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佞醫
幽靜漫長的大路,一個行人都沒有。
冷風卷著枯枝倏然起舞,這舞蹈還夾裹著悲慟的哭聲。
風了,枯枝落在路中央,摔斷了幾截。
哭聲沒有停止,而且越來越清晰。
蕭成舉無聲走到角門口,沉重的高牆,斑駁的漆門,這是他從八歲起就熟悉的地方。
可是門檻上卻多了一個人。
是個姑娘。
蕭成舉仔細看那姑娘……看不清,姑娘仰著頭,咧著嘴大哭,涕淚縱橫,像個傻瓜。
“不要坐在這哭。”
驀然聽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李若拙一愣,看著眼前冰雪一般的男子,人頓時僵了。
蕭成舉眉心微蹙:“不要坐在這哭。”
李若拙見他如黑墨一般的眸子越發冰冷,方才她好似看到一種失望之色。
心中嘲笑自己,一定是看錯了,孝成舉為什失望?因為他很熟悉自己喜歡坐在這哭,可現在皮囊換了,他沒認出所有失望?
因為希望才會失望,他又怎會希望她還能來這哭?
李若拙一定不動,還是看著蕭成舉。
蕭成舉又道:“這是我未婚妻子的座位,你不要坐在這哭。”
李若拙十分詫異的看著蕭成舉,未婚妻子?他還叫得出口嗎?
蕭成舉道:“難道你是啞巴?”
李若拙用眼睛斜睨著他,目光帶著仇恨。
蕭成舉眉心攏的更緊,道:“那你能聽見我的話嗎?”
李若拙不出聲,就隻看著他。
蕭成舉道:“不管你聽不聽得見,我希望你不要坐在我未婚妻子的位子上,不然她回來沒地方坐。”
李若拙彎著眼睛一笑:“回來?她去哪了?”
她聲音本稚嫩,帶著幼女的嬌甜氣,因為哭的太久,現在是稚嫩沙啞,像一隻鴨在叫。
蕭成舉先是一愣,隨後臉上的表情有些傷感:“她去了很遠的地方,很遠很遠。”
“那她為什要去那遠?她不要你了?”
蕭成舉臉色變得蒼白,點點頭又搖搖頭:“她不會不要我的,隻是回不來。”
“那你怎不去找她?”
“我找過,找不到,她已經死了。”
李若拙好想吐他一臉,什時候找的?跟大哥亡命涯,多希望有人能施與援手?哪怕無能為力,就保重二字也能讓人覺得心暖啊,可是他有什?
鬼影子都沒見到,還去找過她。
李若拙不出聲,低頭看著腳尖。
蕭成舉蹙蹙眉,又道:“好了,你起來吧,這不許有人來,你走吧。”
李若拙發現再次跟蕭成舉話,沒有她自以為的那可怕。
是啊,她是無極門的李若拙,蕭成舉又不能把她當大醫師家的李若拙,就不能交給王宮去領賞。
那又怕什呢?
她抬起頭:“為什不許有人來?誰規定的?”
蕭成舉淡淡道:“因為我未婚妻子喜歡安靜,太吵了她不願意回來,你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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