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佞醫
李迅達的態度是要一查到底了。
秦氏心想,嬋的手段這樣粗劣,還有什查不清的,等查清了就將她掃地出門。
她給奶娘一個安撫的眼神,讓奶娘稍安勿躁。
奶娘見夫人這樣胸有成竹,心中的不安褪去了不少。
站起來跟嬋對峙。
二人從頭一點點的講。
講道搜查的時候,嬋接過蟲手的包袱。
打開了道;“當時也沒在明麵上,還裹在衣服麵呢。”著一樣一樣的將奶娘的包袱的衣物抖落開來:“不知道還偷了別的沒有。”
起初奶娘隻是憤怒,忽的一愣,好似想到了什伸手去搶包袱。
嬋側身躲過去,正好抖落到一個青色素麵夾襖,啪嗒一聲,有什落地了。
眾人循著聲音低頭看,見是折疊的紙,目測有兩三張。
奶娘慌忙撿起,道:“這是我的家信。”
信件是不能隨便看的。
嬋手疾眼快搶過來,雖然將包袱一扔,打開紙張:“我才不信是信,是信的話為什沒有信封?”
時人看過信後都喜歡將原件原封不動的裝回到信封。
但是若有人就是不喜歡放信封,這樣不足為奇。
李迅達和吳剛都看向嬋的奇怪行徑。
嬋打開紙張,看著上麵鉤鉤彎彎的東西,心想我也不認識啊。
交給吳剛:“大總管,您來看。”
吳剛低頭一看,臉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隨即他抬起頭將紙張交給李迅達:“大人,這好似是醫書的兩頁。”
“醫書?”
李迅達接過來一看:“人有五髒化五氣,以生喜怒悲憂恐,肝氣虛則恐,實則怒……心氣虛則悲,實則笑不休……血有餘則怒,不足則恐……”
他抬起頭看著吳剛:“什肝,心,血的,還真是醫書。”
繼而看向奶娘;“這是醫書,你怎是信件呢?哪來的?”
奶娘看了一眼秦氏,支支吾吾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不識字,是奴婢的妹妹寄給奴婢的,奴婢以為是家書,誰知道她為什寫這些東西。”
李迅達蹙眉:“你妹妹懂醫術?”
這年頭要是懂醫術,還會寫書的,那肯定爭相有人重用。
秦氏暗暗替奶娘著急。
吳剛道:“不對吧,我記得肖嬤嬤的妹妹嫁給一個莊稼漢了,在家采桑帶孩子,沒聽會醫術啊。”
他是大總管,家數得上來的下人背景他都記得。
李迅達好整以暇的看著奶娘,讓她給解釋。
奶娘不知所措的看著秦氏。
秦氏瞪著她,不讓她粘著自己,奶娘委屈的低下頭。
李迅達忽然看向嬋:“這書是誰的?”
嬋道:“姐寫的。”然後嘿嘿笑。
姐寫的?
李迅達看向自己無憂無慮的傻女兒,她要是能寫書,那他不是玉皇大帝了?
好氣又好笑的看向嬋:“又是你搞的鬼。”
嬋道:“您要是非這,那也隻能這樣了。”又道:“不過這肖嬤嬤撒謊成性,偷了姐的玉簪,還偷姐的書,證據確鑿,大人您管不管?”
奶娘喊道:“我沒有偷東西。”
李若拙食指點著自己的臉頰;“羞羞羞,撒謊,偷。”
嬋心中一動,看向奶娘的目光都自帶一股傲然之氣,道;“你還狡辯呢?開始是家書,後來無話可了,這您得承認,您知道有這兩頁書了吧?”
奶娘被噎的不出話來。
嬋哼了哼:“就是偷。”然後看向李迅達:“大人,我們不要她,您做主吧。”
李迅達看得清楚,那奶娘確實知道那兩頁紙的存在,可是醫書不是誰都能寫的,分明是嬋的物品,而且奶娘突然無話可,也就代表她真拿了。
李迅達的目光很是失望:“您也是家中的老人了,怎會做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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