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此案完結,真凶落網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偏方方 本章:第六十七章此案完結,真凶落網

    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又仿佛烙鐵一般滾燙。

    華珠定定地看著他美如妖孽的容顏,和那雙清冷孤絕的眼,一時隻覺渾身僵硬。

    他卻仿佛沒有察覺到她的緊張和羞窘,低下頭來,將溫軟的唇,輕輕覆在了她的唇上。

    他溫暖有力的手掌,緩緩拂過她臉頰,像帶著電流一般,握住了她纖細的腰,那樣青澀與美好……

    “年華珠!你又在發什呆?”

    “啊?”華珠猛地一驚,回過神來,他的手依舊掐著她下顎,眼底是一如既往的清冷與淡漠。要命,她剛剛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雷劈了?怎會想那不堪入目的畫麵?他之前問了一個什問題來著?啊,對了,是要她給他一個拒絕那些女人的理由。

    可笑,一匹種馬,還想變成柳下惠?

    華珠抿唇,瞪向她,氣呼呼地道:“私生活不檢點,會得花柳病!”

    語畢,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他,逃一般地朝花廳走去。

    耳朵砰砰砰砰,全是自己心跳的聲音。

    腿也有些發軟,好像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了雲朵上。

    但那個可惡的罪魁禍首,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隻靠在大樹上悶悶發笑。

    華珠回頭想再蹬他一眼,卻忽而被他清姿卓越的淺笑驚豔。可那笑,又似乎不是笑,隻是一個隔了時空,又或遠在宇宙盡頭的符咒,專門用來蠱惑人心的。

    深吸一口氣,華珠收回視線,繼續朝前走去。

    前方,顏博提著燈籠迎麵走來,神色非常焦慮,看了看廖子承,又看向華珠:“哎呀,大家夥兒鬧開了,都快壓不住了,你們怎躲在這兒享清閑?咦?你的臉怎這紅?生病了?”

    探出手要去摸華珠的額頭。

    華珠拍開他的手:“沒生病,準備去花廳的,大概走得太快了。”

    顏博也就信了華珠的說辭,叉著腰把迎賓閣的所見所聞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真的是赤焰的鬼魂回來了!孫夫人和孫夫人親眼所見,一道黑影像老鷹一樣飛來,在提督府的上空繞了一圈,然後飛不見啦!現在,孫小姐嚇得昏迷不醒,想找大人也找不著。子承啊,你應該也懂點兒醫術的吧,要不你去幫孫小姐看看?”

    講到最後,目光越過華珠,望向了梧桐樹下王子一般優雅的身影。

    廖子承直起身,邁動修長的腿朝這邊走來,並淡淡地道:“我隻會看死人。”

    死……死人?顏博的心毛了毛,撓頭說道:“那還是算了吧,反正昏迷一下也沒什大不了的,像王歆那種倒黴蛋世界上也沒幾個了。”

    說著,又蹲下身來,將燈籠穩穩地放在一旁,然後撿了一根樹枝開始在地上作畫,一邊畫一遍驚魂未定地說道:“這回你們想不信我都難了,其實不僅孫夫人和孫小姐,還有好幾名女眷看見了赤焰的鬼魂,紅色披風、銀色麵具、一雙烏黑發亮的翅膀……真的真的,太可怕了!”

    華珠扶額,一盞茶的功夫,怎就被歪成了這樣?還親眼所見?

    顏博在地上畫了一口井和一輛馬車,扯了扯華珠的袖子,示意她蹲下。

    廖子承卻走過來,不動聲色地占了顏博身邊的位子,華珠隻得繞到對麵。

    顏博指著圖畫,一本正經地分析道:“我們家的那口井呢是沒有蓋蓋子的,凶手尚可跳入井底將冷柔打暈了擄走,假設凶手比流風厲害一百倍的話。”

    心補了一句,雖然這種假設根本不可能,嘴接著說道。“可是一輛馬車,上下被封死,兩邊被釘死,前後被堵死。一共六麵,麵麵無懈可擊,完全沒有辦法作案和逃竄!所以,除了赤焰的鬼魂作祟,再無第二種解釋!”

