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楚瑩冷笑一聲，兩行清淚緩緩劃過臉頰滴落在地上，濺開一圈水花。

    “還是，當初你明明就知道，我在楚府，根本就過的不好，你不過是當我是個傻子耍著，若視無睹。”

    “而你，現在，居然想來一句不可能就想逃避？”

    楚瑩雙眼含淚，目光卻是澄清一片。

    曾經，她當古宵是心中僅剩下的那盞燈。

    可是她到最後才知道，原來那盞燈……

    是一盞殘燈，就算點了火，也是沒有燈油點不亮的燈。

    楚瑩的目光像是在透視一般，將古宵心底僅存的那一點陰暗麵都給挑出來。

    古宵的臉色蒼白，想起自己派人去查到的消息，臉色一片慘白。

    “瑩瑩，我……”

    楚瑩看著他欲言欲止的神色，譏諷一笑，“我不怪你！”

    想起，她奶娘為護著她，慘死！

    當時，她還記得自己匍匐在古老將軍的腳下，請求他救奶娘。

    可惜，換來的，卻是他的冷血無情，他還命人將自己跟受了重傷的奶娘趕出古將軍府！

    有了這事……

    楚瑩怎能還將古宵當成唯一的希翼呢？

    “瑩瑩，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楚瑩慢慢的抬起手，擦掉眼角的淚。

    她其實說起這事，隻有憤怒，憎恨。

    “你是無辜的，但是……我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樣對你。”

    “古少將，既然你決定要娶楚雪舞，那你就好好的護著她，因為……曾經她對我所做的一切，我都會一筆筆的討回來！”

    “從此，我們再見，便是敵人！”

    聞言，古宵顫抖的後退了幾步，望著楚瑩的眼帶著震驚，他是個自強的男子漢，但是現在……

    楚瑩的自責，讓他無地自容，也紅了眼眶。

    是他……

    負了她那多年，以至於她像是一個孤援無助的小船，飄蕩在暴風雨中，搖搖欲墜，受盡折磨與吹殘。

    “既然今日你替楚家來還東西，那東西我已經收到了，好走不送。”

    楚瑩抓著銀票，看都不看一眼這院子中的箱子，扭頭便去了自己的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