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寵入骨髓,倒黴的餘斌薦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偏方方 本章:13寵入骨髓,倒黴的餘斌薦

    華珠用了晚膳,下人們將這間屬於她,她卻不會經常住的屋子收拾得金碧輝煌,玉器、金器像不要錢似的全往塞,恨不得連花盆都埋兩個金元寶。

    以大夫人的摳門性子,能把成這樣簡直逆天了。但轉念一想,反正她也帶不走什,擺得再好看也全是大夫人的東西。

    不多時,年政遠進來了,自從破了穎蘿一案,年政遠在刑部名聲大噪,加上與刑部尚書府結了姻親,便越發吃得開,連帶著人的精神也奕奕了不少。

    華珠起身,規矩地行了一禮:“父親。”

    年政遠笑地拉著女兒在冒椅上坐下,翡翠奉上清茶,他也不喝,先與大夫人打了個招呼,隨即握著華珠的手問道:“長樂公主與子承病情如何了?”

    那日染老夫人上門提親,將廖子承得天花的事兒告訴了他們。他們嚇得半死,生怕好好一樁親事最後成了冥婚。但瞧華珠半分憂慮都無的樣子,廖子承應該是熬過來了。

    華珠把廖子承與長樂公主的病情如實講了一遍:“都恢複得挺好,長樂公主心情鬱結,估計得再多調理幾日。”

    年政遠微微一歎:“唉,被同床共枕的丈夫背叛了,難怪心情鬱結。”

    世人隻怕都以為長樂公主是憤怒駙馬的背叛,大抵沒幾人清楚她是思念駙馬的好。華珠吐了口氣,沒解釋。

    大夫人摸了摸列好的清單,對華珠和顏悅色道:“有件事我要告訴你,我收到族的回信了,你的身份碟已經做好,正快馬加鞭送來京城。你跟絳珠一樣,都是嫡女了。”

    房媽媽拉著華珠說她屋子在正院時,華珠便猜到大夫人抬舉了自己的身份,至於為何抬舉,華珠所能想到的是,染老夫人怕委屈了廖子承,所以給大夫人施壓,希望娶進門的是嫡女。利益當前,大夫人沒有不答應的道理。華珠盡管沒猜中事情全部,卻也八九不離十了。華珠笑了笑:“多謝母親。”

    大夫人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道:“海棠院的月銀全都提了,你的漲成了十兩,若是不夠花,隻管問我要,看中什想買的也別不敢說。”

    “是。”

    “布料我都差人送你屋了,你要覺著不合適,明日我再帶你上街挑選新的。”

    “好。”華珠很坦蕩也很乖巧地應下。

    大夫人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盧姨娘真是祖上燒了高香,竟生出這一個有出息的女兒,聰明能幹、落落大方,比她的絳珠也不差了。大夫人把清單遞給她:“咱們走得急,福建的產業沒完全變賣掉,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有的話我留給你。京城這邊,給你兩間鋪子,兩個莊子,三萬兩白銀。絳珠出嫁時我母親又額外添了,所以比你多兩間鋪子和五千兩白銀。她是長姊,你是嫡妹,這樣的安排應該也不算虧待你了。”

    總不能讓她越過絳珠去,嫡長女的身份擺在那兒,越不得。

    華珠明白。其實加上絳珠偷偷給她的嫁妝,她已經越過絳珠的了:“多謝母親。隻是不知三妹那邊,會不會……”

    大夫人知道華珠想說什,冷冷地哼了哼,道:“一個庶女,還敢跟嫡女比嫁妝不成?你隻管安心待嫁,旁的都不用理。誰若嚼舌根子了,你隻管告訴我,我來教訓他!”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染家啊,尤其,染老夫人那護犢子的勁兒,怕是長子嫡孫也不如廖子承受寵。

    年政遠的眼神一閃,清了清嗓子,端起茶杯,喝茶。

    大夫人眯了眯眼,同床共枕多年,他的每個表情每個動作她都拿捏得一清二楚,這是做虧心事兒吧?啊?大夫人猛地一拍桌麵,驚得華珠與年政遠齊齊一震,隨即,聽得她陰陽怪氣道:“老爺,鴻臚寺卿卿好像送了你一個金鑲玉的觀音像,你……放哪兒呢?”

    年政遠的嘴角抽了抽:“有、有嗎?我……我喝多了,不大記得了。”

    “那日與幾位夫人一塊兒喝茶,隨便聊了兩句,才知老爺進來收的東西不少呢。可是全都充了私房錢?”大夫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想瞞過她的法眼,做夢!背地給華珠塞些小玩意兒,她睜隻眼閉隻眼也就罷了,而今卻敢把那多貴重東西藏著掖著,怎?當她這個主母是擺設?

    華珠眨了眨亮晶晶的眸子,一臉困惑地看著大夫人與父親。大夫人沒叫她避嫌,她便沒主動請退。

    年政遠放下茶杯,訕訕一笑:“我哪兒會充私房錢?”

    “是嗎?”大夫人的音調拉得特別長,從寬袖拿出一個小紙卷兒,鋪開了念道,“鴻臚寺卿,金鑲玉觀音一座;吏部侍郎,七彩珊瑚一尊;翰林院楊學正,點翠鳳尾釵一對;國子監崔大人,暖玉棋盤一副。”

    念完,年政遠的臉都綠了,大夫人掀了掀眼皮子,淡笑道:“老爺,我念錯了沒有呀?”

