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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興貿易的海南投資陷入了滅頂之災。與炎興貿易形成鮮明對照的是在千鈞一發之際死逃生的運集團。
說死逃生是不準確的。當初投入1500多萬,一年出頭便收回了3000多萬!不甚追求價格的運在不到一個月就全部完成了交易。盈利率超過了100%。海南的短平快項目徹底樹立了王誌雄在運集團的威信。
兩個月前,王誌雄鑒於各種情況命令立即脫手海南的其餘地產,嚴令趙國壽不得已任何借口拖延董事會的決定,一切結束已經是六月初了。不到半個月,周延東視察海南,終場哨音被吹響,一場資本的盛宴結束了。看到國務院的強硬通知,王誌雄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自己斷然處置,他最多將是平手,絕不會有現在的彈冠相慶了。
再次證明必須緊跟聯投。張昕慶幸運在懸崖邊及時住了車。而主宰聯投的那個家夥悠哉樂哉地早幾個月便完成了他在海南的華麗轉身。那家接手富海的香港公司現在怕是欲哭無淚了吧?第一次經曆生意場上陰晴瞬間變換的張昕深切地體會到了地獄與天堂相隔一線的驚心動魄。聯投在海南房地產繼續火爆的情況下出售富海讓張昕感到迷惑,她當時的另一種解釋是聯投被麒麟拖垮了,不得不收縮戰線籌措資金了,現在看來那家夥絕對早已發現了海南蘊藏著的危機。
絕對有必要提醒家族的負責人們,絕不要與聯投在同一個市場展開競爭!這是張昕再次得出的結論。這次海南之戰運算是大獲全勝,但這樣的好運氣實在讓人有些不堪回首。
有人笑便有人哭。另一家投資海南的G省國企——炎興完了。先後投入的一千多萬資金自終場的哨音吹響,注定深陷海南了。
李春生經曆了人生最大的一場噩夢。形勢的轉變是那樣的快,周副總理的講話一發表,房地產市場風向立即大變。等國務院的限製令一出,一切都完了。根本容不得他有時間割肉脫身。
穆陽春出國未歸,炎興群龍無首。黨委書記聽了李春生在電話的匯報,令他立即回省當麵向省匯報。炎興是省屬的貿易公司,武甘霖聽了李春生的匯報深感震驚,按照程序,向省長通報了炎興的情況。兩日後,武甘霖派出的調查小組進駐炎興公司。這基本不用調查,炎興在海南的投入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業務範圍,大筆的資金調動根本沒有履行應有的程序。
李春生知道,穆陽春完蛋了,連帶著自己也完蛋了。
6月28日,邢芳打電話讓榮飛一定要在六點半趕到三中後門接她。莫名其妙的榮飛推掉了一個飯局趕了過去,穿著粉白色連衣裙戴著遮陽帽的邢芳已經等候在樹蔭下。
“鄒師傅,我和他有點事,你打車回去吧。”邢芳微笑著對鄒鐵說。
鄒鐵有點怪,榮飛的私事並不背他。這位大老板也沒什見不得人的私事,平時也就是接接老婆女兒,很好伺候。但榮飛的安全卻是隆月反複交代的,社會治安並不是那好,就像那次老太太遭辱,誰能料到呢?鄒鐵有些為難,“邢老師,要不我送你倆去?”
“也好。送我倆去豐園酒店吧。我給你指路,走吧。”
不就是吃飯嗎,幹嘛神神道道?鄒鐵依言啟動車子。
榮飛也覺好奇,“你在搞什名堂嘛。”
“去了你就知道了。”坐在後排的邢芳微笑著說。
豐園酒店離三中不遠,拐二個彎就到了,是個新開的小酒店,隻有二層,底下是大堂,二樓有幾個包間。榮飛和鄒鐵都是第一次“鄒師傅你回去吧,我和他吃完飯自己回家。”
邢芳有些怪,榮飛卻沒有說出來,偶爾也去外麵用餐,不過她一般都要帶孩子來。好像看穿了榮飛的心思,“甜甜自己回家,我已經安排好了。”她對迎出來的服務員說,“我訂了包間,我姓邢。”
“邢老師是吧?請跟我來。”
鄒鐵目送著邢芳和榮飛上樓,等了幾分鍾,上樓看清他們的包間,然後下樓找了張空桌子,要了二兩酒和二個小菜自斟自飲起來。他酒量極宏,因為給榮飛開車,很少飲酒,即使喝也是稍具意思而已。
榮飛跟在服務員後麵進了包間,包間不大,一麵牆上俗氣地掛了個大鏡子,鏡子上貼了張大幅的紅紙,“豐園酒店全體恭祝榮飛先生生日快樂!”
