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攔住徐寧,道:“其實,我確實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問你。”
這件事一直壓在我心,起初我總是努力在忽略它,不願意去想。可是那次被秋蘭一鬧直接擺到了台麵上,我不得不正視了。
睿王爺對於阮疏桐來,自然是十惡不赦的大仇家,可是我不是阮疏桐,我不過是本該遁入地府的一縷死的相當憋屈的魂魄。如果不是恰好阮疏桐在這檔口自殺,我現在大約已經轉世了吧,前世塵緣皆空,是人是畜早已見了分曉。這樣起來,睿王爺陰差陽錯的給了我第二次生命,那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他的恩德呢?
我許久沒有話,盯著杯子澄澈的茶水,歎了一口氣:“如果,我是如果,有一個人殺了你,卻也又救了你,嗯,其實,前一個你並不算真正的你,那,那個人是你的仇人還是恩人?”
徐寧笑了一下,:“恕在下愚鈍,不明白阮兄的意思。”
我耙耙頭皮,接著:“那我打個比方。”
我拿起桌上的茶杯。
“如果,我將杯子的水倒了,又換上一杯新的。可是這兩杯水都是從同一個壺出來的,是一體。如果水有思想那現在這個杯子的水是該恨我舍棄了前一杯還是該感謝我讓它進入杯子?”
徐寧道:“水涼了本來就是要換的。”
可是人的命可不是舍棄一杯水這輕鬆。
徐寧:“我大約明白阮兄的意思。雖是從同一處來,可是不同就是不同,前一杯水涼了,那便換掉,現在是後一杯水在杯子,若是有心,也該是自己的心,便不用在意前者的心思了。”
我感動的稀嘩啦的,徐美人,你果真好人,分析的太精辟了。
再次來到睿王府的時候,我明顯底氣不足,在衡睿身後跑來跑去大獻殷勤。
在來的路上,我順帶買了兩份冰鎮扒糕。我以前就喜歡吃這東西,尤其夏的時候,隻不過從來沒吃到過正宗的。一份扒糕拌上涼粉,黃瓜絲兒和蘿卜絲兒,澆上醬油,醋,芝麻醬,蒜汁兒,辣椒油。入口冰冰的,帶著酸,帶著辣,可謂冰與火的交融,又筋道又耐嚼,那滋味別提多帶勁了。
現在是六月,按照我們陽曆來算的話已經是七月了,吃冰鎮扒糕正合適。
睿王爺這樣的王公貴胄肯定是瞧不上這等貨色的。
我無限狗腿的遞給他一碗,當然我不會告訴他,我在這碗加了點特殊材料。
衡睿果真微微皺了皺眉,一副不好下嘴的樣子,沉默了半晌才拿起筷子,在碗的挑了一丁點,又放在麵前端詳了半,樣子不出的優雅與貴氣。
貴族就這點不好,吃個東西還擺半造型,換了我早就一口囫圇吞了。
我端起另一碗道:“王爺,這個得大口大口的吃,不然就吃不出它的精髓了。”
罷,我塞了滿滿一口,鼓著腮幫子示意。
衡睿嘴角抽了抽,也學我的樣子操了一大筷子正要往嘴送
我期待著,期待著
衡睿看著我道:“阮,你想吃本王這碗?”
我搖頭。
“那你為什離我這近。你這是什眼神,跟狼似的。”
我縮回脖子。
他又抬起筷子。
我緊張,緊張
“阮”
靠,你他媽的倒是快吃啊。
“幹什?”
“你能別張著嘴嗎?口水快滴我碗了。”
抬起袖子擦嘴。
當衡睿第三次將筷子往嘴邊送的時候,我死死盯著他的唇,心都快跳出來了。
我祈禱著:吃下去,吃下去
汪汪汪汪~~~~
隻聽幾聲淒厲犬吠。
我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陣猛咳。
一黃色巨型軀體從我眼前掠過。衡睿手中的碗掉在地上,聲音清脆動聽。巨型軀體敏捷的繞過重重障礙,直奔目標而來,叼起那團扒糕就跑了。
我目瞪口呆的盯著他,不愧是軍犬,身手如此矯健。
後來據鍾馗告訴我,那晚上軍犬的反應很不正常,壓著花花奸了,了奸,還換了好幾個姿勢又奸又,精力何其旺盛,弄得花花四條腿直哆嗦,站都站不穩,差點大便失禁。
夠猛!
嗯?是不是哪不對?我盯著鍾馗的臉。
我靠~~~~
我一拍腦門,花花它,花花他媽的不也是條公的!
第一次作戰,完敗!
俗話,失敗是成功他媽。(可是我後來才知,其實是後媽。)一次的挫折是不會打敗我謝爺的,老子準備發動第二次進攻。
rund
ne hree ain!
我捧著酸梅湯遞到衡睿嘴邊,眨巴著雙眼搖尾乞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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