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拉斐爾去洗澡,宴凡把紅燒肉也一起塞給他:“你們一起洗。”
紅燒肉如今八個多月,體重足有四十多斤,平常宴凡得使出吃奶得勁兒才能製得住它在浴缸的旋轉跳躍閉著眼,這回有了個力氣大的勞工,十分欣慰地當起了甩手掌櫃。
哼,憑什看孩子帶孩子就是我的工作?你養家你了不起?我也賺錢的好嗎!
宴凡一想到自己的深宮闕即將上映,人氣名氣銅臭氣即將滾滾而來,連背脊都挺得直了些——沒錯!男人就是要有事業!
他隔著浴室門和拉斐爾對話:“你在首都星呆多久?”
拉斐爾正在給紅燒肉抹浴液,他第一次給自己以外的生物洗澡,連先洗頭還是先洗身體都開始遲疑了。
聽見宴凡問話,他一邊把掙紮不休的紅燒肉按進水浸泡,一邊:“最少呆兩個月——怎給他抹了浴液還是沒起泡?”
宴凡:“哦!那正好,我深宮闕快播啦!你回頭陪我看八點檔!集數不多!兩個月大概能播完!——它毛多,還一層層蓋著,你多撥拉幾下,把頭的毛也浸濕!濕了就起泡!”
拉斐爾:“我已經將開播那空出來——它每次洗澡都這折騰?”
宴凡:“到時候叫上加百列我們一家人在電視機前邊等著!深宮闕的劇本改了一次又一次,我還沒完整看過呢——現在還不是最要命的時候,你等它甩水。”
拉斐爾:“……我好像用錯浴液了,是你的。”
宴凡:“臥槽!你趕緊地衝掉重洗!動物保護協會要找我麻煩了!”
宴凡連忙衝進浴室。
動物保護協會每個月定時上門查寵物的身體狀況,心理狀態,連專業的體檢設備和寵物心理醫師都給配好了!每個月掉毛和毛發生長率都給計算好了,萬一脫毛多了,不準還得罰款——怎就那閑!?
紅燒肉是人來瘋,越多人圍著他越興奮。
看見宴凡,嗷嗚一聲甩起了身上的水。
拉斐爾抹掉滿臉的水珠子,抓起紅燒肉,再次摁進水。
兩個人滿頭大汗地給紅燒肉洗完澡,宴凡將濕漉漉的大狗塞進保育箱烘幹毛發。
捶著酸痛的腰,宴凡有氣無力地道:“我去洗澡……”
拉斐爾微笑:“一起?”
“。”宴凡看他一眼:“你金毛也濕了,你也想進保育箱?”
拉斐爾歎口氣——真不解風情,難怪沒有女(nan)朋友,最後便宜了我。
宴凡不知道自己被打上了‘注孤生’的標簽,洗完澡抬頭一看鍾,竟然十一點多了。
他撓撓臉頰,敲開對過拉斐爾的房門:“你行李還沒收拾吧?我來幫忙。”
拉斐爾讓宴凡進門了,才開口:“沒什好收拾的,但是給你們帶了禮物。”
“禮物?”宴凡的目光落在床畔的行李箱上。
“加百列的已經給她了,這是你的。”拉斐爾打開行李箱,拿出個透明的盒子。
盒子是泥土,隻在中間種著一株隻有拇指長度的纖細植物,白色花瓣,金色花蕊,這陌生又熟悉的花朵,讓宴凡又驚又喜。
這是隨處可見的植物,區的花壇,公園的草地,路旁的綠化帶,每到春,這纖細的生命便破土而出,在風中輕柔的搖曳。
雛菊。
不過,如此常見的植物,宴凡卻從未在未來看見過。
“這這這這是!”宴凡幾乎是謹慎地接過盒子,心翼翼地捧在手心,最後急切地看像拉斐爾。
“不要緊,它能夠適應首都星的環境,”拉斐爾拉著宴凡去了樓下花園。
花園的園丁鏟和灑水壺等用具都是很久沒人碰過的,落了一層灰,拉斐爾也不在意,找了個合適的地方挖了個坑,示意宴凡。
宴凡連著盒子的那捧土一起,將嫩生生的花朵種在花園。
“它能活下來嗎?”
“能。”
“它的花期是多久?”
“首都星隻有春,大概能開很久,不過終究要凋謝。”
“它能留下種子?”
“已經人工授粉,沒問題。”
宴凡扭頭去看拉斐爾:“為什送我雛菊?”
拉斐爾捏捏宴凡的手:“它是科學院的最新研究,是隻屬於古地球的一種植物。”
“啊?”宴凡茫然。
“你為什知道它的名字?”
宴凡腦袋一瞬間空白,臉上一點血色都不剩下。
半他才想起來解釋:“我、我在一些文獻上……看過……”
拉斐爾看宴凡蒼白的臉色,也有些後悔自己的試探,揉了揉宴凡的腦袋:“原來如此。”
這算是接受了宴凡蹩腳的借口,就此揭過這一頁。
不過他還是囑咐了一句:“下次要好好看帝國研究院的成果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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