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是不是三月的聲音?”漢子興奮地。
“好像真是三月的聲音。”青年點了點頭。
門外,女孩抓著一株綠色的草藥跑了進來,叫道:“快,快,給娘親服下。”
漢子二話沒,接過草藥放在陶罐搗碎。
三月跪在地上,抱住婦人的胳膊哭道:“娘親,三月回來了,你快醒醒,看看月兒啊。”
婦人的狀況開始惡化,口吐白沫,整個人不住地顫抖。
“藥來了。”漢子端著一個巴掌大的陶碗跑了過來,陶碗底裝著幾滴深綠色的液體。
可是婦人現在的情況明顯已經惡化到連解藥都無法服下的地步,漢子端著藥碗的手開始顫抖,眼圈變得通紅:“婆娘,解藥就在這,你快點張開嘴。”鐵打的漢子,此刻也心如刀絞起來。
可是婦人牙關緊閉,一滴藥液都服不進去。
周安跟在三月的身後,走進了茅屋。
青年看到周安,當即質問道:“你是誰?”
絲毫沒有理會他,周安看了三月一眼,然後向著床上的婦人望去。
“爹爹,這是救我的恩人。對了,恩人,求您救救我娘親吧,三月願意給您做牛做馬,來報答你的恩情。”三月跪在周安麵前,抓住他的腳踝哭求。
“你先起來,讓我瞧一瞧再。”周安徑直走向婦人。
眼中露出一抹精光,周安眉頭微蹙,興許普通人看不出來,但他卻是瞧見在婦人的體內一隻寸許長短的黑色蟲子正在遊走,蟲子細若發絲,表麵是一圈圈紅黑相間的花紋。毒蟲所到之處,血管瞬間發黑,肌肉壞死。
“你娘親最近有沒有接觸過什奇怪的東西。”
“沒有啊,婆娘她一直好好呆在家。”
“不對,三前的下午娘親村子外來了一個奇怪的女人討飯,女人身上爬滿了一隻隻黑色的蟲子,由於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情,唯恐對村子有害,娘親便拿出幾個饅頭打發她離開,當晚上娘親開始昏迷不醒。”三月回憶道。
看來是那個女人搞的鬼,周安端起陶碗放到鼻子前嗅了嗅,:“此乃碧玉草,對於解毒有奇效,可是你娘親所中的乃是毒蟲,倘若中毒之初服下碧玉草興許還能將毒蟲逼出體外,不過此刻毒蟲已經侵入她的血脈,即便是碧玉草也沒用了。”
聽了周安的話,三月宛若雷擊,一連向後倒退數步,整個人呆在那,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怎會,,怎會這樣?”
“你是哪來的怪人,在這信口雌黃,若是再敢胡言亂語,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求饒。”青年向前一步,指著周安的鼻子罵道。
既然恩人如此了解母親的病情,那一定有救治的辦法。想到這兒,三月抱住周安的胳膊,哀求道:“恩人,求您無論如何也要救救娘親,月兒,月兒……。”三月神情激動,聲音沙啞。
“好,我姑且一試,你先讓開。”
周安雖然不是什神醫,但既然發現病灶所在,自然有辦法將毒蟲驅除。
指尖輕點婦人的眉心,一道精純的靈力鑽入她的身體,靈力入體後迅速向著毒蟲奔去,原本在血脈中遊得歡暢的毒蟲,身子突然一頓,似乎是感受到什危險,飛速地沿著血管遊向婦人的心髒。看到這一幕,周安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等的就是你。
毒蟲抱頭鼠竄,眼看就要鑽入心髒,前方突然照射進來一縷光芒,緊接著一道熾熱的浪息轟然爆發,一條細弱發絲的蟲子從豆粒大的傷口中飛出,被周安一把抓在手心。
指尖靈力匯聚,輕輕按在傷口上,不一會兒的功夫,傷口開始結痂。
沒想到離體的毒蟲居然還不死心,身子一扭瞬間鑽入周安的手掌。
“恩人,它鑽進你的身體了。”三月驚呼,娘親的淒慘模樣曆曆在目,她真怕恩人也會……
“無妨。”周安擺手笑道。
鑽入血管的毒蟲頓時恢複了活力,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周安猛地一握拳,洶湧的靈力瞬間爆發,一陣陣澎湃的威能在身體回蕩,不過一息的時間,毒蟲被絞為碎末。周安張嘴,一縷黑氣呼出,消散在空中。
看樣子毒蟲似乎已被消除,三月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周安從儲物袋取出一顆清靈丹,放在手中碾碎,通過靈力注入到婦人的身體,隻見婦人喉嚨微動,噴出一口黑色的淤血。隨著淤血排出,婦人的臉色開始好轉,呼吸也變得平穩。
“你娘親已經沒事了,一個時辰後就會醒來。”
“謝謝恩人,謝謝恩人。”三月和漢子連連謝恩。
原本質疑周安的青年臉色驟變,似乎是再無顏麵呆在這,一扭頭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周安站在院子,看著寧靜的山村。村子周圍是一片平原,遠處有一個不的水塘,水麵瀲灩,波光粼粼,再遠處是一片綿延的山脈,青鬆翠柏,重巒疊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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