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戲曲中,主角一糾結就容易想不開,一想不開就喜歡出家。
所謂空門一入深似海,從此塵緣是路人。
隻是大多數都是尼姑,且貌美無雙。徐寧一個大男人怎比女人還糾結,好端端的跑廟去玩出家,真他媽添亂。
但起來這事兒怎遭也跟我沾著邊,我要是放著不管似乎有些不過去。
趕著馬車跑到山腳下,望著蜿蜒扭曲的一條路,我傻眼了。原始森林也不帶這樣的。
山重水複啊,層巒疊嶂啊,曲徑通幽啊,老子又不是驢友,不懂攀岩。
我問車夫:“霖音寺怎在這?”
車夫道:“大師喜歡清靜,所以霖音寺就選在了山中。”
嗯,是夠清靜,連隻蒼蠅也沒有。
我問:“有索道嗎?”
車夫:“啊?”
得,當我沒。
送走了車夫,我紮好褲腿開始往上爬。嗯,要找回徐寧至少也得拿出點誠意來。
偏的這雨還特別不給麵子,越下越大,一顆一顆跟石子一樣砸老子身上,破油紙傘根本擋不住。老子索性把傘扔了,手腳並用。
一路狼狽爬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老子頭上的紗布都被水浸透了,總算看見一個活物。
那活物穿著一身灰色的和尚服,戴一頂鬥笠。
我攔著沙彌問道:“師傅可是從霖音寺來?”
沙彌行禮:“正是。”
呼~~~我喘口氣,“霖音寺還有多久可到?”
沙彌打量下我,猶豫道:“尋常人,大約還需一個時辰,可是施主”沙彌咽口水:“大約黑之前,應該可以到吧。”
喲,這沙彌還挺瞧不起人?
我一屁股在路邊的石頭上坐下,捶腿,接著問:“師傅,向你打聽個人。這幾,可有一位姓徐的施主到廟來?”
沙彌稍微皺了下眉頭:“可是徐寧施主?”
還叫施主,看來還沒剃度,還來得及。
我嘿嘿一笑:“正是。”
沙彌又問:“施主貴姓?”
我發誓,我當時絕對沒有發現沙彌的不對勁。
我:“免貴姓阮,雙名疏桐。”
沙彌一聲大喝跳起來,鬥笠一扔:“原來你就是阮疏桐,我今非替少爺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忘恩負義的。”
我瞪著雙眼跟燈泡一樣,看著沙彌一頭青絲。
我靠!原來古代也有冒充和尚的,怪我太大意,輕敵了。
還沒想明白,沙彌一拳頭揮過來,不偏不倚,正好打老子傷口上。
老子嗷~~~嗷~~~連叫數聲,捂著額頭蹲在一邊。
沙彌揉揉手腕:“哼,讓你長長記性,看你還辜負我家少爺。”
我看著沙彌傲嬌轉身離去的背影,內心無比悲戚:唉,要打我,你好歹換個地方打成不?
子曾經曰過:“有困難我們要克服困難迎難而上,沒有困難我們製造困難也要上。要發揚革命先烈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堅持以成為打不死的強作為人生終極目標,並為之奮鬥終生。”
飛雪:“哪個子曰的?”
我答:“老子。”
“老子什時候曰過?”
“不是老子,是老子。”
“什老子?”
“注意重音,老子。”
飛雪:“”
飛雪問我:“你還去不去?”
廢話,當然去,一次失敗哪能擊垮我?不過以防萬一,這次要做點準備。
第二,同樣的地點,沙彌仰著下巴傲視群雄——我,道:“想見我家少爺,先過爺這關。”
為了見徐寧,就算讓老子過五關斬六將老子也認了。
老子知道老子他媽的混蛋,徐寧為了救我連他爹的免死金牌都出動了,所以,他現在怎對我我都沒意見,不過,僅限徐寧,關你子屁事?你一個下人,在這吹胡子瞪眼給誰看?老子上次不和你計較,你他媽的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
沙彌陰沉著臉,故技重施,一拳揮過來。
卻隻聽一聲慘叫,沙彌痛苦的揉著拳頭。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嘿嘿一笑,取下纏在頭上的鐵器,嘖嘖,力道不啊,都凹進去了。
我:“師傅,你打也打了,氣也該消了吧,現在可不可以帶我去見徐寧?”
沙彌抬頭,委屈的看著我,臉憋得通紅。
我露出佛祖般的慈愛笑容摸摸沙彌的頭,道:“你家少爺有沒有告訴過你,打人是不對的。”
沙彌貝齒一咬,嗷~~的一聲高高躍起,腳底仿佛裝了彈簧。
我一臉仰慕:高人啊~~~~~~~
然後我眼前的世界黑了
迂回繾綣的慘叫聲久久回蕩在山林中,優美如百靈鳥的歌謠,高低起伏錯落有致,讓我想起來某種文藝的描述:初看傲來峰削壁幹仞,以為上與通;及至翻到傲來峰頂,才見扇子崖更在傲來峰上;及至翻到扇子崖,又見南門更在扇子崖上:愈翻愈險,愈險愈奇。唱到極高的三四疊後,陡然一落,又極力騁其千回百折的精神,如一條飛蛇在黃山三十六峰半中腰盤旋穿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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