    華珠與廖子承靜默不語。

    顏博就急了:“你們別不信啊!鬼神作祟的案子古往今來很多的!我小時候啊,琅琊就發生過一起轟動全國的鬼殺案。那是冬天,大家夥兒都穿著棉襖,突然,一群怨鬼飄來,說他們死得好慘,要找誰誰誰報仇,具體名字我不記得了,反正是一名貪官來著。那貪官不信邪,帶著一眾侍衛上山滅鬼。結果啊,雪地突然燃起一股大火,把周圍烤得跟爐子似的,當晚就雪崩,貪官和數十名護衛全都被活埋了。”

    “官府怎斷的?”華珠問。

    顏博歎道:“還能怎斷?鬼殺案鬼殺案嘛,律法都是爭對人的,哪兒有對付鬼的?請道士做了幾場法事,就算是結案了。”

    這些拿著百姓稅收、朝廷俸祿的官員,碰到解決不了的案子,就往鬼神身上推,這世上,又怎可能真的有鬼?但華珠明白顏博並未危言聳聽,比如在宮,那些被毒殺或打殺的妃嬪,就有許多被冠以“鬼魂索命”的幌子,象征性地查一下,便草草結案了。

    華珠歎了歎,說道:“這兩起案子,或許並不像我們想的那簡單。”

    廖子承目光深幽地望向無邊夜色:“不,應該是沒我們想的那複雜。有可能,我們從一開始就走入誤區了。”

    誤區?華珠與顏博不約而同地望向了他,什意思?

    廖子承淡淡地道:“滿月案的前四名受害者,曾經都在琅琊水師呆過,六年前的那場海戰,他們分別也全都有參與。”

    “這說,滿月案也是赤焰的鬼魂幹的?”顏博駭然變色,想了想,拍著大腿道,“對,隻有鬼才想得出這殘忍的法子!那個凶手,一定是被鬼附身了!”

    廖子承沒說話,凝眸,不知在想些什。

    顏博忽而又記起那個夢來,夢,三個舉薦刺他,那種感覺真的太真實了!乃至於他醒來,都懷疑那根本不是一個夢,或許……是三哥托夢給他,讓他當心赤焰的鬼魂?

    “你們不知道,四個兄弟麵,我跟三哥最心有靈犀了,他一定不會無緣無故給我托夢的……這回真的是赤焰,他來找我們複仇了……”顏博越說越害怕,整個人恨不得貼到廖子承的身上。

    廖子承一手按住他腦門兒,不準他侵入自己的私人距離:“府怎樣了?”

    “太子、我父親、王大人還有盧大人正兵分幾幾路對所有地方、所有人進行排查,盧夫人在做安撫工作。興高采烈地來赴宴,卻無端端鬧了鬼,我說子承你是不是應該出麵安撫一下大家?”顏博揉著腦門兒說道。

    廖子承沒接話,顯然對安撫性的工作沒多大興趣,半響後,撿起被顏博丟掉的樹枝,在顏博畫的馬車添上板凳的位置,問華珠:“如果是你,你在固定兩個凳子時,會怎放?”

    華珠答道:“橫著兩張,一左一右。”

    “你呢?”

    顏博就道:“豎著兩張,一前一後。”

    廖子承丟掉樹枝:“很好。華珠你的擺設透露出女性追求平等,顏博的擺設則透露出男性強調尊卑。可王的兩個凳子,是順對角線斜著放的,這不符合我們對空間的審美和利用。除非……因為某個特定的原因,導致他不得不這放。”

    “你是不是想到什了?”華珠期許地問他。

    廖子承拍了拍手:“有必要再檢查一下馬車。”

    顏博為難地說道:“馬車在外麵啊,太子封了府,除了他們四個,誰也出不去。”

    華珠又撿起那根樹枝,掠過古井、馬車,畫了一團火焰:“按照第一個骷髏頭的提示,凶手要擄走三個人。現在,冷柔和古井,王與馬車,應驗了兩個。最後一個提示是火焰,不知會否真的應驗,又會應驗到誰的身上?”

