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著，在穀澤楓定定的目光下，顧北靈又開始心虛了。

    她挪開視線，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

    “我知道是我不對，哪怕我是因為擔心，也不應該在沒問過你意見的情況下，就自己做出這樣的決定。對不起……”

    最後三個字出口，顧北靈感覺心口壓著的那塊石頭，總算是懸起來兩分了。

    雖然還不足以讓她完全放心，但至少不再感覺讓人窒息。

    穀澤楓沒有馬上回答她，就那定定的凝視著她，眼神不算柔和。

    可顧北靈最害怕的就是這種無聲的抗議。

    她寧願穀澤楓罵她，凶她，至少脾氣都發泄出來了，心情也會跟著輕鬆一點。

    當然，她心的自責和不安，也會跟著少一點。

    可穀澤楓顯然也很明白她的性格，始終沉默不語的站著。

    空氣一點點的安靜下來，漸漸褪去了該有的溫度，變得冷凝。

    顧北靈忍不住輕顫了下，原本還很期望的看著穀澤楓的雙眸也垂了下來，輕顫著將雙手從他衣擺上落下來。

    輕輕的吸了吸鼻子，眼眶微微泛紅，顧北靈感覺自己鼻子快堵住了，卻不想在他麵前哭。

    “我……”

    該的話還沒出口，一隻手臂忽然將她拉進那個溫暖的懷抱，緊緊的抱住。

    穀澤楓下巴枕在她頭頂上，輕輕的蹭了蹭，滿心的無奈。

    “記住這種感覺了嗎？”生硬的聲音軟了幾分。

    感覺到懷的人重重的點了點頭，穀澤楓這才低聲嗯了下。

    “既然記住了，那就不要再有下一次！你知道的，我不喜歡跟你生氣，可如果我真的生氣了，這種感覺絕對不好受！不所以，不要試圖惹我生氣，更加不要試圖撇清我倆之間的關係。”

    “早就已經撇不清楚了啊……”顧北靈聲嘟噥到。

    濃濃的鼻音還沒散。

    聲音沒有以往的甜美，多了幾分厚重，聽在耳朵，沉沉的、悶悶的。

    穀澤楓側過頭微微俯身，親吻了下她額頭。

    “是啊，早就撇不清了，那你為什覺得，你搬出去之後，我就真的安全了呢？你你是不是傻？就算有些人的目標是你，可我現在已經在其中了，你讓我怎撇幹淨？”

    顧北靈嗚咽一聲，咬著牙把眼淚忍了回去。

    “我，我隻是想著，我才是他們主要的目標嘛，那你手還沒好，少跟我一起，那些人自然也就不會那注意你啦。”

    完，顧北靈又想起之前霍靖廷的話，抿唇搖頭。

    “好吧，是我自己太緊張了，一緊張就亂想，都忘了你現在已經做了很多，他們不可能把你排除在外的。”

    “笨丫頭！”穀澤楓無可奈何，卻又甘之如飴的輕歎了聲。

    那寵溺的三個字，讓顧北靈眼眶淚盈盈的。

    好在屋子光線暗，她又埋頭在穀澤楓懷，過了好一會兒，才算是把眼淚全都忍回去。

    許久，穀澤楓鬆開她，將房間的燈打開。

    屋子的燈光不算刺眼，是那種暖調的柔光。

    拉著她坐在沙發上，用力的捏住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