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賀韻兒時也沒有事情，隻是被王思凝提前催產了罷了。

    除了賀韻兒她們宮的人和太醫以外，沒有人知道賀韻兒孩子到底幾個月，所以王思凝還是遲了，還是輸了，上次有溫娘娘給她做替身鬼，這一次卻隻有自己死了。

    上一次要是憶慈查出是她，也會如今日這般直接抹殺。可卻被月念生阻止了，她也就查不下去了。

    賀韻兒看見月念生進來，卻沒看見憶慈，虛弱的開口道：“請皇上恕罪，臣妾不該欺瞞皇上……”

    “無礙，母子平安便好！”月念生臉上竟然浮現笑意，這是他第一次對賀韻兒笑。

    賀韻兒不由得有些出神，漸漸回過神來道：“姐姐她……”

    月念生此刻才想起來，門外的憶慈。走出去，看見她絲毫不變的躺在地上，隻是眼睛已經閉上了，眼角的地方，流淌著淚。

    月念生想要去抱起她，卻聽見她閉著眼睛，帶著空洞絕望悲痛的語氣叫了一聲：“念生……”

    月念生怔在原地。他知道此時的木海洋真的回來了，鬆青的解藥沒有殺死她，而是救活了她，意味著她確實是木海洋。可他卻沒有當初那般興奮，而是不知該如何麵對，殺了她？把她交給安和？

    “海洋？……”

    “對不起念生……”木海洋的淚一直藏在眼角，此刻正源源不斷的滴下。

    她什都想起來了，包括她是憶慈時候的事情，殺人的事情，她都想起來了。如今的她雙手沾滿鮮血，曾經的仇家，曾經的親人，曾經想要保護的人。

    “我殺了人，我殺了木星辰，我殺了王思凝……”木海洋從地上坐起，望著自己幹淨卻肮髒的雙手，失魂的發抖。

    這才是木海洋，一個不敢殺人，隻敢呈口舌之快的木海洋，卻殺了人。

    身子都在顫抖。月念生有些心疼的抱著她輕聲道：“沒事的，都會過去的，都會過去……那人不是你，我的海洋不會殺人！”

    木海洋卻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口中喃喃道：“我殺人了，我殺了王思凝，我殺了木星辰……”

    她一直在重複這三句話，她殺了曾經她認作弟弟的木星辰，也殺了王蘊遙的妹妹。這一切的一切，她不想想起來，可偏偏卻要去逼迫她想起這些事情。

    都是月念生，否則她不會現在就去吃下解藥，至少還能樂得個隻在可言。

    “海洋乖，海洋沒事的……他們都該死！”月念生隻能如此蒼白無力的安慰她。

    可她口中一直喃喃著這幾句話，直到賀韻兒跌跌撞撞的伏在門邊，她依舊如此，一直重複。

    “姐姐……”虛弱的喊了一聲。

    木海洋沒有理會她，像是完全聽不見有人說話一樣。越來越沉浸在自己的思維，還有很多，木海洋不知道的記憶。一同因為這個解藥激發在她的腦中。

    月念生始終抱著她，心疼的安慰她。可她卻完全沉浸在殺人這件事情之中。

    把她抱到房間，她也一直盯著自己的雙手，喃喃著那三句話。所有人看著都有些心驚。

    差太醫給她看，最後也是告知，受了極大的刺激，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這種刺激還沒有任何藥物可以醫治，隻有靠她自己的意誌力從刺激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