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青山宗眾人被一層薄如蟬翼的光幕包裹著,光幕外風雷滾滾,呼嘯的罡風仿佛連生命之火都能吹滅。
周安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隻見三位長老分別帶領各自一脈弟子席地而坐。
琴琳長老身後為首的是錦溪,馬寺道長老身後坐著一個光頭青年,少年麵相凶悍,渾身上下流動著拇指粗細的電流。徐蕾長老身後是一白衣女子,女子臉戴麵紗,讓人看不清容貌幾何。
法陣速度極快,眨眼間便挪移上萬的距離,但似乎墮神淵更遠,眾人紛紛打坐閉目養神,沒有半點焦急的神色。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新奇的事物,周安索性也打坐起來,保持自身處在最巔峰的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明顯可以感覺到法陣的速度逐漸變慢。
馬長老緩緩開口:“我們就要到了。”
眼前出現一片荒蕪的世界,寸草不生,一具具形狀各異的妖獸骸骨布滿大地,山峰殘缺,仿佛曾經被什龐然大物砸斷過一樣。
眾人緩緩降落,當親身踏足這片荒無人煙的大地之時,眼前出現了一幅震撼心魄的畫麵。
那是一個怎樣的深淵?寬約數千丈,一眼望不到邊際,陣陣蒼涼的氣息從深淵口噴湧而出,周安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感受到過自己的渺,那感覺就像是站在無窮的際之下。
不過接下來,周安卻是看到了更加恐怖的一幕,深淵閃爍著動人的光芒,成千上萬隻妖獸像是發了瘋一般衝向深淵,猛然一躍,然後被一個個數十丈長短風刃絞碎,化為一具陰森的骸骨和一團巴掌大的血氣,血氣向著深淵上方凝聚,在那一個千丈大的血色符文正在凝聚。
蒼穹之下似乎變成了一片血色,周安的眼中映射出絢爛的紅芒,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著深淵走去。
叱!
冥冥之中傳來一陣震耳的雷鳴,周安陡然驚醒,一臉茫然地看著身旁正在焦急呼喊的林允。
“方才發生了什?”周安問道。
“剛才真是把我嚇壞了,你就像是著了魔一樣,直勾勾地向著深淵走去,怎拉你都拉不住。”林允心有餘悸地。
“守住心神,不要直視那光芒。”一陣很好聽的女聲在空氣中回蕩。
“這是徐蕾長老的上清心音訣,具有驅除邪魔,守護本心的效用。”一築基弟子慨歎。
這下周安卻是再也不敢看向深淵,倘若方才不是徐蕾長老的及時斥,恐怕自己現在也如同那些妖獸一般化為了一具骸骨。
“馬長老,我們還需要等多久?”一個練氣九重圓滿的弟子問道。
“等到那妖獸群用自己的血肉完整地勾勒出符文,墮神淵才會真正的開啟,那便是我們進入之時。”
“哈哈,果然你們青山宗又是第一個。”一陣爽朗的笑聲從邊傳來。
數百修士緩緩降落,他們身著藍衫,胸口處銘刻著日月圖案,為首的一個壯漢哈哈大笑道。
曦月穀來了。
“隻不過我們離的比較近罷了。”馬長老以作回應。
“馬寺道,你還是那冷冰冰。”壯漢絲毫不顧忌在場的眾人,嘲弄道。
興許是知道壯漢的性格,馬長老雖麵露不悅之色,卻也沒有什。
“看這樣子,大約還需要一炷香的時間才能開啟。”曦月穀內一個蒼老的婦人道。
“海道友好久不見。”馬長老身後那個光頭青年向前邁了一步。
“雷道友,別來無恙。”曦月穀內一個長相頗為俊俏的青年回應道。
二人彼此對視,隱隱可以感知出空氣中彌漫這濃烈的戰意。
“看,那是曦月穀十大驕之一的海問,一身築基巔峰的修為,同輩人難以望其項背。”
“那不是青山宗的雷龍嗎,生雷電之力,一身築基巔峰的修為更是所向睥睨,位列青山宗十大驕之一。”
兩宗之內分別有人竊竊私語。
“相傳雷師兄與海問之間交戰不下數百次,但每次均是以平局告終,二人從練氣期一直打到築基巔峰,始終難以決出勝負,所以他們每次相遇都要對上幾招才肯罷休。”林允湊過來聲道。
“你們二人退下,現在可不是由著你們性子來的時候。”聽到馬長老開口,雷龍雖然一臉不情願,但還是退了下去。
“海道友,等出了墮神淵,我一定要與你大戰上幾百回合。”雷龍笑道。
“隨時奉陪。”
一炷香的時間轉眼就要過去,空中的血色符文已基本完成,就連一旁的妖獸數量也大大銳減。
此時,一道數十丈大的黑色龍卷風從邊襲來。
看到這一幕,壯漢皺了皺眉頭,:“鬼靈宗每次來的都是剛剛好,真不知他們是怎做到的?”
龍卷風散去,上百號身穿黑色道服的修士出現在眾人麵前,這群修士大多麵色蒼白,毫無血色,整個人看起來陰森森的,讓人不由得感到一陣膽寒。
鬼靈宗,周安攥緊了拳頭。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名字,如果不是因為它,大牛就不會中毒,自己也就不會前去尋找水元參,自然也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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