    “你……你……你找那些夫人喝茶,原來都是在套消息,太陰險了!”年政遠惱羞成怒,想發作,可又終究心虛,隻恨得咬牙。

    大夫人恣意地笑了笑:“他們可都是看在染家孫媳婦兒的麵子上才巴結老爺的,老爺覺不覺得應該把他們送的東西給華珠做嫁妝呢?”

    “這……我……啊……”年政遠支支吾吾,詞不達句。

    做父母的,總會偏疼弱一些的孩子,從前華珠沒娘沒錢沒權,他便格外疼愛她。眼下華珠似乎很強大了,反倒是麗珠,孤零零地繡嫁衣,連親娘的麵都見不著。相比之下,有染老夫人疼愛、有染將軍器重、有廖子承寵溺的華珠,好像已經不需要他的偏袒了。

    大夫人如何不知他的想法?不過,她從前對華珠沒什同情心,眼下對麗珠就更沒有了!大夫人冷冷一哼,撤回落在他臉上的目光,對房媽媽吩咐道:“你,拿著單子,去梅姨娘那兒把東西給我搬回來!”

    房媽媽目不斜視地接過清單,轉身出了房間。

    大夫人拍了拍華珠的手,說道:“再老實的貓兒也有偷腥的時候,主母的手,時刻都不能鬆的。學著點兒。”

    “謝母親教導。”說完,華珠給了年政遠一個同情的眼神,娶到這一個精明能幹的妻子,也不知是他的幸還是不幸。

    後麵,大夫人又與華珠討論了一下陪房與婚期,最開始大夫人定的是九月初八,但染老夫人心急,生生給提到了七月,大夫人又上寺問了主持大師,說七月十八是黃道吉日。而今已是四月底,不到三月便要完婚,準備的東西實在太多。更巧的是,顧家那邊兒也在催年麗珠過門。大夫人索性把心一橫,七月十八,兩個女兒一起嫁!

    “可見著染四爺了?”大夫人捶了捶發漲的腿,問華珠。

    華珠把嫁妝清單收好,答道:“還沒。”

    “總會見到的,你五妹的親事應該會到明年。”大夫人說完,瞅了一眼牆壁上的沙漏,“時辰不早了,你是歇在這兒還是回海棠院?”

    “回海棠院。”

    *

    海棠院的一切都跟從前不大一樣了,院子栽種了珍惜花卉,屋子擺上了貴重物品,丫鬟婆子們全都換上了新衣。大家見到她,畢恭畢敬地行禮,連灑掃的婆子也憋出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姿勢。

    主臥內,巧兒在為華珠趕做新肚兜,秀雲、香荷分線,準備幫著一塊兒繡嫁衣。雖說繡樓也可定做,但終究比不得自個兒動手有意義。

    三人見到華珠,高高興興地行了禮。

    秀雲就打趣地問:“小姐,姑爺的喜服要做嗎?”

    “做!”

    一屋子人全都笑了起來。

    華珠洗漱完畢,叫她們各自回了房。

    華珠躺在柔軟冰冷的大床上,思緒翻飛,以前這個時辰,廖子承昏迷不醒,她守在一旁看書,每一次的抬眸都能看到他。現在看不到了,心空落落的。

    翻了幾個身,睡不著。

    華珠幹脆穿了鞋子,把巧兒新做的肚兜翻出來,一件一件試穿。

    突然,小鳥兒撲哧著翅膀落在了窗台上。

    華珠眼睛一亮,開了窗,從小鳥兒的腿上取下紙條。

    “在幹什?”

    華珠抿唇一笑,披上披風,拿出炭筆和早已裁好的紙條,寫道:“試衣服,你在幹什?”

    一刻鍾後,小鳥兒飛回。

    “喝酒應酬。試什衣服?”

    華珠眉頭一皺,又寫道:“你病還沒好全呢,怎就喝酒了?跟誰喝酒?哪?有沒有女人?我在試肚兜,巧兒新做的,粉色!”

    廖子承展開紙條,眸色一深,摸了摸下巴,寫了一行小字:“年華珠,你勾引我,不怕我忍不住跑來辦了你?”

    華珠的臉一紅,偷笑,大筆一揮:“那你來呀。”

    “哼,我才不上當。我非得吊著你,讓你吃不到、摸不著、抓心撓肺!”

    “去死!”

    “已死,有事燒香。”

    噗——

    華珠在床上笑得打滾,這種話,也就在紙條上能看見,真要麵對麵相處時,他絕對高冷得像個皇帝。

    華珠把一床棉被全都滾皺了才堪堪忍住笑意,提筆寫道:“想你了。”

    小鳥兒振翅高飛,在屋子盤旋了一圈,才又飛出窗外。一刻鍾後,撲哧著翅膀飛回,幽怨地抖了抖翅膀,仿佛在說,累死老子了!

    華珠拆開紙條,上麵寫著“回頭。”

    華珠挑了挑眉,下意識地回過頭,就見一道白色的身影,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

    華珠怔住了,連時間也仿佛靜止了。

    眼前麵如冠玉、眼若明星的男子,悠然自得地倚著門框,雙手插抱於胸前,微偏著頭,斜斜地睨著她。唇角一勾,魅惑天成:“又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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