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崖下麵是一道河灘,到處都是鵝軟石。
正值春季,放在平常,這倒是一個好的踏青之處,可如今走在河灘上的人,卻沒有任何踏青之感。
易水之沿著河灘走了不下五十地,卻依舊沒有見到他們二人中的任何一人。
又找了許久,還是沒有見到。
她知道青絲肯定死了,但是離嘉之卻不一定死了,但為什連青絲的屍體也沒有見到,這讓她非常的疑惑。
又去了其他地方尋找,始終一無所獲。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殺你兄長!你一個書生,我何時都能殺!”
下定決心之後,她便離開了這個地方,回了月淵,入了暗道。
鬆青依舊還在療傷,更多的是在等待,等待還有十日便是木海洋的死期。
……
沒有人知道木海洋的下落,更是不敢去尋找。
臨國,金城。
“打死她,打死她!”
“快抓住她,打死她,打死這個妖女,她會毀壞我們的房子,殺了她!”
“對,殺了她!看她這模樣,肯定是妖女,殺了她!”
一人一襲紅衣,紅發,目中帶血,被人追趕著。
她如今被人圍著,沒有任何退路,各種兵刃還有鋤頭朝她身上招呼著。她卻縮在一個角落,任由頭上流血,她也不反抗,也不說話,仿佛是個傻子,又仿佛是個啞巴。
“別打了,她隻不過是毀了一個矮牆,你們沒必要對她如此吧?”一個婦人心疼道。
“臭婆娘你懂什,昨夜我看見她在吃生雞,生鴨……我家就是被她全吃了。”
“對,我家的也是,你們說奇不奇怪,那些雞鴨都是沒有血了,肉還在。”
“她就是妖女,殺了她!”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起來,地上的人抱著膝蓋,身子不停的顫抖,似乎在害怕,又似乎在控製自己的情緒。
更多的人加入進來,但凡家出了怪事的都算在她的頭上,各種‘武器’朝她身上打著,她也好像打不死一樣,僅是破了皮流了血。
如果有人見到那人,便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木海洋。
她雙目完全猩紅,卻毫無焦距,身子不停的顫抖,像是在與自己最後一點理智做鬥爭。
就算有人用刀砍她也都隻是露出一道疤痕,砍不斷她的手臂,頭顱,如一個刀槍不入之人。
這些人整日打也都打累了,卻又打不死,今日始終是家損失重大,才會如此想要殺了她泄憤。
“吵吵什……”一人漫不經心的走來。
“駙馬爺。”
“見過駙馬爺!”
那些人看見來人,都散了開來,他們本地人都知道,這個人是他們的駙馬爺,深受王上的喜愛,更是為人風趣,又平易近人,所以在他們眼中,這樣的駙馬爺是個非常好的人。
長相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不過一眼望去,便能看出是個花心的主,嘴叼著狗尾巴草,行為輕挑,如他性格一般。
駙馬爺看見角落的人,微微蹙眉問道:“怎回事?”
“駙馬爺,這個女人是個妖女,你看她頭發眼睛都是紅的,還整天在我們家後院吸家禽的血,都好幾日了。”
“放你娘個屁,你見過人吸血?你吸給本爺看看?”駙馬爺朝那人,笑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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