“咦?他們怎知道你的名字?”邢芳訝然。
榮飛也驚異,“今天是我三十歲的生日?”
“是呀。按陽曆算就是今天。本來想親手燒幾個菜的,可是家人多,我想單獨給你過------”
榮飛明白了妻子的意思,她是要為自己單獨過一個三十歲的生日。自老太太去冬生病住院,榮飛和邢芳就搬進了甜井巷的大宅,如果邢芳說了今日是榮飛的生日,家肯定會以某種方式給丈夫過生日,自己的意願就達不成了。
但是,除了她,其餘人還是不記得自己的生日啊。
“我懂了。”榮飛打量著包間俗氣的陳設,“為什選這兒?”
“紫薇當然好,但經理和好多服務員都認識你,就沒意思了。這間飯店是馬校長的親戚開的,開了不久,他帶我們過來吃過一次。”邢芳看著丈夫,“總是你點菜,今天我來點,陪你喝點酒,為你慶祝三十而立。不許笑我笨。”
“不笑不笑,你點什我都喜歡。”榮飛看著老婆在菜單上選喜歡的菜肴,近年吃刁了嘴,估計這家平民酒店也不會有什可口的菜肴。
邢芳點完菜,服務員將準備好的蛋糕擺上來,上麵已經插了五顏六色的小蠟燭,得到邢芳的允許,服務員用火柴將蠟燭一一點著。
“你來吹蠟燭吧?”邢芳起身將燈關了,屋頓時溫馨起來,夏日的太陽剛落山,即使關了燈,屋的光線還較強,這種半明半暗的時點很特別,在一排小小的火苗的映襯下,妻子的麵容忽明忽暗,仿佛在夢中一般。
“三十而立。這句話真是說易行難啊------”榮飛喃喃道,語氣中卻似乎有無盡的惆悵。
邢芳當然不曉得他是想在夢境中三十歲的境況,自然感慨萬千。
“如果你不敢說而立已立,全北陽恐怕也沒有人敢說這句話了。”邢芳湧起自豪,柔聲對榮飛說,“吹蠟燭呀,還等什?祝老公生日快樂。”大量的港台電視劇的上演,讓老公這個詞迅速流行起來。邢芳最近在看一部叫《情義無價》的港版連續劇,叫老公也叫的順溜了。
“謝謝,你和我一起吹,一二三------”榮飛深吸口氣,吹滅靠近自己的幾支蠟燭,邢芳隨後將剩下的幾支吹滅了。
燈打開了,冷菜開始上桌,“酒呢?我要一瓶最好的葡萄酒。”邢芳對服務員說。
豐園這種檔次的酒店是沒有進口的幹紅的,服務員取來一瓶山東產的白葡萄酒。邢芳用眼睛問榮飛,榮飛點點頭。
“生日快樂,”邢芳破例給自己倒了酒,“我就知道你不記得自己的生日了。三十歲是個重要的坎,必須給你慶祝一下。以後每逢整生日,我都給你張羅,下次我自己燒菜。”
“那好啊。你身體不好,不要喝酒了。”榮飛攔住邢芳,“用果汁代吧,我也不喝酒了,喝果汁。沒想到老婆還有如此浪漫的一麵。”
“我怎身體不好了?盡瞎說。”邢芳喝了一大口葡萄酒,“誰說我不懂浪漫了?女人天生就懂浪漫,不過是沒條件罷了。我命好,找到你了------”不知是不是因為喝酒的緣故,邢芳的臉很快染上了酡紅,“周圍的人沒有不羨慕我的,這都是因為你。”
“瞧你說的,好像我倆是剛認識似的,”榮飛也喝了一口,注意到這瓶白葡萄酒味道有點淡,俗話就是寡味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有現在的生活。說實話,我不是太在意物質方麵的享受,懂事後就想著找一個對我好的男人,結果真找到了,可是你越優秀我就越自卑。”
其實很少和她這樣交流的,榮飛來了興趣,“為什自卑?”
“女人嘛,要家境好,就像隆總,能給老公帶來事業上的幫助。要不長的漂亮,能滿足老公的虛榮心。我是兩頭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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