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宇天見對方追殺過來,趕緊逃跑。
鄺順朝身子上躍之時,隻在中途借了一次力。前些日子,鄺心音上崖追殺夏侯宇智時,在高崖中可是借了兩次力,由此可見他的輕身功法也要勝過鄺心音一籌。
夏侯宇天怎能逃過如此高手的追趕,就算起步的距離相隔了這個高崖,但是夏侯宇天依然逃不過鄺順朝。
鄺順朝上了高崖,見夏侯宇天正在發力狂奔,冷哼一聲,立刻加緊施為,腳下生風,仿如騰雲駕霧。
夏侯宇天本來欲跑向一顆小樹,但是扭頭一看對方追得很緊,而且速度很快,隻得改變方向向另一邊跑去。
鄺順朝恨他一家人一而再,再而三使出歹毒手段害人,豈能讓他逃脫,一陣狂追猛趕,距離夏侯宇天也就越來越近。
兩丈,一丈,九尺鄺順朝的右掌抬了起來,接著像驅蚊一樣拍出一掌。
“啊”
夏侯宇天後背仿佛遭到重錘撞擊,疼痛異常之時,身子被撞得向前飛撲而出。慘叫之時,嘴噴射出一口鮮血。倒地之後,就完全沒有了動作。
“爹爹”
一顆小樹下,傳來一聲悲痛欲絕的叫喊。
鄺順朝的致命一擊,讓他連掙紮的餘地也沒有。
鄺順朝走上前去,餘恨未消,又提起腳猛然踏向他的背心。
他的腳踏下去時,夏侯宇天的七竅之中,在同一時間迸射出殷紅色的液體。
鄺順朝眉頭也沒有皺一下,轉身就走。
他急促的腳步突又停頓下來,折向向那顆小樹走去。
“你這個老不死的,你竟然殺了我的爹爹,我要殺了你,替我爹爹報仇”那樹下傳來黑泥鰍仇恨的叫罵。
鄺順朝臉色陰沉地走過去,望著被綁在樹上的黑泥鰍沉聲喝道“他殺了我的女兒,難道我就不能殺他你這個禍害餘孽,留住你也是禍害一個,老夫殺了你”鄺順朝喝罵著揚起了手掌。
“姐姐死了,你說姐姐被我爹殺死了”黑泥鰍語氣一變急道,“她在什地方,我要去看看她,你快給我解了繩索”
鄺順朝本來想斬草除根的,看到黑泥鰍被綁在樹上,心想那個夏侯宇天為什要這樣對待自己的兒子,這事實在是蹊蹺之極。見他對鄺心音的事又很是敏感,自己的爹死了他都沒說去看看,但是一聽到鄺心音被害了,反應竟是那樣的強烈。
他原本很是強烈的仇恨頓時減弱了不少。
他從那日鄺心音的舉動中,知道自己的女兒對這個家夥挺有好感,從而放了那個夏侯宇天一條生路。
突又想起就是她的仁慈,才導致夏侯宇天有重新害人的機會,也才導致本可平安出洞的鄺心音慘遭河水給衝了下去。他想此本來垂下去的手又緩緩抬了起來,眼中又射出憤恨的火焰。可是手到半途,看著黑泥鰍那稚嫩的麵孔又尋思道這家夥無論哪方麵都不敵自己,自己要殺他形同對付一根蟲子,何必急在一時,且問問他再說。
忖此怒道“小家夥,是誰把你綁在這的他幹嘛要如此”
“你殺了我爹,我要跟你拚命”黑泥鰍看著他怒氣衝衝地叫喊著,“快放開我,我要去看心音姐姐快放開我”
他一會吼著要與人家拚命,一會又要人家趕快放開自己,而且還是以強硬得近乎命令的語氣。
鄺順朝看著他那個模樣,心又氣又恨又憐。
鄺順朝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做事沉穩得多,要是換作是年輕人,因為仇恨,是完全不管不問的,早就已經對他下了殺手。
“你要去看可以。”鄺順朝麵無表情道,“隻要你說了實話,我就解了你的繩索。”
黑泥鰍滿麵怒容,聽了他的話,想也不想張口就道“我爹爹把河邊的一個洞給堵上了,要把水蓄多了好放下去淹你們,我堅決反對,他就把我給綁起來了行不行啦事情就是這樣。你快放了我我要與你拚命,我要去看心音姐姐”
“我女兒被你爹決堤放水給衝回洞去了,說不定現在已經死了”鄺心順又改變麵容怒道,“你說我怎能不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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