是在跟我玩的!不要玩了!出來了!我認輸了!認輸了!”
譚子彰一遍一遍的喊著,在村子麵到處走,一邊喊,一邊走。
逢人就衝上去,問人家有沒有見到一個穿著灰色毛衣,淺藍色牛仔外套,黑色打底褲,帶著口罩的女孩子。
村人無一不搖頭。
譚子彰又繼續走,繼續找人問。
村民們問譚子彰怎了,譚子彰也不回答,隻是一個勁的走著,喊著,直到嗓子嘶啞,再也喊不動了···
大群的警察急匆匆的跑到那個人的家的時候,譚子彰正滿是灰塵的坐在台階上,同時夾著兩隻煙在抽。
趙警官還不知道是什情況,見譚子彰這樣,就上前問道:“譚警官,你怎了?怎滿身是灰的坐在這?”
譚子彰抬起頭來,看了趙警官一眼,卻沒有話。
這一瞬間,趙警官看到,譚子彰的額頭一大片淤青,滿是灰塵的臉上,竟有清晰的淚痕,而且眼睛麵血絲遍布,看起來,一副淒涼的樣子。
成材也上前去,一邊給譚子彰拍身上的灰,一邊問道:“頭,你這到底是怎了?怎這幅樣子?安思予呢?她不是跟你一起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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