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伴隨著驟雨,如猛獸一般撲向這艘於神往之海中掙紮的大船。
漆黑的夜空中時不時閃過一道明亮的電光,萬米外的海麵被映的雪白一片,甲板上快要站立不穩死死的抓著身旁健壯水手的姚科被這從未見過的災難所震撼,他的內心中充滿了恐懼。
不他要逃。
他必須逃,他是前途無量的葵榮帝國新星,又不是眼前這些不要命的野蠻人!
於是跌跌撞撞地,他依舊將手從那個水手的腰上鬆開,然後試圖抓住無法看清位置的繩索,也許是大海的恐怖擊潰了他的信心,虛浮的甲板讓他難以觸及,於是他越發慌亂,那根該死的繩索與右手擦過,他感到自己抓空了。
那一瞬間他的心髒劇烈收縮,先是喜悅,而後便是空洞。
他不知道自己會飛到多高的半空,然後要重重地撞在甲板上——還有一種結果便是墜入數十米高的海浪,兩者差不多。
因為如果撞在甲板上,他有可能被摔成一坨肉醬。
雖然有些誇張,但是那滋味的確不好受。
而且最後也是被海浪卷走的結局。
他盡力地想要抓住可靠的東西,但是甚至沒有人注意到他已經快要一命嗚呼。
就在這時,一道粉色的光芒在船艙附近閃過,漆黑的夜色,姚科依舊看到一道閃光抓住了自己的雙手。
然後他的身體被拖到了船艙。
法杖掉落在他身前不遠,發出“碰碰”的滾動聲。
那可是寶貝
他立即做出一副掙紮的樣子,因為那法杖的確是寶貝。
比他自己都貴。
法師的法杖——一般來,無論是正邪兩派哪種法師,似乎是一種迷信,他們會相信法杖是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東西。
事實上這也是很多法師死於非命的原因,相比於其他職業,隻有法師會有這種古怪的強迫症。
女法師還可以理解,她們會在法杖上雕刻令人望而生畏的昂貴寶石和符文,或者染上奇奇怪怪的色彩,這些法杖不到關鍵時刻是萬萬不得丟棄的,而男法師
或許是因為愛吧。
(以上純屬胡謅)
待姚科總算撿起咕嚕嚕地滾到自己腳下的黑色法杖,司念兒總算挑了下眉。
之前她一直抱著雙臂,冷眼旁觀。
明明救了這人,卻依舊讓人忍不住想要鄙視。
這灰溜溜的樣子,著實難看。
竟然想逃跑?
剛才姚科轉身試圖逃跑的樣子被她盡收眼底。
可是譏諷的話到了嘴邊,卻還是咽下。
身為遊俠,保命的方式比法師多得多。
司念兒本身自然也有過如此令人厭惡的一麵,而且從不吝嗇於展現自己的軟弱,在威脅麵前能跑多塊就有多快
她隻是喜歡在姚科麵前做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卻也沒有出言嘲諷。
但是司念兒打算放過打擊他的機會,不遠處卻有人怒吼道:
“你這膽鬼!你怎可以和女人躲在一起?!”
聽到這,司念兒再次挑了挑眉,不過這次是下意識的。
“到膽,倒真的是呢。”
司念兒忍不住道。
聲音大到姚科可以聽到。
姚科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沒有理會司念兒,扭頭大喊道:
“我是法師!你讓我在甲板上,我會死的!”
這倒是事實。
姚科的確覺得此時不應該畏畏縮縮,如果船翻了他也活不了,因此再次道:
“你們想法子保護我!不然我可不出去!”
他此時抱著法杖龜縮在船艙內,靠著柱子,有些有些無力。
樣子真是難看。
司念兒忍不住想到。
“那我能幫什忙?”
於是她大聲問道。
“待在邊!”
粗獷的聲音斬釘截鐵道。
“該死的法師!你再不出來!我們會詛咒你!”
姚科哭喪著臉,看了看司念兒,後者一臉的冷若冰霜。
於是他隻能毅然決然的走了出去。
依舊抱著他的法杖。
而經過司念兒身邊時,她突然怕了拍他的肩膀,道:
“放心吧,有危險我會像剛才一樣用繩索箭拉你回來,不過如果射偏了”
姚科聽到這,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司念兒無意中瞥了一眼,結果忍不住露出了嘲笑的神色。
姚科的屁股上有點點殷紅。
感情剛才直接射在了他的屁股上,想必比自己的屁股還圓潤飽滿的姚科應該沒事吧,畢竟他的屁股那大
司念兒甚至懷疑姚科的性別,怎會有男人的屁股這大這
打住。
“噗嗤”一聲,司念兒笑了起來。
幸虧自己隻是用元素箭,而非實體,不然那股子衝擊力,姚科怕是要後半生不保。
忍耐著右半邊屁股由痛到麻痹,姚科終於決定大展拳腳了。
神往之海上每分每秒都要打足十二分的精神,稍有失誤可能就會葬身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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