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烈酒入喉,羅布依然神情淡然。
看著他的身影,陳長生則是生出了些不舍。
“那……我們就走了?”他對羅布說道。
羅布拎起小酒壺晃了晃,表示知道了,卻沒有說話。
陳長生有些不愉快,心想就算為了保持風儀不願開口說話,臨別之時難道不應該讓自己喝口酒?
其實這些天他一直覺得有些奇怪,從那天在山澗旁的醉中夜談之後,羅布對他的態度便發生了一些很微妙的變化。
很明顯,他不怎願意再和陳長生說話,更談不上親近,但也沒有什敵意,更像是要刻意保持距離,想要做個陌生人。
可又不完全是陌生人,因為無論是吃藥的時候,還是在草甸上喂馬的時候,他總能感覺到羅布正在遠處看著自己。
那種看,更像是在觀察。
這到底是為什呢?
陳長生搖了搖頭,不再繼續去想這些事情,隻好把羅布歸為怪人,帶著南客向著前方的山道走去。
自始至終,直到他和南客的身影消失在山間的寒鬆林,羅布都沒有回頭。
他對著山下的鬆山鎮沉默地喝著酒,與其說是送別陳長生,不如說是送別自己。
待壺中的烈酒終於飲盡,羅布終於站起身來,向山下走去。
他沒有直接前往鬆山軍府報到,挑了一家很不起眼的酒鋪走了進去。
他讓店家把空了的酒壺灌滿,然後坐到窗後的桌子上,要了一碟炒黃豆,望向了窗外。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