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淩!你沒事吧?”
艾俄洛斯靠在斷牆邊喊著,剛才淩鑰在耳邊一直聽到的聲音就來自他。
淩鑰看過去,卻見這個金發帥哥滿臉鮮血地癱倒在地,一副半身不遂的樣子。
“你……摔得真慘!”淩鑰不禁唏噓起來,他依稀記得,這金發帥哥是逃得最快的那個人,看來還是沒來得及離開穹頂就遇到爆炸了。
“別瞎!老子給它來了個狠的!”艾俄洛斯咧嘴大笑起來。
淩鑰這才注意到,上一刻還使降臨似的白騎士,此時樣子反而更慘了。好不容易長出來的翅膀也都斷了一半,隻剩兩截殘翼掛在背後,支撐著失去雙腿的身軀不至於倒下。
原來艾俄洛斯第一個跑到頂上,並不是為了逃跑,而是占據有利地形準備大招去了。
竭盡全力釋放魔劍的力量,他直接召喚出雷地火,在最關鍵的時刻轟炸白騎士鎧甲,並一舉重創了二段變身狀態的敵人!
但代價就是結結實實挨了一枚能量羽毛的爆炸,然後從高處摔落,現在他也暫時喪失戰鬥能力。
周身血霧繚繞,仿佛從地獄殺出來的惡鬼似的老戴克依舊在對敵人瘋狂攻擊,範利大叔也依舊穿梭在危險的戰場中,繼續他犀利的劍舞……
戰鬥來沒有結束!
不光是那邊的頂級大戰,周圍還有幾個傀儡幸存下來,正四處尋找幸存者進行補刀。
淩鑰來不及多想便衝了上去。不安……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預計。從新生的白騎士鎧甲出場的那一刻起,淩鑰的腦海就被恐懼籠罩——他害怕強大的敵人,準確地,應該是害怕自己無法應對的危險。這讓淩鑰嚴重缺乏安全感,從而感到極度不安,這種不安全感甚至比未經訓練的普通人麵對惡魔的感受更加強烈……
這是淩鑰最大的弱點,也是他不願意成為獵魔人的一個主要原因——他討厭任何形式的冒險!
但是此刻,還保存著戰鬥能力的人隻有寥寥數人,如果自己不去戰鬥的話,那些還隻是受傷昏迷的人就會被殺死了!
和之前不同,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再也不能欺騙自己去無視身邊“同伴”的傷亡了。
“絕對……絕對不能再有人死掉了!”
收起鐮刀,淩鑰拔劍。
“可以的,隻是這些兵的話,對我來根本不是問題!”輕聲呢喃著,淩鑰迫使自己忽略不遠處的大bss使白騎士,“要相信老戴克和範利大叔他們……”
淩鑰揮劍斬下,一記教科書般標準的下劈!
六個輕甲傀儡,不多時便被淩鑰斬於劍下——這種程度的敵人對他來根本不成問題。
但短暫的戰鬥還是耗盡了淩鑰的殘存的全部體力和精力。他可以感覺到,背後使白騎士那毫不掩飾的殺意!但凡老戴克和範利大叔一個疏忽沒拖住它,自己就會遭受滅頂之災!
挑碎最後一個傀儡的全部傳動結構,淩鑰馬上轉身麵對主戰場。冷汗浸濕的手緊緊握住劍柄。
確實,如徐飄老師所的那樣,在戰鬥中劍絕對不是淩鑰的首選武器;但若是在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這柄曾經由徐飄老師常年使用的佩劍“青”,卻是淩鑰最為依仗的兵器。
老戴克的戰鬥依舊剛猛無匹,但現在明顯已經後繼無力,隨時都有可能因體力耗盡而暈厥。屆時,單憑範利大叔一人很難對付使白騎士!
必須做點什……淩鑰的大腦快速運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集中精神思考。
“啊!!我的兄弟們!”淩鑰身旁傳來一陣悲痛的嚎叫聲,那個國字臉的冒險者弓手冒險者跪在一具屍體前悲憤痛哭。
他是眼下少數還具有行動能力的人之一,不過左腿一截腿骨白碴碴地支了出來,就算能夠行動也做不了什了。
一開始就過國字臉是一個冒險者隊的頭領,手下有二三十個兄弟。此刻,大爆炸和之前的戰鬥中,他的手下兄弟全軍覆沒!
“為什?”國字臉大叔仰長嘯,“為什又全都死光了!”
突然,國字臉抓起身邊的長弓,抽出箭囊最後一支箭對準使白騎士。
“混賬!我跟你誓不兩立!”
箭矢裹著無盡的悲憤射出,盡管跪坐在地上的姿勢很不利於射箭,但以他精湛的技藝完全可以無視由此帶來的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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