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荊皇宮。
空曠的大殿,金色的帝座,西岑用手撐著腦袋,金色的綢緞從手袖滑落,露出手腕處的白色襯。
好看的麵容在微微泛白的發絲間若隱若現。
“怎樣了?”
西岑身旁的屏風出來一人,站的位置剛剛好,處在陰影之中,瞧不見模樣。
“正如您所料,明家確實和他站在同一線上了。”那人輕輕道,語氣毫無波瀾。
明家?西岑嗤笑一聲,“還是可以了,不錯。”
西岑拿起手邊的奏折,“公主那邊呢?”
“今日已經睡下。”
西岑估算了一下色,這個點,應該正常了吧?他幽幽一歎,“你,我是不是老了?”
大殿的光折射過來,西岑瞧見滑落下來的頭發染了蒼白。
忽然又想起了那個人。
“西岑,以後我替你梳發,梳到白頭落盡為止。”
白頭落盡嗎?
西岑陷入了一段追憶。
陰影中的人不敢搭話,大殿陷入了短暫的寂靜當中。
“你南明,到底是為什?”西岑打破了沉默,手指還有些顫抖的攤開奏折,疑問道,“精心布置,千般謀劃,西明秋書南,如此大動幹戈。”
“屬下不知為何南將軍意圖如此,但平心而論,南將軍會是個好帝王。”
好帝王?西岑搖頭笑了笑,“隻希望他不會後悔踏入這條路。”
陰影中的人沒話。
其實早些年,西岑對南明的好讓人不知道如何去形容。
也不知道是因為西瑤光的原因,還是南明本身的才華,西岑對南明比對皇子們還好。
那種好似乎僅在西瑤光之下。
坊間傳言,西荊一旦由西瑤光掌手,將易主南家。
也就是,西荊傳給西瑤光,不若傳給了駙馬南明。
坊間傳言沒有錯,西岑知道瑤光不喜,幸好有個南明。
待南明娶了她,西荊輕而易舉就到手了。
所以,南明這般逼迫,為了什?
西岑放下奏折,揉了揉額心,南明,希望你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馬車輪子咕嚕嚕的穿過城牆,進了西城上街。
“到了你就直接回西宮,離西岑的壽宴時間也不多了,好好準備就好。”
因為回來的時候不趕時間,再加上蘇朝歌很喜歡看雪,一路上慕容傾也是能慢則慢,花的時間比去時多了太多。
蘇朝歌點了點頭,掀開簾子看了一眼,繁花的西城人聲鼎沸,再也不是路上看過的那片光禿禿卻美輪美奐的雪白。
那日的悸動造成了這幾日肆意妄為的任性,看到西城的這一那,蘇朝歌才忽然驚醒,自己還是那個需要時刻服藥活下去的堇色苑藝妓。
慕容傾沒有感覺到蘇朝歌那一瞬間的異常,補充道,“北黎的使者到了。”
“北黎?”
蘇朝歌放下簾子,詫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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