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月念岑眼中閃過一絲猩紅,任何人看見都明白,他目中的殺意。
仿佛從蒼穹中抽出一把利刃,月念岑握在手中,目中堅定一個目標,朝易淩素殺去。
祭台並不小,可也不大,對於易淩素來說,是逃不掉了。他已經被圍困在祭台上,他無法逃出這道無形的屏障,更無法再去抵抗麵前瘋狂的人。
他隻能抱著木海洋逃,在祭台中上下急掠。
但月念岑也並非是個弱者,隻在他逃出三丈便追上了他,手中的利刃毫不遲疑的插入了他的心髒。
易淩素連祭台都沒有離開,就被他刺中,很顯然,月念岑之前隻是在陪他玩,不想那快玩死他。
或者是他作為一個勝利者,他需要觀眾,更需要展現一下他的實力。
告訴所有人,我並不是不殺你們,而是我想玩,玩到你們自己求饒,或者自己沒有信心之時,他才會痛快的給你一刀。
那個時候才明白,什叫做生不如死!
易淩素被他從背後刺穿心髒,無力的笑了,抱著木海洋道:“慈兒……是師兄沒用,沒能救下你,沒能護你周全。”
抱著她的手,不再是緊緊的安全,而是慢慢的鬆開了,卻生怕摔倒她一般。
正在此時,月念岑冷哼,鬆青冷笑,他的利刃迅速的抽出,就連血液都未濺出,可見他的利刃如此之快。
都在同一時刻,他抽出利刃之時,易淩素抱著木海洋跪倒在地上,手也鬆開,木海洋自然從他懷中滑落。
易淩素看著木海洋眼角的淚,蒼白無力一笑,不舍的想要再次開口,卻再也無力的動嘴唇。隻能在心中默念,他的不舍,他的哀傷,此時隻有他自己明白。
他哀傷他還是沒能救下她,他不舍的是他還沒有看她好好生活……
“慈……兒……”
易淩素倒下後說的最後一句話便是呼喊她的名字,也許此生木海洋再也聽不見有人叫她一聲慈兒了。
他的死亡,沒有影響任何事情,天祭還在繼續,道門也都打開,黑雲也散開,校場上的戰爭也都在繼續。
清於濁對於易淩素的死亡並沒有太多的表情,也許他看過太多的死亡,所以對於這個世界上的死亡他並不是太在意。
他們本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樣。
鬆青卻無比的輕鬆,開口道:“岑兒,把憶慈抱過來,隻剩一魄,你就能和為師一起回宗門了。”
月念岑目中也閃爍著興奮,他已經記起的九成的事情,也知道此次來的目的,自己如何死亡,又如何要天祭,天祭為了什,他都了然於胸。
抱著木海洋上前幾大步,把她放在八卦圖中。坐在她對麵,冷眼中卻帶著輕蔑。
這次鬆青自然明白,清於濁不會出手。畢竟他要留下木海洋的一魄,待日後來救活她。可如今鬆青的私心,完全不把這個承諾作數,欲讓她死在此地,隻為他的弟子完整的回去。
方才他不對清於濁出手,也是為了保存實力,畢竟知道事情敗露之後,清於濁是不會出手相幫,也許還會出手阻止。他必須算準一切才可以如此大膽的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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