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九月份,邙山市已經進入深秋,四周一片肅殺,早晚的風都帶著清霜的氣息。
下午兩點多賀霑終於從床上爬起來了,他昨晚出去鬼混到淩晨才回來,要不是五髒廟起義可以睡到晚上的。刷牙洗臉、胡亂的衝了衝頭發,拿著手機錢包就出去覓食了。
這個時間點實在是很不好,午餐結束了晚餐還沒有開始。好不容到一家店人影綽綽,便一頭紮了進去。
踏進門的一瞬間,他敏感的覺得無數道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他的身上,他幾乎能聽見空氣中冒著哧哧火花的聲音。
他頓了兩秒鍾,最終饑餓戰勝了慫,走進飯館挑了個利於逃跑的位置坐下,“服務員,來碗燴麵,大份的。”
服務員應道:“中!您稍等!”
他掰開一次性筷子,摩擦掉上麵的木屑,目光百無聊奈地遊蕩著,首先注意到斜前方那個背影。
瞧身形應該是個女人,穿著一件白衫衣、黑色的西裝褲,修長的胳膊閑閑的搭在椅背上,微扭著頭跟旁邊的人話。
從賀霑這個角度正好看見那一截腰身,又細又瘦,帶著一股奇特的誘惑力。她雙腿交疊著,姿態閑散地與旁邊人聊著,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種優雅與痞氣。
賀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定在她身上,他還從未見過有哪個女人能將雅痞的氣質拿捏得如此精準。
可能他的目光太熾熱了,舒鑾回過頭來,利落的短發用發膠固定了起來,露出飽滿的額頭。五官果然不出他所料的清麗絕倫,帶著種冷感的美,就像存放在博物館的薄胎青瓷。
兩人的目光還沒來得及交鋒,服務員就端著燴麵過來擋住了他的視線。等他走開舒鑾已經回過頭繼續與人交談了。
賀霑實在餓了,端起燴麵大口的吃起來。還沒有吃完方才相談甚歡的人忽然就翻臉了,坐在舒鑾對麵那個霍然起身,目光凶狠地盯著她,“臭娘們兒!也不看看這是什地方,在我的地盤上撒野,你丫活膩了!”
店其他的客人也“唰”地站起來,隨時要幹架的模樣,因此顯得大口吃燴麵的賀霑格外清新。
處在包圍圈的舒鑾一隻胳膊仍然搭在椅背上,另一隻手慢條斯理地鬆著自己的領帶,聲音清冷,“談生意就得心平氣和的談,想要強買強賣,也得看看有沒有那個實力。”
“那我還真得看看!”
著就要去抓舒鑾,他長得五大三粗的,和細胳膊細腿的舒鑾比起來,一個是s號,一個是l號。
大家都覺得舒鑾會像雞似的被提起來,卻沒想到巴掌還沒有落在她肩膀,男人突然就爆發出一陣殺豬似的慘叫。
舒鑾擰斷他的胳膊後,輕輕鬆鬆地拍了拍手,用行動告訴他們什叫自不量力。對方完全沒想到她出手竟然這狠辣,一時呆住了。
而此時舒鑾已經來到賀霑的餐桌對麵,她彎下腰,胳膊肘撐在桌麵上,鬆開的襯衣領口露出弧線優美的脖頸,漂亮的鎖骨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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