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外出的蘇朝歌都知道,去鹽城得走北城門。
驛站與北城門的距離又短,慕容傾話音剛落,馬車就慢了下來。
蘇朝歌還未聽仔細慕容傾那句冰冷嗜血的話,他破冰一般溫暖的聲音傳來,“到北城門了。”
“嗯。”
蘇朝歌掀開簾子朝外麵看了一眼,北城門,也是她去莫蘭山時走的路。
“馬車上是何人?”
那聲音很是熟悉,蘇朝歌看了一眼,赫然是前不久在城門遇見的林栩。
蘇朝歌以為慕岩會直接扔出一塊令牌“東沃的馬車你也敢攔?”、“東沃使者出行,還不讓開”之內的。
畢竟東沃那強大!
蘇朝歌順便還憂心林栩的腦袋會不會又轉不過彎,被一刀砍了。
雖然林栩如果還不明白權貴相處,那他死也是遲早的事兒。
“明家商會前去鹽城辦事。”
“文書給我看看。”
林栩聽到明家商會和鹽城,確確實實少了許多要仔細勘察的心思。前不久那件事得到的教訓還很深刻。
林栩自然知道,隻要馬車提供明家證明,哪需要勘察?
慕岩點了點頭,從懷遞過去一張文書,赫然有明家商會的蓋印。
明家商會的身份確定無疑。
林栩不敢做什出格的事,前幾日圖前輩的話還在耳際。
“鹽城走私,那是明家放下來的。你一個人,能做什?明家雖然沒落,到底還是世家!你若想家平安無事,還是別涉及這些了。”
他低頭掩下心的不甘心,揮揮手,“嗯,身份確認無誤,出城吧!”
慕岩收回文書,駕著馬車緩緩出了北城門。
離開合適的距離,蘇朝歌終於問道,“這是要借明家的名義去鹽城嗎?”
慕容傾淡定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慕岩,改道!”
改道?
慕岩毫不猶豫的拉著韁繩繞了半個圈,這個方向,是去阜城。
慕容傾這才道,“明家商會在鹽城走私鹽已經不是秘密。用他們的名義更好出城而已,順便在去鹽城之前給南明支個聲。”
蘇朝歌注意到慕容傾思考問題總愛用那漂亮得過分的手指敲打杯子。
“可這樣打草驚蛇有什好處?”
在城門用明家商會的名義,不多時就會被發現,這樣打草驚蛇的行為,蘇朝歌實在無法理解。
“鹽城走私慣了,城門的人不會輕易上報的。等他們上報了,南明發現不對了,我們已經從阜城繞過去到了鹽城了。”
蘇朝歌又不是蠢笨之人,聽到這就明白了改道的原因了。
到時候追查他們的時候,前去鹽城沒人,等他們反應過來去了阜城,他們又已經從阜城繞到鹽城了。
到時候,拋棄這輛馬車,就可以躲避視線。
拋棄?
蘇朝歌轉過頭看向慕容傾,“大人莫不是要拋棄這輛馬車?”
裝潢雖然簡單,但是這頂端的藍色絲綢是西荊都沒有的貨物,這散發淡淡清香的桌椅,這白如雪的狐裘想想都心疼。
她的語氣清清冷冷的,慕容傾卻聽出了其中輕微的情緒。
“為了避免被查到痕跡,在阜城要換騎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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