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北要走,顏以欣衝上去一把抓住他,大聲嚷嚷起來:“你什意思?你現在嫌棄我不是真公主了嗎?那你重新把顏如畫追回來啊,去啊!”
原來就因為遺囑的事情而心情不好的顏以欣,這下更是傷心委屈,抓著何北的雙手使勁地搖晃著,仿佛要將他搖散。
“神經病!”何北一把將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扯了下去,拉開門走了出去。
顏企望的追悼會上,顏如畫作為獨女站在靈柩旁接待了所有悼念的來賓。她的眼睛幹幹的,已經流不出淚來了。
這些來賓我半是她不認識的,甚至是連麵都沒有見過。清一色的黑衣,做著同樣的動作,著同樣的話:節哀順便。
而她則像個機器人一樣接受著大夥的心意。
一撥人過去,顏如畫的目光不心觸及靈柩內的父親,原本幹澀的眼眶突然染上一絲淚痕,難受地低下頭。
直到感覺有人影靠近,她才吸了吸鼻子,伸手與來人交握。
此人的手溫暖厚實,修長白皙,顏如畫一握上卻便如觸電般想要縮回,對方卻將她捏得更緊。
她的手冰涼纖瘦,惹人疼惜。
他靜靜地捏著她的手,注視著她。
良久,才輕輕地吐出一句大眾語言:“節哀順便。”
明明是和別人同樣的話,從他口中出,卻是飽含著滿滿的柔情與疼惜。
顏如畫強裝堅強的心,終於崩塌,哭得像個淚人。
“梁少……。”她握著他的手,哭得像個失去糖果的孩。
也隻有在他麵前,她才這樣控製不住自己,才哭得這樣傷心。
梁溫柔地用紙巾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卻有更多的淚水溢出眼眶,伴隨著她痛心的低語:“爸爸他走了,是我沒有好好照顧他……。”
“別哭,這不怪你。”梁安慰。
顏如畫根本停不下來,壓抑了一整的淚水正在瘋逛外泄著。
“需要我幫忙?”梁疼惜地問。
顏如畫搖搖頭,終於放開他的手。
從梁握上顏如畫的手時,沈絡楓就覺得他是與眾不同的,他不認識梁,更沒有見過。
不僅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位能夠讓顏如畫如此依賴的男人是誰。
“他是誰?”沈絡楓問一旁的艾青。
“他是畫的朋友。”艾青有所保留道。
朋友?很顯然這不是個普通的朋友,沈絡楓暗想。
無論發生了什事情,生活總是要過下去的。
麵對如此巨變的新生活,顏如畫自然心中忐忑不安,畢竟她還太外行,根本撐不起一個顏氏,而且是一個快要走向滅亡的顏氏。
一整個上午,顏如畫都在沈絡楓的陪同下熟悉顏氏目前的經濟狀況,情況確實很不樂觀。
沈絡楓走後,顏如畫歎息著來到院子呼吸新鮮空氣。
“怎了?很不好弄?”沈歡歡見她一臉愁容,並切地問道。
“對啊,想死了。”
“你可以找梁幫忙啊,他不是有什困難都可以找他?”
顏如畫苦笑:“沒用的,現在顏氏欠債太多,總不能找他要錢還債吧?”
自那追悼會上匆匆見了梁一麵後,這些都沒有再見過他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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