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月兒藏進了雲頭,唯有稀疏的星子灑下柔和光影。徐寧站在那兒,麵頰在光影中明明滅滅,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一切顯得那不真實。
露重霜華,形單影隻人消瘦。月滿西樓,情縷難收思如舊。
沒有風,我卻感到徹骨的寒冷。
周遭一切都已不見,地之間唯餘我和他。
瓦簷下滾落的雨水落在水窪中,蕩起陣陣漣漪。
一點瓊絲,一縷香霧,幾處閑愁。
我倆默默而立,咫尺涯。
花冷著枝梢,魂夢亦絕遙,執念盡拋,何必不語立謝橋?
香殘落紅凋,雨下花更嬌,心憐殘敗,倚梅對月弄紫簫。
歎,終道癡心難滅,癡情難覓,癡人難忘。
看罷繁花似錦,聽盡絲樂浮華。
唯願一城終老,隻盼一人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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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腦殘白文,就要有腦殘白文的樣子,你一個理工科男絲沒事別整這些文藝範。
阮(弱弱回答):“是”
大理寺少卿?我在腦中搜索:大理寺——最高人民法院,大理寺卿,雖多了個少,那也是副院長級別的。徐美人,我還沒發現你居然是個人才。
有徐美人幫襯著,我還怕出不去?
何況徐寧一臉堅毅的對我:“阮兄,我會救你出去。”
我感激涕零,徐美人,你真是好人。
徐寧接著問:“你到底有沒有殺人?”
我將胸脯拍的啪啪響:“沒有,絕對沒有。”
徐寧點頭:“我信你。何況家父與阮伯父是至交,就算是看在阮伯父的麵子上,我也定會救你。”
我突然像被利刃刺入心口,疼的沒法呼吸。
我唯一覺得真心對我的徐寧,如今看來其實也是為了阮疏桐,阮弟,托你的福,這些人都對我很好,我是不是該感謝你?
現在想起來,徐寧與我的第一次見麵,他過來找我搭話的理由是多的牽強,我竟然傻到會相信。原來,他從一開始就試探出我是一個a貨,我卻像跳梁醜一般自以為聰明瞞住了所有人。
我突然喊住他:“徐寧,其實你不用救我。”
我低下頭,道:“因為我不是阮疏桐。”
徐寧麵色未起一絲波瀾,他平靜的:“你本來就不是。”
一句話,短短幾個字,卻暖到心。
是了,我他媽的渾渾噩噩活了二十八年,不一直都在稀糊塗過日子?這一穿怎穿的跟個女人一樣,磨磨唧唧還這矯情。我是誰?我他媽的到底是誰這個問題有什好糾結的?他們當我是阮疏桐也好,當我是謝與時也罷,有什區別,總歸現在阮弟已經不在了,在這站著的就是我,我就是阮疏桐。活著就圖個痛快,非要整這一清二楚搞得所有人都憋屈又有什意義?
前陣子的鬱悶我總結了就四個字:無病呻吟。
我他媽絕對是腦抽了的。
徐寧看看我,道:“不過,不管你是不是,我都會救你。”
我被徐寧的話差點嚇到。
飛雪在旁邊笑的一臉了然,一個“哦”字被他哦出了十八道彎。
我瞪他一眼,笑個屁。
徐寧你剛剛那句話到底是什意思?
啊,地啊,徐寧這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可他到底是喜歡我還是阮疏桐的殼子呢?
靠!老子他媽的怎又開始糾結了
我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看月亮,今晚的月亮還真圓。
飛雪看看漆黑的,今晚哪有月亮?
我賞他一記衛生眼,歎道:上無月心中有月,這才是賞月的最高境界,如你這樣的凡夫又豈會懂如我這般有思想的人是何等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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