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鑠看著舒語決絕的背影,他總覺得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 是什時候見過呢? 是第一次見到她成為元帥的時候? 不對,應該還要更早。 “殿下,你沒事吧。舒語她實在是太過份了,不過一個小小的帝國元帥,就敢這對你說話。隻要你想,她什都不是。” “閉嘴。” 要不是因為這個女人曾經救過他,就憑她說的話,他就會讓她不得好死。 他想不明白,為什十幾年後的她,變得跟以前大不一樣? 他一直以為時間改變了一個人,可是那種骨子透出來的東西,怎可能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改變? 那時他不過八歲,一個人離家出走,前往最凶殘諾米加若星。 最後他受傷逃了出來,被一個全身捂得嚴實的孩子救下。 那個孩子是無父無母的流民,她為了治他的傷,用自己小小的身體去捕獵星獸。 那種連強大的異能者都聞之膽怯的變異獸。 當她拖著強大的星獸回來時,他被她全身恐怖的傷口嚇得臉都白了。 可是那個孩子,卻似全然沒有感覺,她將星獸賣了後,用所有的錢,將他送到了治療倉治傷。 而她自己則是一直拖著那身傷痕。 他問她為什? 她說,她絕對不會讓他死的。 她說,他長得這好看,死了太可惜了。 她說,舍不得他漂亮的臉蛋留下疤痕。 安景鑠想到那時的場景,臉上的笑容都可以溢出水來。 因為他還記得她說,他長得這好看,她長大了會來娶他。 隻是最後,他甚至都來不及等她回來,就被父親的人給帶走了。 隻留下了一塊玉髓。 他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和長相。 後來他去找過她,可是她早就不在那了。 茫茫星域,一個不知道名字、長相的孩子,他無論如何也找不到。 直到十幾年後,他在意外之下,看到晃素潔帶著他送給她的玉髓。 她說她失憶了,他信了。 她說她受了重傷,所有的異能都沒了,他也信了。 直到現在,舒語那決絕的背影,和當時的她何其想像,隻不過一個想要救他,一個想要永遠離開他。 安景鑠越想越不對勁。 一個人可以失憶,也可以失去異能,可是她不可能連骨子的東西也忘記。 晁素潔被安景鑠陰沉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 身為帝國最高繼承人,又怎可能會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從當初他會對舒語下手就可以看得出來,隻要有人礙了他的眼,他就會不折手斷處理掉對方。 “殿下,你……你凶我?” 晁素潔立馬就梨花帶雨般的哭泣起來。 “晁素潔,那塊玉髓你是從哪來的?” “我……我不記得了。以前的事我都記不清了。” 晁素潔眼神閃躲,她不明月安景鑠為什又會提起這件事。 難不成事情敗露了? 這不可能。 如果事情敗露,他怎可能會如此問她,他早就恨不得痛下殺手。 “真的不記得了?” 安景鑠仔細地看著晁素潔的表情,絕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變化。 這個女人真的有問題。 其實他早就知道了。 隻是他一直不敢承認而已。 直到現在他喜歡上小語,他再也無法瞞自己。 他不會再將她當成是那個人。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小語,他真的無法原諒當初做小語的事。 如果那個人不是小語,他將永遠將這救命之恩留在心底,等找到那人再報答她。 因為救命之恩,並不能代替感情。 “晁素潔,你真的以為當年的事,沒有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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