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真相大白,子承身世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偏方方 本章:26真相大白,子承身世

    溫軟的觸感,淡雅的蘭香,猝不及防,令華珠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僵住,血液凍住,連呼吸也凝住。

    廖子承似是很滿意華珠的呆愣,大掌一摟,將她抱到了自己腿上。

    華珠一驚,想著二人正在冷戰,她可不能叫他占了便宜,便拿手推他。

    這一招,在廖子承麵前從來不管用,廖子承隻輕輕一握,就將她雙手扣住,為了懲罰她的不聽話,又含住她嬌嫩的唇瓣咬了一口。

    “唔……”華珠吃痛,忿忿地瞪著他,水光閃耀的眸子,比山澗的清泉更清亮動人,“說了不許‘吃肉’!你還在觀察期!”

    “隻是喝點肉湯。”廖子承很賴皮地挑了挑眉。

    “你……無賴!”

    “侯爺,夫人。”淑雲推門而入,打斷了廖子承與華珠的夫妻情趣,二人的臉色俱是一變,華珠推開廖子承坐回了原先的位子,淑雲忙垂下眸子,“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華珠心中冷笑,這種半路製造偶遇的戲碼簡直太小兒科了,話本上的小白花兒都是這勾搭男主的,虧她看起來清麗高雅,做的事卻那俗不可耐。

    與華珠的嘲諷之色相比,廖子承深邃如泊的眸子卻是掠過一絲意味難辨的暗湧,仿若一塊黑雲幽幽地壓下,入波濤深處,激起浪漩無數。

    這種強勢而犀利的眸光令淑雲倍感壓力,不自覺地低下頭,含了一絲委屈地道:“我不知道你們在麵。”

    華珠被這副故作羸弱的樣子給惡心得快要吃不下飯了,廖子承不在的時候她多囂張啊,恨不得比她更像個女主人,現在……蔫了?華珠就笑道:“喲,你不是說我沒資格做侯府主母嗎?還說侯爺把我玩膩了就會甩了我,跟當初甩了你一樣。”

    淑雲慕地變了臉色,矢口否認道:“我……我沒有……”

    華珠懶得理她了,廖子承信,無需她多辯,廖子承不信,她強調再多也毫無意義。

    “子承,我怎會跟夫人講那些話呢?”淑雲難過地看了廖子承一眼,又看向華珠,“夫人,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叫流風破壞你們洞房實屬無奈,我不希望你遭受血淚詛咒,你可以不理解我的苦心,但不能汙蔑我的良心啊。”

    “囉嗦。”華珠冷冷地撇過了臉。

    “子承,你相信我!”

    廖子承目光沉沉地看著淑雲:“你是未婚女子,在帝師府居住多有不便,我在城南有一座府邸,你收拾好東西,明後兩天我叫七寶送你過去。”

    淑雲一驚,淚水掉了下來:“子承,你……你要趕我走嗎?你新婚燕爾,終日陪著你的夫人,你知不知道流風有多寂寞?他每天一個人蹲在院子數螞蟻,數一下望一下門口,看得我的心都痛了……我要是再不陪著他,他會崩潰的……”

    “不想吃這得菜了。”華珠麵無表情地站起身。

    “我回去給你做。”廖子承跟著起身,牽了華珠小手,不待一絲拖遝地離開了房間。

    淑雲望著他們雙雙離去的背影,麵色陰冷地握緊了拳頭。

    ……

    翌日,天大亮,華珠起床,入宮給赫連笙診病,順便查探染如煙的案子和宮妃的窒息案。

    昨晚回府後,她與廖子承就目前掌握的線索探討了一番,得出一個疑點:強。暴染如煙的人與殺害宮妃的人會否是同一人?弄清這個疑點,將能給兩起案件帶來突破性的緊張。可惜的是,他們倆推理來推理去,也沒能破除疑團。

    但廖子承告訴她,殺害宮妃的人一定是宮的人,且位高權重、人緣極好,至少能將宮妃們引到相應的地點而不引起懷疑。

    位高權重、人緣極好,汪公公?符合條件,但汪公公堅決不承認啊。

    午門外,華珠下了馬車。

    遠遠地,聽到一陣喧嘩,華珠循聲望去,就見金鑾殿外,大臣們呼啦啦地跪了一地,全都捧著笏板,哀天嚎地。

    “聖上——聖上——太子無德,殘殺忠良,實非百姓之福,非北齊之福,爾等要求,嚴厲徹查此事,還徐大人一個公道哇!聖上——”

    “聖上——”

    ……

    徐大人?赫連笙?發生了什事?

    疑惑間,溫女官神色匆忙地走了過來,若非宮規嚴明,她都要跑起來了。

    “廖夫人!廖夫人!你快跟我來!太子殿下不好了!”

