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總是痛苦的。
離玄之的回憶,除了白壁之上,都是痛苦的。親人的死亡,親人的背叛,包括親人的之間的殺戮。
這就是他的回憶,他的記憶,他突然很想再一次失去這些不好的記憶,就當從來不記得過一樣。
風呼嘯而過,帶起木海洋的軍帳。
她拿著一疊紙張,滿眼血絲的走了出來,直奔議事廳,把所有的將軍都召集了過來。
“這一次我們不守了,我們改為進攻,憑什讓他們站主動權?既然他們要取安和,我也可以取他們月淵!不能總是這樣任人宰割了,我已經製定了幾套方案和陣法了……”木海洋目中的紅血絲越來越多,可她的精神頭卻非常的旺盛,絲毫沒有疲憊之感。
“軍師,敵強我弱,要是我們進攻他們反過來攻打我們後方,那我們就會夾雜邊城與月淵之間,進退兩難啊!”一人把擔憂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不不!我的這套陣法隻需要千人,我親自帶軍上陣。”木海洋道。
“不可!本王不許!”
淩素蹙眉道:“我也不允許!”
“給我三天,我要拿沈青岩的人頭回來。”
離玄之和淩素兩人一直唱反調,始終不允許她上陣殺敵。可木海洋這個人倔起來,已經沒有人能控製住她了。
她不管他們二人的勸說,一直和其他將軍談論她的方法可不可行,哪一套更為妥當。
其他人都帶著尷尬的語氣,畢竟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反駁離玄之和淩素的話。
一日下來,總有確定了一套方案,木海洋笑道:“就這個了!”
“木海洋!本王不許你去,你聽見了沒有?”離玄之捏著她的肩膀,厲聲道。
“木海洋!?”“木海洋?”“她是王妃?”
其中有些人聽見離玄之呼喊她的名字,才發現她是離玄之明媒正娶的王妃。
“不是吧?軍師竟然是王妃?”
“王妃有此賢德,真是安和之幸事。”
……
木海洋雙眼婆娑,有些委屈道:“玄之,你以為我喜歡戰爭嗎?你以為我喜歡看他們死在戰場上嗎?你以為我不想和你過平靜的生活嗎?
就算我們可以走,可以不要這個安和,可是他們呢?都要死在這,填滿整個邊城,你懂不懂?我不想讓他們死,我也不想死,所以我必須主動出擊,誰要讓我死,我就先讓他死!”
“海洋…..憑我們幾人之力,無法改變這個格局。”
“不!可以!月念生不就是要安和嗎?如果我們強大到他無法覬覦的地步,他還敢要嗎?他還能有命去要嗎?”木海洋看著他的眼睛道。
許久許久,離玄之包括在座的將軍都沒有說話,他們都知道木海洋說的對。
如果安和非常強大,他怎敢去覬覦安和?
“海洋你說的對!本王與你一起進攻!”
“對!王妃說的對!”
“要是我們戰力非凡,他們怎敢覬覦?”
“誓死奮戰!”
……
木海洋這一席話,點醒了所有人,即使隻能去賭,他們也會押木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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