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開的時候,唐斂拇指擦過她的唇,抹去了上麵殘留的兩人交融的水漬。
他沉沉的眉眼盯著她愣愣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勾唇,“繼續。”
夏繁錦動了動喉嚨,垂下眼睫,揮開了他的手。
“你是不是弄錯什了,在別人眼你是已婚男人,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舉止,萬一被人拍了,你怕是又要成了千夫所指的對象。”
這幾本來就是特殊時期,被人翻出了兩人幾年前的舊賬,不定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們。
“已婚男人?”唐斂那低沉而淡淡沙啞的聲音咬著這幾個字眼,然後玩味的看著她,“你別忘了昨晚你還跟別人眼中的已婚男人滾了床單,床上享受,下了床就不認賬,我是這樣教你的?”
夏繁錦簡直對他‘刮目相看’,“你要不要臉?”
“我在事實。”
“狗屁事實!”夏繁錦激動得脫口而出,冷冷的瞪向他。
唐斂不悅的皺眉,“好好話。”
“離我遠點,”夏繁錦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頭發,頗為疏離的對逼近自己的唐斂道。
唐斂沉默了一會兒,夏繁錦將視線轉開,看向前方。
唐斂的無聲,又讓她感到不安和壓抑,總有一種逼迫的感覺。
剛要什,卻見他舉起了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那枚簡單不俗的婚戒尤其的刺眼,昨晚他也一直戴著沒有取過。
“這戒指是一對。”
他看著她的表情,道。
夏繁錦抿了抿唇沒話,心中有種不真實的跳動感。
“你不好奇,不想知道它的另一隻在哪兒?”唐斂的聲音就像低沉直逼耳膜的魔音,蠱惑著她去追尋答案。
夏繁錦胸膛微微起伏,淡淡答道:“不想。”
唐斂眼睛微眯,輕笑,笑得夏繁錦頭皮發麻。
“還記得四年前你弄丟了的那枚戒指嗎?”
心中突然咯了一下,她莫名的,心虛的不敢去看唐斂,就像被人抓住了辮子一般。
唐斂用手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過臉來,“怎了,以為我不知道嗎?”
夏繁錦掀了掀眼皮,牽扯出一抹淡淡的笑,語氣也極淡,“知不知道都無所謂,估計那枚戒指是找準了時機,想要預言些什。”
唐斂掐著她的臉,逐漸用力,夏繁錦覺得自己兩頰連同下巴都在陣陣發疼。要是她整了容的話,估計假體都要讓他捏碎。
她能感覺到他在漸漸失控,看著她的眼神,也開始不滿陰鷙,平淡的臉上越發深沉。
夏繁錦輕輕皺了皺眉,“好痛。”
唐斂一下子鬆了手。
夏繁錦揉了揉自己的臉,一時間車廂內靜默無聲,隻剩唐斂稍稍平複了一些的粗重呼吸。
“以後痛就別忍著,我怕真傷了你。”唐斂沒有看她,平平了這句話之後,點火,啟動車子後朝s國際的方向駛去。
夏繁錦看著他冷硬平靜的側臉,仿佛剛剛那個差點的失控的男人從未存在過。
他的那句話,才是真正讓她喉嚨哽塞的原因。
她能感覺到,在麵對她的時候,唐斂比四年強更容易生氣失控,也比以前更加陰晴不定。
昨晚她暈眩之後,沉沉睡過去之前,模模糊糊的他感覺到他抱著自己,很輕的親吻著她身上那些痕跡,有些懊悔的:“對不起……”
她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可是卻又真實得能回想出他當時唇瓣貼上自己肌膚時的感覺,還有他話時的語氣……
夏繁錦無意識的捏著自己一腳,心中躁動。
還有她今早上看到的那瓶安定,總讓她心神不寧。
她最終出聲,:“你找個地方把我放下來吧。”
唐斂開著車,轉過頭看了看她,語氣不輕不淡,“溫麗莎要見你,在公司等你。”
夏繁錦驚慌了一下,霎時抓住了他的手臂,“你怎沒提前告訴我?”
“提前告訴你你就不去了?”唐斂瞥了一眼她抓著他的手。
夏繁錦如火灼般抽了回來,尷尬的別開了頭。
“給你隨便抓,允許你撈回一點成本。”唐斂看著她抽回的手挑了挑眉。
夏繁錦突然奇怪的扭頭看了他一眼,“你跟誰取了經嗎?”
唐斂皺眉,沒回答,等著她接下來要的話。
夏繁錦思忖著,用了個合適的詞,“有人把你這種行為定位為雅痞。”
以前的唐斂性格死板,冷冰冰的,少懂情調。言語要沉穩,要直白露骨。四年不見,調情功力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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