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這長茸草不是隻會傍著離魂草生長?怎鳶兒你采到了這長茸草?莫非……你去了北妖域?”王源驚疑不定地問道。
“沒錯,鳶兒的確去了那北妖域……”
“你不要命啦,那北妖域是你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可以去的嗎?那的妖怪可不是什食素動物,它們可是會吃人的啊!”王源一聽陸鳶去了北妖域,便一下子激動了起來,念叨個不停。
“鳶兒這不是回來了嘛,再,鳶兒身上有師父留下的藥粉,那種藥粉極為刺激,可以讓一頭大象連吠三日,對於妖怪也很有用的。”鳶兒慢斯條理地道。
“你真當什妖怪都是那好對付的?快給我把把脈,看看你有沒有受傷。”王源抓住了陸鳶的手腕,閉上眼仔細的診著脈。
良久,王源睜開了眼,發現陸鳶正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這的確是沒受什傷,但萬一一步走錯,你在那妖域中丟了性命,叫我怎和你師父交待?”
看見王源滿臉的擔憂,陸鳶輕聲開導著,“沒事的,同我一起的還有幾個修為不凡的人,我就是同著他們才安全回來的。”
“你是白你帶回來的那三男一女?”
“嗯,沒錯,他們之中有的人可厲害了。”
“那矮瘦一點的男子,臂膀無力,中氣不足,不像是練家子,倒是那身著錦衣的少年,氣息平穩悠長,步伐中都隱隱帶著一些氣勢,倒像是個修為不俗的劍客,他手中的劍僅看外表就極為了得,那種年紀能有那種氣質,想必也是一代奇才……”王源摸著胡須,其實在那四人剛進這回春堂時王源就注意到了,畢竟陸鳶這丫頭雖醫人無數,但真正算得上朋友的卻寥寥無幾,更不要是帶回醫館請他們住下了,“還有那少女,手中劍隱隱蘊著一股寒氣,即便相距甚遠,依然可以微微感受的到。她明明是一柔弱少女,目光中卻含著一股迷霧一般的壓迫力……”
看著王源一眼就將幾人看了個大概,陸鳶不禁讚歎著王源目光之老辣。但等了一會兒,陸鳶卻沒有聽到王源對於司徒辰的評價,不由有些疑惑,“王伯伯,那您覺得那個像流氓一樣纏著那白衣少女的少年怎樣呢?”
“他……”王源忽然陷入了沉思,似乎在回憶著自己對其的第一印象,“那個子,著實讓人有些看不清楚……”
陸鳶一驚,以自己這位王伯伯的眼光,盡然無法將那個看似流氓的司徒辰看透,還以為王源隻是賣關子,於是便搖著王源的手臂撒起嬌來,“哎呀,王伯伯,您都是老江湖了,怎會看不清楚,莫非是今太忙沒吃午飯,餓得眼睛有些昏花啦”
“不是,老朽是真的……”
此時,門外忽然走進了一個男子,白衣白臉白寶劍,走的姿勢極為輕靈。男子的眉目清秀,身子也不算強壯,一眼看去給人的印象,與書生無二。
“城北那庸醫,那種醫術也敢出來賣弄,還敢開醫館,嘖,如今的世道真是……”白衣男子風度翩翩地走了進來,嘴卻在不斷嘀咕著什。三兩步走到堂前,那男子拍了拍桌子,“哎,我是來看病的。”
對於男子那輕佻的態度,王源並沒有什,而是身子坐正,詢問道:“敢問閣下身體有什不適?”
“我最近有些……”男子忽然態度一轉,“先好了,你不許把脈,憑我的描述判斷病狀,要是再診錯,我便砸了你這醫館,免得醫術不精,到時害了別人。”男子揚了揚手中那把柄鞘皆白的劍道。
王源看了看那個臉上怒氣未消的男子,神色微動,“為何閣下要‘再’?”
“哼,”見到王源提起,男子似乎氣不打一處來,“剛剛我去那城北尋醫,問我的病狀究竟是何緣故,你猜那庸醫怎?”
“怎?”看到男子氣憤的模樣,王源有些好奇。
“他我患有隱疾!”
“隱疾?什隱疾?是內傷?”王源臉上浮現困惑之色。
“就是那個‘隱疾’……”
看著男子的神情,王源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原來這隱疾所指的,是男人那方麵的事情,王源不由笑了笑。這男子一不許人家把脈,二又長的較為瘦弱,也難怪別人會這樣認為。
“你看我,像是患有隱疾的男人嗎?”男子捶了捶胸膛質問道,“我可是……那精壯,那彪悍……”
“是,不像不像……”王源笑著回答道。
“那你替我診診,萬一診錯胡亂猜測,我便拆了你這醫館。”男子強勢地道。
對於男子強勢的態度,王源倒是沒什,但一旁的一個家夥突然不滿了。
“你這人好不講理,哪有尋醫不讓把脈的?你以為你是那九五之軀嗎?”芝站了出來,憤憤道,“如果不是誠心來求醫的,還請您從哪來回哪去……”家夥話毫不客氣,但另外一個性格比較弱的木則扯著芝的袖子,低聲勸道。
“姐姐,王伯伯過,不可以這樣對客人無禮的。”
“明明就是這人存心找茬,不趕他出去已經是王伯伯仁慈了!”
看著兩個在一旁自自話的童,男子纖細的眉毛挑了挑,走前一步蹲在女童前麵,扯住了芝那張可愛的圓嘟嘟的臉,“這便這厲害,長大了我看哪個男人敢要你……”
“唔唔”芝的臉被男子扯得不斷變換著形狀,那種口齒不清的萌態讓人覺得這女童更為可愛,“才……才不用你管……”芝拽了男子的魔爪,退後兩步,“我看你瘦得跟竹竿一般,就是有隱疾!”
“嘿你這丫頭……”男子還想調教,王源卻發話了。
“她今年方才六歲半,不懂事,閣下何必與娃計較。”
男子隻得坐回椅子上。
芝見狀,朝著男子做了個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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