    華珠被溫女官抓住手,跟著溫女官朝東宮走去,邊走,邊不忘問她:“出了什事?太子闖禍了?”

    溫女官驚恐地點頭:“太子殿下上朝的時候,不知受了什刺激,突然發起狂來,打死了一名禦史大夫,就是他們喊的徐大人。”

    這名徐大人華珠略有耳聞,兩朝元老,性格古板,為人清高,卻也清廉,任官期間,不曾貪汙過朝廷一分餉銀,也從不與人拉幫結派,堪稱文官楷模了。在民間也有非常之高的威望,他若真是被赫連笙打死的,那赫連笙危險了。

    這就是燕王的目的吧,在琅琊時就沒打算置赫連笙於死地,因為如果他真的弄死赫連笙,朝廷必會徹查,一查之下,能否瞞得住還得兩說。但他想法子讓赫連笙染了怪病,使赫連笙變得精神失常,頻頻出錯,甚至犯下不可饒恕的罪孽,那赫連笙,極有可能被文武百官聯名彈劾。

    赫連笙是聖上唯一的兒子,他失去儲君之位的話,唯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就隻有燕王了。又或者,學漢代的劉驁,在沒有兒子的情況下,立了侄兒劉欣為太子。反正劉欣也是傅太後的孫兒,傅太後沒有不疼劉欣的道理,她點頭,文武百官點頭,親王兒子成太子不成問題。同樣,赫連城也是明德太後的孫兒,如果長孫沒出息了,讓次孫挑江山也是可以的。所以這一局,無論怎看,獲勝的都是燕王。

    華珠呼了口氣,好深的心計啊!

    二人走入東宮,赫連笙發狂太厲害,皇後出動了大內侍衛才堪堪將他擒住,現在,他被五花大綁,丟在床上,渾身痛苦地扭動著,麵目猙獰。

    皇後氣急攻心,暈了過去,被王歆差人送回了鳳棲宮。

    王歆見到華珠,黯淡的眼底光彩重聚,上前,握住華珠的手道:“你可算來了,我快急死了,殿下無緣無故打死了徐大人,大家都發現他瘋了,朝堂上一片要求罷黜太子的呼聲。再這下去我怕……我怕燕王會繼承大統!”

    絕不能讓燕王做皇帝,他們幾個早就跟燕王撕破了臉,若叫燕王得勢,等待他們的將是滅頂之災。

    華珠垂眸,思考了一會兒,隨即凝眸:“你別著急,殿下的病症與流風的類似,除了性情大變,其餘方麵是沒有影響的。聖上不會那容易鬆口,除非有太後施壓。”

    華珠走到赫連笙身邊,試探地拍了拍他肩膀:“殿下乖啊,別怕,沒事的。”

    這幾個字仿佛帶了魔力一般,讓狂躁的赫連笙瞬間溫順了下來。

    華珠對王歆招了招手,叫王歆像這樣安撫赫連笙。

    王歆的喉頭滑動了一下,探出纖細的手,輕輕拍起了赫連笙肩膀:“殿……殿下,別怕……乖,沒事的……”

    赫連笙濃密的睫羽顫了顫,眉宇間露出一絲倦意,不多時,在王歆的柔聲勸哄下睡了過去。

    王歆為赫連笙鬆了繩子,又解開他衣扣,幫他脫掉了外衣,爾後對溫女官吩咐道:“你去鳳棲宮看看皇後怎樣了。”

    “是。”

    溫女官走後,王歆關上房門,坐下,給華珠倒了一杯茶,她們之間,一直很平等地相處著:“對了,你們昨天又去了哪查案?”

    “去了襄陽侯府。”華珠把襄陽侯府的事跟王歆說了一遍,王歆聽到餘斌被杖責時,長長地舒了口氣,直歎活該。打黑心官司,又算計廖子承,真是報應。但聽到強。暴者另有其人時又迅速繃緊了神色,“怎會這樣?”

    “一頭霧水呢。”華珠鼓了股腮幫子,拿出小冊子,把從入京開始的見聞挨個兒瀏覽了一遍,她不比廖子承過目不忘,所以打小,廖子承就教她做筆記,久而久之,便養成了細心的習慣。真要說她多聰明,好像也不是。她能辦常人辦不到的事,不過是費了常人費不得的心罷了。

    翻到“東宮厭勝之術”那一頁時,王歆湊過來,看到上麵畫了一個模糊的輪廓,唯獨下巴光潔美麗,不由地問:“你畫的誰?廖子承嗎?”

    華珠定睛一看,弱弱地吸了口涼氣:“咦?你別說,還真有點兒像呢。”

    “像?”王歆捕捉到了華珠話的敏感詞,“難道你畫的不是他?”

