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可我沒有資格喜歡他。”
阿笙不明白她的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看得她驀然有一股悲意流淌在身子。
以前,不懂喜歡。
以為會和那樣的書以沫在一起,這輩子就那樣了。
如今,好像喜歡上了那一個人。
卻失去了喜歡人的資格。
“想喝酒嗎?”蘇朝歌看了看掛在頭頂上的那輪彎月,耳側依稀傳來堇色苑的歌舞之聲,忽然問道。
阿笙不知道何為酒,聽到新奇的玩意兒,不理解但是興奮地拱了拱蘇朝歌的手心。
朝歌被它的樣子弄得莞爾一笑,“你等我。”
阿笙眼看著她完這句話後一躍出了堇色苑,不知道去了哪
隻是看那個方向,是城北。
阿笙在堇色苑的後院等待著朝歌的歸來。
月光被重重烏雲環繞,卻在一團漆黑當中散發著自己的光芒,淡淡的、明亮的光芒落在後院的一方地,照亮了一片黑暗。
朝歌就是這樣來的。
攜帶者一片光芒,去了麵具的麵容與那身衣服再也沒了最後的不契合。
紅裙迆地,腰間似藍似白的腰帶捆束出女子最美好的曲線,一隻纖纖玉手提著一玉青色的壇子,鞋子不知道遺失在哪,光著的腳在月光下斑斕生輝,緩緩走到阿笙的麵前。
嘴角綻開一絲笑容,她的模樣遠遠沒有慕容傾那樣美,偏生那股清冷的氣質,讓人聯想到北黎雪山上雪蓮、遠在東沃的雪宮祭祀
如同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拿出一個碗放在阿笙的麵前,她看著阿笙急切的樣子失笑,聲音溫柔得讓人想起南疆的春風,“你再等等。”
玉手一扯壇子,一股清香從壇子冒了出來。
蘇朝歌用力地吸了一口氣,“這是書凜釀來埋下的。”
“他讓我出嫁那挖出來,今也沒出嫁,這樣挖出來,你會不會把他氣得從棺材跳出來啊?”
“怎會呢?”蘇朝歌看著阿笙,眼神有些空洞,“他走了,四年都沒有到過我的夢中。”
“是我太薄情不想他,還是他不愛我了?”
感受她的情緒,阿笙不安的拱了拱她的身子。
蘇朝歌看著雙眼迷離,看不清情緒的阿笙,從回憶醒過來,“擔心什?喝酒啊!”
一倒壇子,一股清澈的酒從壇口傾瀉而出
阿笙聞了聞碗,醉人的清香從那傳出來,阿笙被這樣的物事吸引了注意力,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
清甜、迷醉的味道。
埋了那多年,書凜,抱歉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也沒有機會穿上嫁衣,為什不讓我喝一喝呢?
蘇朝歌抱起壇子喝了一口,冰涼從喉嚨竄了下去,一股子的清香深深的影響著她。
一行帶著清香的酒劃過嘴角,從脖頸處傳了下去,從鎖骨而下,劃過紅色的衣襟。
整個清冷的人驀然有了生氣,帶著誘惑氣息的生氣。
阿笙也被這股味道吸引,不斷的舔著碗的酒。
與慕容傾的回憶不多,牽扯倒是不少。
無論是莫蘭山上壓製蠱毒的藥物,還是阜城邊緣飄零的雪花,還是那一曲舞,一個吻,又或者是那次談論地,那次日日夜夜的相依相伴,又或者是地下室的那個擁抱
悲傷融進酒,穿過肚腸,怎這多呢?
八年前的事情都記不起了,這才認識一個月,怎發生了這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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