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男人同我們一起吃完燒烤好，幫我們收拾燒烤架和吃剩下的竹簽，我們把廢棄物都扔進了一個巨大的垃圾袋，東西全都裝進後備箱。那些垃圾，我們準備等待一個好的時機，找到垃圾堆放區，再一起扔掉，顯然，森林內部是沒有這種地方的，

    他把他的熊皮扔給了我們，我和呂歌旋抱著熊皮，細細地撫摸著，這感覺可跟市麵上的熊娃娃毛茸茸的感覺不同，雖然我並沒有真的接觸過熊，但是這跟動物頻道呈現的毛沒什兩樣，他們細膩而柔軟，標準的棕色。

    林衍在車窗外敲窗戶，示意我們往旁邊坐一坐。我和呂歌旋分別都往左邊挪了挪屁股，林衍才打開車門，鑽了進來。“你們好，接下來請多擔待，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們。因為叔叔說讓那個叔叔坐前排。”

    於是他戴上黑色衛衣的帽子，然後靠著閉上了眼。

    “要聽歌嗎？”呂歌旋從口袋掏出了p3問他。他微睜著眼，朝這邊瞟過來，然後點點頭，說：“可以。”

    隨後我們又看著他戴上了耳機，然後閉上眼睛靠著。

    “那我們該幹什？”我湊著旋的耳朵問他。他不理我，往車後一靠，也閉上了眼。

    這時叔叔們開門進車，“夥伴們，咱們接下來去下一站了，大家坐穩了。”

    我把腦袋往呂歌旋肩膀上靠，也閉上了眼睛。

    車開了暖氣，一會就溫暖起來，偏北地區比我們那冷得多，我把身子坐挺，脫掉了外套，和熊皮一起放到後置廂。

    陌生男子旋開了車的音樂，車麵的氣氛一下子顯得不那尷尬。我有些不自覺地隨著因為搖晃身體。林衍摘下了p3然後遞給了我，我把它收到了口袋。

    “你，和他，什關係？”

    這時林衍第一次和我講話，我顯得有那些不知所措。

    “我們是同學。”我把自己的音量放低，回答他說。

    “哦……同學，你就這放心跟他一起來。”

    “還好吧，至少他不會害我。”

    “但他也不能保證你的安全嘛。”林衍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安全？大家現在不都是很安全的嗎？”

    “我是說，女生，要跟自己足夠信任的人出去。否則，就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

    “你們，聊得還挺起勁。”呂歌旋睜了眼插話道。

    “那你呢，你跟你爸的不知第幾任的前夫一起出來，你爸同意嗎？”

    “我是男生，沒什同不同意的。”林衍側過身來看著我們說。

    “在你尚未成年之時，男生跟女生一樣弱。倘若這個，”他指了指坐在前麵的那個陌生男子，“是個壞人，你怎辦，能救得了你自己嗎？”

    “不講這個了。”我拽拽呂歌旋的衣袖，他明顯有些被剛才的話激怒的味道，聲音愈來愈響。

    “那講什？”林衍歪著腦袋繼續看著我們，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就像蹺二郎腿一樣不禮貌。

    “講講學校發生了什事情吧。”

    “學校？那種無聊的地方值得我們討論和談說嗎？”

    “我們是學生，我隻能說，我們的生活百分之八十都是在學校過完的。”

    “那談談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不好嗎？”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就是睡覺吃飯和寫作業。”

    “真替你們好學生感到悲哀。”林衍笑了笑說。

    “怎說，學生也要來個分門別類嗎？”

    “對，我從來不寫作業，聽課。我把睡覺放在課堂上，所以我就在下課時能夠嗨起來。”

    “所以呢？”

    “所以我跟你們講講我下課做什吧。我和一堆朋友們……”

    “我們不想聽差生是如何做惡的。”呂歌旋伸手擺在他的臉前，示意讓他住嘴。

    “那好，為了避免尷尬，你們講你們在學校做了些什好事吧。”

    “不管我們做了什好事，都不想跟你分享。”

    “你的小男朋友好像對我充滿惡意呢。”

    “那也是因為你之前的那些不夠尊重的話語。”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我不知該說些什來緩解車後座之間散發著的尷尬氣氛。

    “你們兩個可別聽他說，什時候好學生、差學生，他不發揮真水平，不然的話也能吊打一群人的哦。”叔叔邊開車邊笑著說。

    我們三人都不做聲。

    “還沒到嗎？叔叔。”呂歌旋問。

    “快了快了。”陌生男子替叔叔回答道。

    “怎？就不耐煩了。”林衍問。

    “聊聊天吧，別帶刺了。”呂歌旋無奈地說。

    “悶得很。”林衍開了一半車窗，清新空氣瞬間襲入車內。

    “冷得很。”我說。

    “要不大家都開窗吧。”叔叔說，話音剛落，所有窗戶一齊落下，冷風刷的一下給車換了空氣，我冷得全身哆嗦，立刻把外套穿上，然後懷抱著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