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回到過去嗎？

    就算把這些事完整攤開，和解，還能回到從前嗎？

    凝滯的空氣帶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陳婉壓下胸膛內翻滾的情緒，看著拿著刀麵似癲狂的女孩。

    “汐兒，這多年來，你把我當成媽媽過嗎？”她道。

    “媽媽？”遲薇汐笑得前仰後合，“你和我媽媽？你對我好難道不是因為你能從我身上得到慰藉嗎？你們對我好難道不是因為我能給你們帶來福運嗎？現在我不是福星，你也別假惺惺的這問我。”

    “至於媽媽，”她頓了下，“姨，你裝的不累嗎？”

    ……

    她，喊她什？

    陳婉渾然不覺現在自己的臉色有多蒼白，她胃部傳來神經性的痙攣告知她現在有多反胃，可又什也吐不出。

    耳邊還傳來遲老太太的罵罵咧咧，傳來她捧在手心多年的女孩不滿的辯駁聲，陳婉感覺自己的身子正要墜落，卻被丈夫扶了一把。

    丈夫的眼神憐憫、悲哀、難過，有那一瞬，她忽然覺得自己這多年來活的像個笑話。

    曾經有那多人問過她為什要親手把自己的孩子趕走，接來另一個放在身邊寵愛，她都一笑而過。那些人怎懂？一個隻會給她帶來痛苦的孩子，走的遠才是她的救贖。

    現在呢，那個孩子確實是走得遠了，遠到，她再也夠不到。

    而造成這一切的人，都是她。

    她為了證明自己沒錯，就得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下錯事，以至於現在連挽回都沒機會。

    看著對麵那不知什時候空掉的沙發，陳婉忽的捂麵嗚咽起來。

    ……

    “觀長，多謝了。”與陳觀長走出遲家，遲暖陽對他道。

    這聲既是對今的感謝，也是對準許啤漫開直播一事的謝謝。

    陳觀長凝重的神色卻並未減輕。

    見他盯著自己，遲暖陽還以為臉上有異物，伸手擦了下。

    “觀長？”

    “罷了罷了，”陳觀長一甩袖子，大步走開，“人各有命，我等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