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餘凡繳費回來的時候，瘋子還在打電話，恩，用的當然是餘凡的手機，餘凡進入病房，先去上了一趟洗手間，等餘凡再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瘋子已經打完電話了。

    “凡凡給你”，瘋子把餘凡的手機遞了過去，“我剛才用你的電話有打了一個電話”。

    接過手機，“沒事”，看著瘋子的臉頰明顯泛紅的樣子，估計她剛才吵架了，“你又怎了，生什氣了？”

    瘋子泄氣的躺在床上，有氣無力道，“還不是我那個老媽，我打電話過去問她問什要把醫藥費的錢拿走一部分，她居然說袁傑上學太費腦子了，家爸爸給的費用又不夠，說我平時這這多生活費，這醫藥費少幾百沒事，我這個暴脾氣，當場就火了，每個月一千五生活是有餘，但是她也不想想每次她給我的時候不是‘缺斤少兩’，還好意思說”。

    本來還喪氣的瘋子越說越激動，後麵的話情緒明顯高漲，氣更加是鼓足了。

    “哎，你說我媽也真是的，不在這照顧我就算了，她明明知道這是我的醫藥費，他還拿走了五百，她還是不是我媽啊，這醫藥費她都好意思從我這拿，幸虧我這個月的錢還有一些剩下來，果然‘勤儉節約’這個良好品德保佑著我，阿門”，說著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在這一刻瘋子化身為虔誠的基督教教徒。

    因為隻有一個頭抵在靠墊上，這個姿勢很累人，瘋子就示意餘凡幫忙把背抬高，半靠著，嘴巴在不停的嫌棄著，偏偏餘凡不好意思說什，雖然她也覺得阿姨這個行為挺過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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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最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她這個行為是完全沒有把我當作是女兒看啊，我都這樣了，她還想著在我這掏錢，你知道嗎，我都搞不理清了怎會有這一個當媽的，在她心是不是隻有我那個‘好吃懶做’的弟弟啊，這重男輕女輕地可以啊”，瘋子一連說了四個“最”字，借此來表示自己對這件事情的反感程度。

    “那應該不至於吧，畢竟是你媽媽，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有些事情上還是要往好處上說的，尤其是這種家庭內矛盾，更是要往好說了。

    “你現在幫著說好話，那是你沒見過真真見識過我媽這人”，瘋子還在說的時候，餘凡就在心吐槽了，“我能沒見過嗎，上次到醫院來看你，還被你媽給無緣無故的牽連到了呢”。

    “我跟你說就上次那個找外聯那事情，我不是趁機回家了嗎，你知道我回家幹嘛嗎，我媽讓我回家相親噢，找到還都是那些有錢的但是不是挺著個啤酒肚就是滿臉油脂的，一看就營養過剩，我TM看都看不下去，我媽居然還讓我相親，我是嫁不出去呢？還是她缺錢花呢，這急”，瘋子頗有大罵的趨勢，口水也因為激動隱隱從嘴跳出來，噴濺到餘凡的身上。

    不過既然說到醫藥費的事了，餘凡就想到了另一件事情，於是就多問了幾句，“瘋子，你知道是誰把你送到醫院的嗎？”

    瘋子歪著頭看餘凡，這時候眼睛像小鹿亂撞一樣單純，“陌生好心的大叔大媽，或者是善良可愛的小美好？”果然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

    “丁潔”，突如其然的聲音打破了瘋子所謂的幻想，換來的是瘋子一臉的不可思議。

    “就是丁潔”，瘋子真的是很難想象，那個在學校經常跟自己爭鋒相對的那個不可一世的家夥居然會幫自己，“那你那個凸出來的下巴給收回去”。

    “不是，真的想不出來啊，我以為她應該是特討厭我的，居然還會幫我，要是換做之前的我的話，我要是看見最討厭的人躺在地上我雖然不會過去踩幾腳，然後頂多就是幫忙叫一下救護車，但是也不會這好心的護送到醫院的”。

    餘凡撚了一顆放在床頭櫃上果盤麵的葡萄，輕輕鬆鬆剝了皮，就往嘴放，便吐籽，邊說，“所以說啊，什叫‘舍己為人’，你看看丁潔，什叫做‘小肚雞腸’，在看看你，完全詮釋了這個詞啊”。

    不得不說，冬天的葡萄價格貴了一倍不說，味道還不是很新鮮，不過盡管如此，餘凡吃的還是頗為“津津有味”。

    “而且據說，你最初的住院的費用還是丁潔幫你付的”，餘凡帶著玩味的笑容看著瘋子，看看她到底會有什反應。

    果然不出餘凡所料想的，瘋子的臉紅了，不過這次是羞紅的，“這個，這個也太......”，停頓了一會，“那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嗎，我想跟她說聲謝謝，在把錢還給她”，瘋子帶著希冀的目光看著餘凡。

    餘凡聳了聳肩，“很抱歉，我不知道”。

    “古人都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養你這久，怎不見你發揮作用啊”，瘋子撩了一把頭發，晃悠悠地說。

    “養兵？”餘凡用食指指著自己的鼻頭，“你沒發燒吧”，伸手過去試圖摸一摸瘋子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