    顏博的心了打個突,又聽得華珠問:“另外我還有個疑惑,兩次出事,戲班子都在,這未免也太巧了!”

    “戲班子有疑點?”廖子承輕聲道。

    華珠點頭:“不能說疑點,隻是有個人讓我印象特別深刻,那個叫六兒的。我記得那天我和姐姐路過戲台子,聽一名花旦問六兒去哪兒了,待會兒要演《從軍記》,沒他的話這戲演不下去。班主說六兒如廁去了。樂師又說六兒拿了他的曲譜擦屁股,已經不是第一回了。這番對話,讓我對這名素未蒙麵的戲子產生了一絲興趣。

    後麵,我們去放煙花,戲班子撤台離開。剛好發生了冷柔落井一事,舅舅便命人即刻封鎖府邸。隨即,舅舅帶我到大門處進行檢查,我又看見六兒了。”

    廖子承看著她,示意她繼續。

    華珠用樹枝畫了一扇門,說道:“我姐姐和銀杏檢查完東西,並看著他們走出府邸。後麵大家都出去了,我姐姐和銀杏看著班主也跨過了門檻,就轉身回院子。這個時候,我和舅舅聽到班主大聲斥‘六兒,給我回來!’我快走幾步,果然看見六兒急衝衝地迎麵跑來,還險些撞上了我姐姐的後背。”

    廖子承凝了凝眸:“顏府大門……應該有侍衛,他們怎說?”

    華珠搖頭:“之前沒覺得有什不妥,沒問。”

    “問什問呀?現在趕緊想想怎遠離赤焰的鬼魂吧!不行不行,我得找幾張符貼著。你們兩個又沒得罪過赤焰,肯定不怕他報複了!”顏博焦躁得原地打轉。

    “有刺客啦!有刺客啦!”

    西南方,突然傳來侍衛的厲喝。

    廖子承、華珠與顏博朝著聲源處奔去,那是靠近圍牆的位置,三人抵達那時,正好瞧見赫連笙與顏寬施展輕功,躍過圍牆。

    赫連笙對著前方怒吼出聲:“給本宮站住!交出冷柔和王,本宮可以饒你不死!但如果你被本宮抓住,本宮唯有將你就地正法!”

    他的威脅顯然並未起到多大的作用,腳尖點上圍牆時,顏寬仿佛被暗器擊中,“啊”的一聲慘叫,捂住胸口跌了下去。

    “父親——”顏博大驚失色,飛快地奔了過去。這時,令人驚悚的一幕發生了。

    赫連笙落在提督府對麵,較高的一處房舍頂上,拔劍,似要朝著某個地方砍去,卻忽然腳底冒煙,“跐溜”一下,渾身燃燒了起來!

    這是一個巨大的火團,在暗夜熊熊燃燒。

    寶劍掉落,赫連笙手舞足蹈、上躥下跳,一邊喊著“救駕”,一邊拍著身上的火苗。

    侍衛們嚇到了,集體衝出去救他。

    可沒等來侍衛的營救,那團火光就忽然閃電般地變小,最後消失不見了。

    這一次,連廖子承都看得清清楚楚,一個人,在火焰中消失了!

    這怎可能呢?就算是焚燒屍骨也沒這幹淨利落,那最後一瞬間,從變小到消失,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廖子承即刻命人趕往那處無人居住的房舍,房頂房間和院落,外外翻了個便,沒有人影!沒有灰燼!隻有一灘血跡和一堆碎裂的顱骨。

    一個人,居然能消失得這迅速、這徹底!

    不是赤焰的鬼魂作祟,又是什?

    提督府的圍牆外,顏寬抱起血流不止的父親,蒼白著臉呢喃道:“我不管了不管了,太可怕了,你們愛怎查案怎查案,我要帶我父親回家……”

    顏寬傷在肩膀,流了很多血,但性命無礙,就握緊兒子的手道:“太子……太子……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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