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鮮血將希整個衣服全部染紅了,就像綻開在白雪上的一朵絢燦緋紅的花朵。
無助的呼救聲並沒有祈禱什作用,該去的終究去了,行人沒有一個敢上前的。
“誰來救救他?”
還是第一次見希這不顧形象呢。
他的屍體已經被壓碎了,靈魂已經不能入住在這麵,所以在剛才閉眼的那一刻,靈魂就脫離了出來,在陽光下變成了一縷氣體。
我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隻能彎下腰幫她擦去了淚水。
圍觀的人報了警,警察沒過多久就來了,看著抱著半截屍體哭泣的女孩兒,無奈痛惜地搖了搖頭,這樣的事情,即便見過再多,也會為之悲慟。
屍體被運走了,希卻徹底呆了。
“為什他會死?”希問我。
我皺了皺眉:“總會死的。”
“死了就什都沒有了,是嗎?”
“他是好人,他還可以投胎的,下輩子可能就是富貴人家了。”
他的了靈魂早已經散掉了,連投胎的資格都沒有,也就是永遠歸於沉寂了。
卡車也被拖走了,希一個人蹲在那灘血的中心瑟瑟發抖,跟焚屍的人死前差不多。
我不知道要怎安慰她,隻能蹲在她麵前不停為她擦眼淚。
“走吧,我們回家!”我。
聽到家,她才抬起頭,仿佛又找到了庇護的港灣一樣。
在回家之前,我還要到殯儀館去拿我背包麵的那些東西。
本來以為重逢充滿的是喜悅,沒想到還沒來得及表達這樣的情感,便被悲傷籠罩了。
到了殯儀館的外麵,我讓希停住了腳步,因為麵,發生了一些事情。
焚屍人打掃用的掃帚被扔在了一邊,他們絕對不是這樣亂扔東西的人。
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將肉身放在了那,靈魂獨自前往,如果遇到了的話,就一把火將他燒個幹淨。
本來就是死寂的殯儀館現在莫名多了一份鐵鏽的味道,這種味道,我再熟悉不過了,那是鮮血。
停屍間的地麵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卻沒有看見焚屍人的屍體。
我走進去了一點,頓時捏緊了拳頭。
在我以前躺過的那個冰櫃麵,已經被一堆剁得粉碎的血肉填充了。
咽了一口口水,然後轉身把包拿了起來,走出殯儀館大門時,殯儀館轟地一聲被暗黑色的火焰包圍了。
不管是誰,一定讓他付出他不能承受的代價。
重新入住身體,帶著希離開了這。
“李叔叔呢?”
“回家了。”
“那怎著火了?”
“可能電線老化了。”
希聽著聽著就流淚了,這樣的謊言對她來,還是太幼稚了一點!
她已經知道了麵那個善良的焚屍人已經死了,隻不過卻不願意出那個死字。
黑衣人!
我暗自捏緊了拳頭,做錯事情,總會付出代價的。
回到以前那個家,都沒有心思重新打掃,我問起了希林瞿的那兩條蛇的事情,記得以前是放在這個包麵的。
希看了一眼屋子的櫃子,然後上前將麵的罐子拿了出來。
一看見這罐子,我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希揭開了蓋子,下一秒就捂住了鼻子,一股腐朽的味道傳了出來,我上前接過罐子看了看,麵已經沒了那兩條蛇的蹤跡,留下的隻有兩架森森白骨。
……
當將這兩條蛇的骸骨送回了林瞿住了將近百年的墳墓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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