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的話讓阿飛吃驚不小，甚至連語調都高了一度。百冰知道，這是他發自內心驚訝的緣故。那楊凡看著阿飛，臉上也閃過了一絲疑惑，表情仿佛是在說“你不知道這個情況嗎，這一來我就有些尷尬了”

    但阿飛的表情顯得那真誠，楊凡不得不咳嗽了一聲，緩緩道“真想不到，這個事情那位上官大人沒有告訴過你。”

    阿飛兀自張著嘴“她為什要告訴我”

    “聽說你和那位上官大人頗有些交情的”楊凡欲言又止道。

    “是有些交情，但其實不是你想象的這深”

    阿飛說到這，內心有一種想要流淚的心情。他頓了一頓才道“而且你說的所謂武曌的師傅就是指婠婠上官婉兒真的就是婠婠”

    關於這個疑惑他以前不是沒有過，甚至大師兄也都和他提過這個猜想。但因為大江湖都言，還有一個婠婠一直住在僧王寺麵，深入簡出，有玩家還目睹過她的身影，接過她的任務呢所以這個事情他就沒有往深處想，隻是以為這個上官婉兒就是上官婉兒，婠婠就是那個深居簡出的婠婠。

    但楊凡忽然間挑破了這件事情，叫阿飛開始重新將這個疑惑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如果上官婉兒就是婠婠，那僧王寺的那個婠婠又是誰呢而婠婠如此隱藏身份又是為了什如今的大江湖上，還沒有什人公開談論這個話題。

    胖子似乎在思索，想著要怎與阿飛說明這個事情。好一會他才緩緩道“說起來，上官婉兒就是婠婠這個事情，在我們山流之中也是一個秘密，極少數人才知道。”

    “山流又是個什”阿飛愣了一下。

    “是一個鬆散的組織，一群誌同道合的人做一些有趣的事情。當年有個江湖惡勢力叫做七海，為了對抗他們，我們就成立了山流”楊凡笑道。

    “山流，好奇怪的名字。莫非有什特殊含義”

    “沒有，隻是順口，苦盟主不必糾結”楊凡正色道。

    阿飛點點頭道“你繼續說吧說說你們這個團夥。”

    “不是團夥，是組織山流在如今的大江湖並不顯名，更多的是一個名義上的組織，七海被覆滅之後，我們隻是用來相互傳遞消息，互通有無。湊巧的是，組織內有一個人經常出入僧王寺，所以他帶來了一些情報。經過我們的分析，發覺僧王寺麵的婠婠，可能並不是真的婠婠。所以我們就篤定她隻是一個替身，真正的婠婠是外麵的這位上官大人”

    楊凡說的很簡潔，幾句話就交代清楚了。阿飛想了一會，忽地盯著那楊凡道“這個秘密可靠嗎我是說，你們組織的人可靠嗎”

    “應該很可靠”楊凡摸了摸鼻子緩緩道。

    他在心想，如果不可靠，他楊凡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這些朋友都是一群誌同道合的人，一想到他們曾一起做的事情，饒是他如此穩重的人都會在內心禁不住有些波動

    阿飛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胖子，覺得這個人身上又多了一份神秘的光芒。但想到自己隨意闖入花萼相輝樓、隨便點倒的一個江湖人竟是給他帶來了這多消息，他心就感覺到不可思議

    他不相信這世上有這湊巧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他也不方便刨根問題，或許時機也不對。於是他繼續問道“那你們分析出婠婠這做的原因了嗎她為什要掩蓋自己真實的身份”

    “不清楚。或許是為了破碎虛空的事情，減少一些壓力。也或許是為了某些人”楊凡隨意道。

    “什人”

    “我們也不清楚。我們隻知道，破碎虛空剛開始的時候，僧王寺曾經被人闖進去過，有人曾經在麵動過手，殺了不少人。那位名義上的婠婠，就是號稱在那時候受的傷，如今一直在麵養傷而已”楊凡道。

    “可這個婠婠是假的哦，我知道了，真正的婠婠並沒有受傷，為了掩人耳目，她想要旁人都以為婠婠受傷了，一直在僧王寺，然後她又用上官婉兒的名義行走江湖”阿飛一拍大腿道。

    “苦盟主真是聰明，這快就想到了這多。楊某聽罷也是獲益匪淺”楊凡跟著拍手。

    “這明明是你們告訴我的好吧，不必這樣恭維我”阿飛對楊凡的舉動很詫異。

    那楊凡卻搖頭晃腦道“我們山流隻是得到了消息，但並不會做無謂的揣測結果可能有很多種，苦盟主猜測的隻是其中之一的可能性。”

    “那你們山流打聽這多消息做什一定是有目的的吧”阿飛道。

    “我們是有目的。不過我們不關心婠婠這做的動機，隻知道她對江湖正義沒有什威脅就行了這也是我們山流一直以來的宗旨”楊凡正色道。

    “哇，為了江湖正義，這個目標聽起來就很宏偉”

    阿飛禁不住啞然失笑。那楊凡也是跟著笑，兩個人肩膀有節奏的抖著，仿佛都聽到了什好笑的事情一樣。他們旁邊各自的女人都是默默地看著，不知道說什好。但是笑了一會，阿飛發現對方並不是開玩笑的，至少對方眼中的神色一直很正經。

    於是他停住了笑，道“你不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