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被他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
“你怎回事?為什這看我?”
“啊,沒什,我隻是想問,你之前的一筆勾銷是真的嗎?不會再以替婚的事為由打我巴掌了?”
白池“橋歸橋路歸路,隻要你不再犯我,我就不會惹你。”
妖王籲出一口氣,這樣就再好不過了。
妖王“那我去外邊溜達溜達,過一會兒就回來,你就在這,嗯,好好休息。”
離開了他們在陰間的根據地,妖王就放鬆了許多。
他在白池麵前,總有些壓抑。
他沒做錯事,可他做了對不住白池的事。
在外邊轉悠了一兩條路後,妖王莫名覺得呼吸都暢快了。甚至很想感歎一句“這兒空氣真好啊”。
陰間的晝夜雖然沒有變化,但依然分了暗日和暗夜,由兩波鬼差當值。暗日和暗夜交替的時候,鬼差會稍稍懈怠,陰間各處的把守並不十分嚴密。
最起碼妖王走了這一路,隻遇到了三批巡邏的鬼,而且還是一邊走一邊哈欠連的那種。
陰間路窄,他和鬼差狹路相逢的時候總會站開讓一讓,免得彼此挨得近了,被他們發現自己是活物。
妖王越走越覺得陰間無聊,一來是太黑了,他這一身錦繡需要外界的日光才能淋漓盡致地展現它的美,二來,陰間雖然大,但處處逼仄,行走不便,若是遇到急事逃跑更不便。倒是見過一兩群鬼在打架賭博,也有幾對躲在石壁後麵偷偷摸摸地卿卿我我,但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了。
找不到可以玩的可以看的。
這群鬼還真是可憐。妖王難得生出一些同情。
他專門挑些奇奇怪怪的路走,以期能看到遇到一些稍微有趣的東西。
如妖王所願,他有了奇遇。
他看到了一把梯子,直通頭頂的混沌之處。梯子周圍用鐵柵欄圍著,還落了鎖,防止外人靠近。
他步速加快了些,走到近處。鐵杆上塗了一層詭異的液體,散發出難聞的味道,一看就是淬了毒。他伸出手指沾了一下,指尖的皮膚立馬爛了,看來毒性還挺強。
妖王在指尖了一口氣,被腐蝕的皮膚漸漸轉好。
鎖上也有毒,特別是鎖孔那,毒液塗抹地更濃厚。
妖王奇怪,這梯子到底有什古怪,這些鬼還廢了這大的勁兒給護著,還有這梯子,做得這長,也不知道通到頂上想幹啥,該不會是看看那片混沌到底是什玩意兒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群鬼也真是無聊到沒事幹了。
他正這樣想著,突然頭頂傳來一陣“當當當”的聲音。
妖王抬起頭,朝聲響處看去。
一個白頭發的女人正踩著梯子下來。
不隻是頭發,她連裙子和鞋都是白的。
這把梯子放得很陡,即便是妖王自視膽大包,也會爬著上爬著下,她卻如履平地,一下一下走地極穩極快。
不多時,她走到鐵欄杆的頂端,沒再往下,而是雙手張開,像鳥兒展翅一樣,從高處飛了下來。
陰間空氣凝重,對法術有礙,饒是妖王飛行之術了得,也隻能飛到矮屋頂的高度,這鐵欄杆比永合殿還高,他隻怕連一半高都飛不上就會落下來。
白頭發的女人輕輕落在地上,收回手臂,向前走了一步。
“啊,被看到了!”
她像是才發現了妖王,目光微訝,然後緩緩舉起手,眉峰淩厲。
妖王最一哂,她還要殺他滅口不成?
“唉,算了吧,難得見到這好看的男人,留著吧。”
她收了手,眉目軟了下去。
“……”
妖王沒想到有朝一日還會被自己美貌救了一命。
“噯,你看起來不像鬼,你是活的?”
她湊到妖王近處,眼睛滴溜溜地轉悠著,打量著他的臉,還時不時拿鼻子聞一聞,希望能聞出點什來。
“你好香啊,嗯,好像是花香。”
妖王身上的確有花香,花花公子放出的花香到現在都似有若無地縈繞在他身上,恐怕還需要十半個月才能完全散去。
要是在平時被一個陌生女人挨得這近聞來聞去,妖王早就一腳踹過去並且附贈一句“我去你丫的爺也是你能聞的嗎”。
但是……
妖王此刻不僅沒動,還微微彎了彎腰,好讓她能聞得更方便些。
他也不清為什,他是第一次見她,卻總有種淡淡的熟悉感,好像彼此已經相處多時。
“你……叫什名字?”
她的呼吸落在他脖子上的時候,妖王喉結上下滾了滾,然後問出聲。
白發女人聞言抬頭,額頭擦著妖王的下巴,她眼睛睜得很大,圓溜溜濕漉漉的,看起來無辜又可愛。
“我?我還沒有名字,他們都不給我取名字,不過你可以叫我九靈,這是我給自己取得名字。你有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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