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正在三人拚命逃亡的時候,紫蟒的動靜卻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它循著風中三人的味道追過來了!
“為什?!它不是還隻是一條蟒嗎?為什就特可以呼風喚雨了?!有沒有搞錯!”司徒辰怒罵著。
轟!
一顆兩人合抱粗細的大樹轟然倒下,紫蟒龐大的身體須臾之間便掃清了追逐的所有障礙,以令三人瞠目結舌的速度迅速在地麵遊動著,眨眼間超過了三人,橫在了三人之前。
紫蟒的前半身抬了起來,蛇頭的位置瞬間拔高了兩丈有餘,已經初具威嚴的恐怖蛇瞳緊盯著三人,瞳孔中的冰冷不言而喻。
“這就十分尷尬了……”司徒辰揣緊了懷的鈴和那株離魂草,笑地很勉強地對著那條在暴怒邊緣的紫蟒道,“我那玩意不是我偷的……你信嗎?”
一聲極具穿透力的厲嘯回答了司徒辰,紫蟒張開巨口便朝司徒辰吞去。
快速後躍,司徒辰堪堪躲過了紫蟒那恐怖的血盆大口,隨即朝著遠離白淚荊和陸鳶的地方奔跑著。
紫蟒緊追不舍,遊動的速度是司徒辰的兩倍。
抬起頭,又是一記撲咬,被司徒辰一個滑步溜走。
紫蟒惱怒了,看著在樹木之間穿梭的司徒辰,猛烈地甩動蛇尾,將司徒辰附近所有可以躲藏的掩體全部夷平。
望著傾倒的樹木,司徒辰一臉茫然。麵對這種破壞力,還怎玩?
鏘!
雪痕的劍鋒指著紫蟒的方向,白淚荊將要控製這些劍向紫蟒刺去之時,一隻手抓住了白淚荊的手腕。
“你這樣做就把他辛辛苦苦引走紫蟒的好意糟蹋了啊!”陸鳶對白淚荊道。
白淚荊猶豫了片刻,“也不能總是欠他的,一次一次的,總有一會還不清的……你離後一點!”白淚荊劍指一指,七柄利劍仿佛得到號令,朝著遠處的紫蟒激射而出。
叮叮叮叮!
清晰的聲響彰顯了白淚荊此次攻擊的徒勞無功,但白淚荊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攻擊根本不能對那條紫蟒造成任何傷害,自己要做的,隻是把它的仇恨吸引過來而已。
但令人失望的,紫蟒隻是微微回頭看了白淚荊的方向一眼,便又直直盯著司徒辰。
嘶!
蛇口之中兩根毒牙豎了起來,紫蟒上半身猛地射出,咬向了司徒辰。
彎腰抬步,司徒辰的身影變得更快了,在紫蟒的毒牙到來之前便逃脫了紫蟒的攻擊範圍。
與此同時,一個白色的物體被司徒辰擲了出去。
那是離魂草,如果一直留在身上,怕是一點逃生的希望都不會有,比起離魂草,還是性命比較重要。
但預料之外的是,紫蟒僅僅瞟了那個白色物體一眼,便繼續對著司徒辰發動攻勢。
司徒辰感覺大腦有些懵了,這條蛇不是很在乎離魂草?怎這次一點反應都沒有?
雖然大腦懵住了,但司徒辰的動作沒有停下,仍然盡全力地在閃避著。
“為什?為什它會對離魂草沒有任何反應?”忽然好像想到了什,司徒辰對著懷的鈴問道,“你是不是把離魂草的氣息完全隔絕了?!”
“當然咯,不然你早死翹翹啦。”懷的鈴理所當然地道。
“……”司徒辰有苦不出,隻是大聲地了一句:“被你害死啦!”
紫蟒的攻勢變得更為迅捷而猛烈,司徒辰的躲避也變得愈發艱難,仗著可以做賊的身法,司徒辰與紫蟒周旋了一刻鍾有餘。
白淚荊咬了咬牙,兩手劍指互相轉動著,雪痕再次發出一聲劍吟,帶著凜冽的寒氣,如同劍雨一般落在紫蟒的身軀之上。
冰從雪痕中結出,凍住了地麵,同時也凍住了地麵上那條碩大的蛇尾,一層刺骨的冰將紫蟒暫時地抑製住了。
司徒辰揣著懷的鈴,正準備趁機逃走,卻不想紫蟒巨尾一甩,瞬間破開冰層,甩在了猝不及防的司徒辰身上。
噗!
溫熱的血液從喉嚨中湧出,司徒辰的身形瞬間倒飛了出去,摔落在草叢內失去了身影。
那蒼黃色的蛇眼看了看蛇尾上殘留的冰塊,將視線放在了罪魁禍首身上。
刷!刷!刷!
雪痕重新飛了回來,沿著一道道弧線,帶著冰冷凜然的劍氣,斬在了紫蟒的鱗片之上。
紫色的鱗片出現了一層薄霜,上麵有一道細細的白痕,白淚荊的全力禦劍卻隻做到了這種程度。
那種無力感,再次湧現,實力的巨大差距,令人心灰意冷的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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