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莘然自然應下,想著第一步走好了,往後的每一步都不困難,隻需要稍微防備著些李苑就行,千萬不能露出端倪。
花滿滿被安排在東邊的廂房之中,應她的要求,豆包和她住在一間,以方便照顧。
姚莘然派來的教養嬤嬤很快來了,兩個人都是她精心挑選的,既嚴厲又不失分寸,暗中敲打人是一個好手。
姚莘然將人領進花滿滿房內,看到正在收拾行李的花滿滿還未看到她,心道當真不懂規矩,便給嬌養嬤嬤使了個眼色,那嬤嬤便輕咳兩聲,花滿滿這才聞聲回頭。
其實當姚莘然踏進院內的時候花滿滿就察覺到了,不過她同時也感覺到了來者不善,便選擇按兵不動,看看這個女人到底要做什。
花滿滿將豆包拉到自己身後,看著她沒有話。
姚莘然表現出一副溫和的麵孔,笑道:“滿滿,我是你舅舅的正妻,你喚我姚夫人便好。”
花滿滿嗤笑一聲,道:“既然是我舅舅的正妻,那我不該喚你舅母?為何要叫姚夫人?難道你不是什正妻?”
姚莘然聽罷臉色一沉,她不過是想拉開花滿滿和自己之間的距離,將稱呼改變便顯得生疏許多,卻沒想到被花滿滿這。
她堪堪收回神情,勉強笑道:“看我傻的,是該叫舅母,舅母你一來舅母就來看看你,這不,怕你不習慣府的生活,還給你請了兩個教養嬤嬤,專門給你指導規矩的。”
這下花滿滿算是知道她的來意了,雖然尚不清楚這人為何要打壓自己,不過有這舉動便已經很明晰了。
花滿滿道:“那還真是多謝舅母了,不過舅母的心意我隻好心領了,我與豆包住在一起,身邊著實不好再安排什人了,這是為豆包的安全考慮,想來舅母也能體諒我的吧?”
“滿滿你這是擔心這的人有異心?那你真是想太多了,這是你外公給親自挑的人選,絕對不會對你和豆包怎樣的。”
花滿滿一笑,“誰知道呢?知人知麵不知心,想來舅母也是知道我過去的那些精力的,既然如此,就該明白我這戒心從何而來,也請舅母多體諒我。”
花滿滿將話得滴水不漏,有進有退,姚莘然當真挑不出什錯來了。
姚莘然抿了抿嘴,道:“這些人也是你外公的一番心意,你還是收下吧。”
花滿滿自然搖頭,“也多虧舅母為我想的周到,不過我會按照府的規矩心行事的,人,也請舅母帶走吧。”
“你……”
“舅母莫要失了分寸,滿滿這還有一大堆行李沒有收拾妥當,便不多送了。”
這是要送客的意思,與花滿滿的第一次見麵姚莘然算是完敗,她勉強維持著自己的氣度,轉身帶人離開。
花滿滿完全不把這人當回事,隨即拋到腦後去了,隻對豆包道:“我們到了一個新的環境,不管別人是怎樣,我們都要保持警惕,記住了嗎?”
豆包聽話地點頭,道:“我知道了,娘親。”
“乖。”
花滿滿剛住下的幾,管家得李苑的命令帶她和豆包在李府和京城都轉了轉,熟悉人情。
原先進京時坐在馬車都覺得繁華,等真正踏入這才知原來這科技落後的古代也自有其一番風趣。
花滿滿基本了解了這的情況,暗中記下很多事,都為以後做了打算。
後管家將花滿滿的住房挪到了府中後座處,不再住在客住的廂房,算是徹底承認了花滿滿和豆包的身份。
然而她沒想到,日理萬機的李苑再次來找她時,竟是為了豆包上學的事情。
李苑身為太子太傅,才華橫溢,受皇帝重用多年,就是幾位皇子都對他敬重有加。李苑在朝中的地位雖不能是異常顯赫,但也不是他人敢輕易招惹的,他的人脈也盤根錯節著。
這一日李苑找到花滿滿,驀然提出讓豆包做皇子侍讀,讓花滿滿猛的沒有回過神來。
“為什?京中難道沒有別的學堂了嗎?”花滿滿不解道。
“有自然是有的,可是沒有哪一個學堂能比皇子所上的學堂更好了,豆包那聰明,當真不該被埋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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