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醒就不老實！被調戲一把的老流氓覺得不反擊回去太丟範兒了，以牙還牙，“乖，等你好了，叔叔給你看你更喜歡的。”

    舒鑾眨巴眨巴眼睛，眼神一派清澈，“更喜歡的？你是……哎喲，人家好羞羞啊！流氓~”

    賀霑斜了她一眼，呸！痞子！

    “你是怎止血的？”不光她身上，賀霑自己頭上的血也止住了。

    “這山長了不少車前子，時候我媽用它給我止過血，就找了些來試試，還真行。不過玻璃碴可能沒有清理幹淨，還是得去醫院看看。”

    “你光著膀子冷不冷？”

    “大老爺們火力旺，怕什冷？”山溫度比城市低，這時又是傍晚，被山風一吹還真起了層雞皮疙瘩。

    舒鑾笑嘻嘻地道：“不然我給你降降火？”

    賀霑輕蔑的瞄了她一眼，“就你現在這樣？老子好不容易把你從鬼門關給搶回來，你別作死！”

    舒鑾嬌嗔地道：“警察叔叔，你好壞呀，人家隻是想給你講講冷笑話啦，你想哪去了？”

    賀霑：“……”

    “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真行？”

    “嗯。”

    賀霑看看她蒼白的臉色以及半身的傷，收緊了臂膀，“瞎逞什強，再摔了我那車前子就白挖了。”

    這山嶺重疊，看不到路也看不見煙火，還拖著個傷員今肯定是走出去的。他們的手機包包都在車，聯絡不到外麵，等家人發現派救援來不知道什時候了。

    已經越來越黑了，賀霑找了個山洞躲進去，心翼翼地將舒鑾放下來。她有點腦震蕩，一個勁兒地犯惡心，又失血過多，兩腿一挨地就有些發軟。

    賀霑扶她坐下，她眼尖地看到他右手腕紅腫了一塊，頓了下，又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

    這山洞有人工的痕跡，明這地方離村莊並不遠，明應該就能走了去了。“火機在身上嗎？”

    “嗯。”

    “我去弄些柴火過來，你別睡。”按這山應該沒有凶猛的野獸，但也得防著野豬、蛇什的。

    賀霑的鑰匙串上帶著水果刀和指夾剪，他剛才就是用它們給舒鑾清理的玻璃碴，這時候正好也用上。砍了些枯枝和鬆針回洞，舒鑾眼皮像灌了鉛塊似的，身子蜷縮成一團。

    賀霑用石頭圍了個火塘，在她邊上升起火來，搖了搖她，“先別睡，我去弄些吃的來。”

    舒鑾含糊地“嗯”了聲，兩隻眼皮繼續打架。

    他剛才砍柴的時候看見俯近有不少野柿子和板栗，采了滿滿兩大兜板栗和一捧野柿子，回去時竟還發現了一個鳥巢。

    他嫻熟地爬上樹，成功的掏了窩鳥蛋，笑出一口大白牙。

    等他再回到洞時，嚇了一跳。舒鑾已經堅持不住睡了過去，她本來離火堆有點距離，睡夢中覺得冷本能地往火堆邊靠，都快燒到頭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