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於侍衛的鬥爭中取得了勝利,而且還是壓倒性的勝利,姬樂彎了彎眼睛,心情大好的踏上了船。
兩個廝中的其中一個跟上了船,另一個負責跟著車隊在岸上看管馬車物品
隨著船夫搖動雙櫓,船緩緩移動了起來。
廝微微頷首,示意她到船艙去,坐進船艙,姬樂才驚異的發現,這艘船從外頭看著雖然不怎樣,麵卻別有洞,除了擺設了一張看起來柔軟舒適的榻,還有一張的桌案,案上放著一盞火光明亮的燭台和一壺還冒著熱氣的清茶,一切看起來都是精心安排,卻並不突兀刻意,細致而頗有意趣。
落座以後再看,頭頂是一頂拱形的木質船篷,將左右的風景都阻隔在了外麵,倒是前後都是通開的,能清楚的看到站在船頭搖槳的船工和聽候差遣的廝。
姬樂倒了一杯熱茶捧在手中,低頭輕輕的嘬飲了幾口。
估計容也早就料到會有大把人手跟隨,所以才故意沒有讓畫舫在岸邊停靠等待,而是派了這艘看起來十分簡單的船來接她吧,這樣她的身後就不會拖著一群麻煩的要命的家夥了。
這樣想著,心中也漸漸放鬆下來,身子靠上背後的軟枕,半眯起了眼睛。
船駛離碼頭,不快不慢的向前走著。
兩岸煙雲樓台中傳來聲聲柔軟的絲竹之音,歌伎的吟唱聲伴著閑淡的樂音,船艙外月色初升,淺淺的倒映在河麵上,與瀲灩的水光相接,一派迷蒙氤氳之氣。
手中的茶盞冒出陣陣熱氣,熏熏的繚繞在眼前,她的目光也似乎跟著外麵的景色一起變得迷蒙起來。
傍晚乘船泛舟,還真是不出的奇妙感覺,不過她似乎也太過迷醉了吧……迷醉到手腳都有些發軟。
奇怪……頭怎也有些昏昏沉沉的……難道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嗎……
姬樂擰眉,抬手揉了揉突突跳動的太陽穴,身子又向軟枕陷下去幾分,目光再轉向船篷外——這次竟連船工和廝也跟著搖搖晃晃起來,在她眼前分裂成四道人影,時而重疊,時而交錯,時而在船頭站著,時而在水麵飄著,紛亂之間,形成一幅奇特而詭異的畫麵。
交錯,重疊,飄在水麵……
原來船工和廝也會武功嗎……
姬樂混混沌沌的想著,本來半闔著的眼睛倏而睜大,眸光卻渙散失焦,整個人似進入了莫名的放空狀態。
“啪嗒——”
手中的杯盞滾落在地上。
這聲脆響暫時喚回了她僅剩的神誌。
隱約記得,曾在一本野史雜記上看過一種叫做軟骨散的江湖秘藥——
中此物者,必先神誌恍惚,而後手腳軟麻,渾身無力,渾身筋脈皆封,半個時辰之內,武功無法施展分毫,江湖人士皆避而遠之。
先是神誌恍惚……然後手腳軟麻,渾身無力……
沒錯,她這分明是中了軟骨散的症狀!
姬樂心中一凜,張了張嘴,想要呼救。
船篷外的廝已經聽見了動靜,急急彎腰進來:“姬姐,出什事了?”
此時雙手已經克製不住的猛烈顫抖起來,她艱難的用目光瞥向桌上的茶杯,嘴巴大大的張著,喉嚨卻隻能發出黯啞的嗚咽:“……茶……茶……”
廝立刻反應了過來:“茶中有毒?!”
“……嗯……”
“姐稍等,的這就通知主子!”
著從懷中摸出一顆信號彈,轉身向外跑去。
還沒跑出船篷,隻聽“咚”的一聲巨響,廝的膝蓋重重的摔在甲板上,身子有如被抽去了骨頭一般,晃了兩晃,軟綿綿的癱倒在地上。
船艙外一個人緩緩走了進來——手執船槳,鬥篷遮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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