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木海洋隻眨眼間便到了他們二人麵前,抬手去抓他們二人。
“擺陣,施法!”二人都退後一步,清於濁冷聲吩咐道。
鬆青掐訣出現了一把青光劍,劍身更是閃爍著符文。看似簡單的如念咒一般,可他卻眼見的虛弱了下去。
清於濁更是搶先了一步掐訣,從他的眉心出了一道白光,如道門白光一般,仿佛同出一體。
木海洋滿臉不屑,輕笑道:“又是這一套,這一次你們以為我會上當嗎?”
他們二人已經把陣法擺好,看似把她困在了劍陣之中。
隻抬手一揮,整個劍陣就開始動搖,開始晃動,似要崩潰開來。發出轟轟之聲,更有無數劍光朝她射去,無一不被她抬手間就化開。
“八卦陣!困!”
清於濁抬手間,無數玄黃色的劍身憑空出現,落在她腳邊,形成了一個八卦,似要把她從中間破開。
木海洋這才凝聚目光,微微眯眼,正色起來。
“血氣殺!”
她渾身上下凝聚出血氣,直接穿透的陣法,此刻無風,那些血氣仿佛長了腳,朝他們而去。
他們二人不得不中斷陣法去抵擋她散出的血氣,那些無數人的血液凝聚成的武器。把自己保護在光幕中,木海洋看見這一幕卻在冷笑。
在他們收了陣法之時,她那間就從陣法中逃出,浮在半空之中。
沒有與他們周旋,隻道一聲:“你們好好陪他們玩,等我歸來!”便消失在了蒼穹之中。
血氣完全穿透了他們的光幕,仿佛形成了無數的小人,纏繞著他們,不肯離去,他們騰空,血氣也飛去他們身邊,形影不離,也在無形中尋找機會,進入他們血液。
“想走?”清於濁冷眼道。
化作一道殘影,去追木海洋,任由血氣進入他的身體,他隻想去追木海洋。
“清於濁,你如此想要我死?我可是憶慈的好友!”
“你不是!憶慈沒有你這樣的朋友!”清於濁大聲咆哮。
“老不死的,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那間,整個世界的黑雲快速凝聚,出現在了木海洋頭頂,厲聲道:“本想毀去這個世界的根基,你卻要不知死活的阻擋我!我這也是為了憶慈!”
“哼,為了憶慈你就不該毀滅!”
“哈哈……不毀滅,我怎讓她徹底給我陪葬?!”木海洋大聲笑起來。
天雷已經凝聚,在蒼穹中轟轟作響。
“毀!”
隨著她一聲音落,無數道天雷,全部落下,落在大地上,不管是人,是畜,還是死物,隻要被劈中就瞬間化為灰飛。
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整個世界在天雷的落下,也都晃動了幾下,直到這一次的天雷完全消失。
可消失了片刻,又快速的重新凝聚起來,始終沒有朝清於濁劈下,似乎如她所說,她是憶慈的好友,才不會去殺她爺爺。
可這是痛苦的,對於清於濁來說,這一切比殺了他更痛苦,整個世界都隨著她引下的天雷,遭受毀滅。他覺得是他的錯,更是宗門的錯。
“住手!”清於濁咆哮道。
“住手?!清於濁你不殺我,我也不殺你,可這些人都是憶慈要殺的,我當然要替完成心願!這才是一半……毀!”
隨著她又一聲落下,這次的天雷比之前的更加的恐怖,更加的威力大,所落之處,如天外隕石一般,毀滅更多。
“住手!”清於濁再一次咆哮,卻帶著掌風而去。
木海洋露出一抹陰笑:“不自量力!”
抬手一指,一道天雷直接落在他身上,直到血液四濺,天雷才慢慢消散在他體內,幸好他有護體之法,否則這一道天雷他是萬萬挨不過去。
整個世界此時已經毀滅的隻剩下三分之一了,無數人慘遭橫禍,在驚恐中死亡,又在不可思議中消失。
完全從這個世界中抹去了一樣,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人也好,動物也罷,都逃不過!
清於濁抬眼看了看道門,離道門消失還有不到半柱香的時間,更是木海洋還能活半柱香。
“不,不行!我要救憶慈!”清於濁心思道。
傳念給鬆青:“把玉瓶帶來,我答應你送你回宗門,還有不到半柱香的時間……”
鬆青在白壁上,已經把他們全部抓住,卻在下手的那刻,聽見清於濁的傳音,他抬起的手,又落了下去。
“回宗門重要還是他們重要?”清於濁有傳了一道念給他。
他終究還是放棄了,對易水之道:“我們回宗門!”
易水之本也想殺了他們,可聽見鬆青如此說,隻是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抹去了嘴角留下的血跡,飛身追上了鬆青。
片刻之間,就看見木海洋和清於濁在道門下,大打出手。
清於濁已經無力抵抗她的術法,渾身是傷衣衫襤褸,非常狼狽,和鬆青出手時完全不同。
木海洋完全是碾壓清於濁,是誰都能看出,木海洋不想殺他。
“引魄,回宗門!”清於濁傳出聲音給鬆青。
鬆青很意會的上前,默默掐訣,抬手指著玉瓶,頓時玉瓶震動起來,在瓶內形成一道旋渦,仿佛有無數的吸力,吸收著木海洋,更是吸收著她身上浮出的血氣。
圍繞在她周圍的血氣,瞬間被吸走了一大半,驚嚇著她不敢把血氣散出,全部收回體內。
木海洋放下天雷,饒有興趣道:“這倒是個寶貝!”
“是專門治你的寶物!”鬆青冷笑道。
笑著伸手就過去奪他手中的玉瓶:“那這就歸我了!”
鬆青奮力保護,不讓她奪取,清於濁焦急朝鬆青喊道:“快,收起來!”
“晚了!”
鬆青壓根就不是木海洋的對手,在她過去的片刻,她手中凝聚的天雷,就要朝他落下,他一個害怕,玉瓶瞬間就落入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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