    華珠搖頭,又握筆,畫了一頂轎子:“顏嫿與顏姝詛咒聖上並誣陷你的那天,我去了趟玉湖,當時,有一頂八人抬的大轎從我麵前經過。我隻看到一個下巴,雌雄莫辨,然後我聞到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味,跟廖子承身上的有點兒像,但又不完全一樣。他還在漢白玉觀音那停了一會兒,奇怪。”

    “轎子邊跟了誰?”王歆問。

    “一名眼生的太監。”

    “隻一名太監?在皇宮,有資格用八人大轎的隻有太後、聖上、帝後、太子和我,但我們在宮走動的話,身邊不可能隻跟一名宮人啊。直覺像個男人,會不會是廖子承啊?”

    華珠再次搖頭:“我問過他了,他沒在宮坐過轎子。有沒有可能是聖上?”

    “我想想啊。”王歆仰頭,“唉,實不相瞞,我入宮這久,連聖上的麵都還沒見過呢,他總是在自己的寢宮煉丹,不問朝政也不理後宮,所以他子嗣單薄啊。不對,不可能是聖上!我確定!”

    “怎說?”

    “你是離開東宮後才去的玉湖,對不對?”

    “對。”

    “那就是了。”王歆拍了拍桌子,篤定道,“你走後,我去陪皇後用膳,鳳棲宮的宮女告訴我,皇後去龍陽宮了,而且當晚皇後還歇在了那。所以我確定,轎子的人不是聖上。”

    浮出水麵的有四個方麵的疑惑。

    一,強。暴染如煙的人是誰?餘老太君為何替他遮掩?強暴動機,戀慕(暫定)。

    二,借血淚詛咒的名義,殺了五名宮妃的凶手是誰?殺人動機,不清楚。

    三,轎子的人是誰?入宮何事,不清楚。

    四,這三件事之間有沒有什關聯?

    其中,強。暴染如煙的人,應該是染如煙的戀慕者。可單憑這一個條件無法縮小搜索範圍,因為染如煙太美麗、太優秀,戀慕她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那晚又恰逢宮宴,男賓雲集。

    這邊華珠在紙上做著分析,那邊,王歆凝思著開口了:“如果……是發生在顏嫿的事情敗露之後,我大致……有個猜測。”

    “你說。”華珠停下筆,認真地看著她。

    “顏家被免除被株連的厄運,想來是太後看了你跟廖子承的麵子。至於襄陽侯府,我覺得,那個轎子的人,有可能是入宮覲見太後,並向太後求情,讓太後饒過襄陽侯府的。”

    王歆話落,華珠猛地記起在餘二老爺房間時,透過窗戶看到的一幕:餘侯爺牽著馬,長樂公主笑地騎在上麵……

    餘世子與長樂公主年紀相仿,餘侯爺……會不會真的就是長樂公主的父親?

    “想什?”王歆晃了晃華珠的小手。

    “哦,一些與案件無關的東西。”就算餘侯爺是太後的第三個男人,那也不幹她什事。華珠將垂在臉頰的秀發一繞,用簪子固定好。

    這時,溫女官叩響了房門,手擰著皇後賞賜的荔枝。但華珠注意到,她擰荔枝的手微微發抖,就問:“怎了?”

    溫女官打了個寒顫才回答:“鳳棲宮死人了。”

    原來,是鳳棲宮的地下儲藏室悶死了一名小宮女,那小宮女失蹤了三天,大家以為她跟之前的醫女一樣,犯了什錯兒便伺機溜出宮了。誰料今日溫女官奉王歆之名前去探望皇後,皇後心中寬慰,就著趙嬤嬤把荔枝拿出來賞給王歆。可趙嬤嬤打開儲藏室時,才發現小宮女死在頭了。剛好廖子承在太和宮陪太後下棋,皇後便請他去驗屍。驗完,得出結論:窒息致死。

    華珠用筆在小冊上敲了幾下,鳳棲宮的儲藏室是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它會否就是宮妃們的第一案發現場?

    如果是,那牽扯就大了,因為鳳棲宮的主人……是皇後!

    離開東宮後,華珠找到了廖子承,廖子承在太和宮與太後下了一個時辰的棋,渾身都散發著一種熏香的味道。

    華珠的臉一沉。

    廖子承捏了捏她臉蛋,輕輕一笑:“又吃飛醋,那是太後,年紀都能做我祖母了。”

    太後也是女人,但凡雌性生物靠近他,哪怕是隻蒼蠅,華珠都覺得不舒服。尤其冷戰期,這種不舒服被無限放大,可華珠又不能跑到太和宮找太後較真兒,隻能把氣都撒在他頭上,冷冷地拂開他的手,說道:“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就算回家整三五個姨娘出來我也不會說什。”

    廖子承的眸光微微一顫,似將什複雜的情緒與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壓回了眼底,又雲淡風輕道:“太子的事你聽說了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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