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輕風吹過,帶著幽幽的香氣,一個婀娜的身影慢慢走來。
葉彥君扭頭看去,原來是同樣沒有入睡的鄭秀兒。
“公子可是有心事?”鄭秀兒輕啟朱唇。
葉彥君愣了愣,沒想到鄭秀兒會稱呼他為公子。
“失眠而已,倒是姐你為何也不睡?”葉彥君打了個哈哈。
鄭秀兒神情有些低落,輕歎一聲,道:“本想著來洛城找個依靠,卻不想會是現在這樣,以後回到鎮上,女子一人怕是不會好過了。”
“姐勿憂,古語有雲,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至,世事無常,若是守不住偌大的家業,到可以選一處幽靜的所在,安穩的活著。”葉彥君講了一些歪理。
鄭秀兒身子一顫,看向葉彥君,認真的問道:“你是如此想的?”
葉彥君哪兒懂得女兒家的心思,撓了撓頭,憨笑著,不知如何作答。
就在此時,突然從際射下一點星芒,鐺的一聲不偏不倚的釘在二人中間的欄杆上。
二人嚇了一跳,看向欄杆處,竟是一枚鋼針,鋼針的尾部卷著一張棱形的紙。
葉彥君畢竟見過一些世麵,知道是有人投標送信。
於是他將衣袖卷在手掌間,夾住鋼針拔起,抽出紙張,領著鄭秀兒回到房間。
經過一番心檢驗,得知鋼針和紙張上並未有毒,於是借著昏黃的燈光,看看這紙上寫了些什。
“吾乃是寫信之人,至於名字,形勢所迫,不敢輕易示人。但,吾心是好的,確想送鄭家一場富貴,昔年汝之父親曾有恩於吾,不及來報。如今,行將就木,才出此下策。你我本是陌路之人,去林家廢墟找富貴所在吧。”
寥寥數語,再次將幾人引向林家廢墟。
“公子,此人的是真是假?若林家廢墟有富貴,為何他不去取?卻如鬼魅一般投下此信,真如他所是出於一片好心?”鄭秀兒連連發問。
葉彥君皺著眉頭細細思量,搖頭道:“此事確有蹊蹺,關鍵在於,此人到底是不是當年你父親搭救之人。信中提到,此人壽數無多或著麵臨著其他不可抗拒的危機,才會如此謹慎。但有一點,我師父曾過,富貴所在,必是是非之地。我們不必心急,多在洛城逗留幾日,打聽打聽當年林家舊事,或許能找到一些答案。”
鄭秀兒繡眉微沁,看向葉彥君,幽幽道:“也好,我們就多住上一些時日。”
……
……
次日拂曉,街上行人如織。
隨時可見巡邏的士兵路過,手中持著一張畫像四處捉人比對。
葉彥君幾人見狀不解,待看向牆壁之上張貼的告示時,都大吃一驚。
狼王月殤跑了。
畫像中的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狼王月殤,還有身旁的木訥少年。
如此一來,葉彥君便成了眾矢之的,城門嚴防死守,城中到處搜查,一旦看見葉彥君本人,怕是有理也不清,畢竟這世上哪兒有這般湊巧碰見長得如此相像之人。
好在幾人身上帶著行囊,不必回到客棧犯險。幾人避開大路,專撿偏僻路,葉彥君遮掩容貌,堪堪與幾隊巡邏的士兵擦肩而過。
……
午後,幾人心翼翼的出現在林府廢墟前,一晃推開破門進入麵。
看著破敗的景象,幾人來不及感歎,走走停停,在四處尋找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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