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已深,樹上蟬鳴一片。
在大學之城西區的一條街道上,單互倚靠在汽車的邊上,而蕾樂也坐在後排搭著車窗安靜地看著書。旁邊的居民樓大門口處,星扶和季婆婆走了出來。
星扶手中提著一個皮袋子,轉身向季婆婆,:“季婆婆,這部《六合論》送給我,真的可以嗎?”
“沒關係,我現在留著也沒用。還是你拿著作用比較大吧!”
沒能保護到鬆坊的書籍,沒勇氣告訴季婆婆自己已經得到了《全陰錄》,也沒辦法出自己留著《六合論》也沒有大的作用。畢竟《六合論》的東西,《全陰錄》都有。而《全陰錄》就像是從季婆婆那盜竊而來的。
“謝謝婆婆,那我走了。”她隻是強硬地使自己笑了一笑,道了一聲謝,就轉身上了蕾樂的車,坐車離開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笑得有多僵硬,隻是那種違和感催促著他快點離開,因為她擔心自己沒有能力回應對方的期望。就像卑劣的偷一樣,拿走了他人的贈物,卻背叛了他人的期望。一直都著盡力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到底還是膽怯,對自己的弱而怨恨,對無法預知之事感到恐懼,深知自己的無力,在事後低聲懺悔:“…對不起……”
蕾樂從陪著星扶長大,自然就能看出她的心思。
“星扶,你總是那纖細,那善良,那純粹,無論遇到什事都想去幫忙,幫不了就自顧自地失落,就像沒有完成使命的使一樣。”蕾樂的語言還是那溫暖,“但是你並不是使,沒有必須完成的使命,也沒有誰必須要你來幫助,你隻要做自己能做到的就可以了。”
“蕾樂姐,我很弱,什忙都幫不上,隻是一直受到別人的幫助,所以很害怕…”因為害怕,所以不得不做點什,但卻一直受別人的幫助,自己做的事太瑣碎。“如果我不能向幫助過我的人回贈點什的話,我非常不甘心啊!!”
“笨蛋妹妹,沒有任何人是從一開始就強大的。我也受過朗月,單互,定泓還有很多很多人的幫助,才能有今在照顧你的我。”她的一雙手握緊了星扶那拽住袋口的雙手,就這樣慢慢地把袋口收了起來。“接受別人的贈物,緊記別人的幫助,相信自己,總有一會回報他們,總有一會將今得到的一切奉獻給後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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