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運氣!有膽你別偷偷溜走!”
聽到鍾聲與老師的喝斥聲,哪怕最憤怒、最熱血的學生,也隻得悻悻然停下準備去追陳長生數人的腳步,罵了幾句後各回各院,因為……上課的時間到了。
筆直的神道盡頭,是一道約千級的石階,石階由白玉鋪成,光滑如鏡,石階上方便是先前在遠處便能看到的那座圓形的宮殿,那座宮殿不是離宮的正殿,而是清賢殿。
站在石階下望去,遠處看著便已極為莊嚴巍峨的宮殿,顯得更加高大。
“你最後加那句做什?”
石階漫長,在離宮又不能使用能力,隻好慢慢走著,陳長生想著最後群情洶湧的場麵,忍不住道:“辦完事情後我們怎走?難不成真的打出去?”
軒轅破是個憨厚的妖族少年,也很勇敢,但絕對不傻,四處打量,問道:“誰知道後門在哪?”
“放心吧,你們不會打架,我可不怕。”唐三十六道。
“苟寒食他們不出麵,離宮附院、宗祀所也有青雲榜上的高手,而且就算你再能打,難道能一個打一千個?”
“金長史也要回國教學院,雖然以大欺不好,但難道他老人家能眼睜睜看著我們被人打死?”
金玉律笑了笑,沒有接話。
陳長生有些無奈,道:“金長史出手,對方學院的老師甚至院長難道不會出麵?”
唐三十六道:“如果院長都出麵了,你認為還打得起來?”
陳長生不知道該些什,軒轅破道:“你們人類果然狡猾狡猾的。”
“起來,你那個姑娘也太刻薄了。”
“噫?我這是替誰出頭來著?你這就過了啊!”
“好吧,我認錯。”
“我接受。”
“不過我還是有些沒弄明白,最開始在道院認識你的時候,包括後來在客棧,你和現在真的很不一樣,都你出了名的冷傲孤僻,現在怎成了個話癆?而且滿口髒話……”
“這你就不懂了。”
唐三十六站在石階上,回首望京都,不出的感慨:“就像海勝雪衝院門那日,我站在雨中執劍而立,自然冷傲帥氣,但模仿孤獨、冒充絕望這種事情,做的久了其實是很累的。”
陳長生啊了一聲,道:“原來以前都是裝的啊?”
唐三十六冷笑一聲,道:“廢話,除了北方那個狼崽子,誰還能生高冷?”
“為什不繼續裝了呢?”
“在你們麵前,我還需要裝嗎?”
“那……請至少……少些髒話吧,那樣真的不好。”
“你們這些家夥,哪懂得我們這種人的苦悶?從懂事開始,就要扮演高傲孤清,要不食人間煙火,憋了這多年,就像洪水被長堤所束,一旦潰堤,那**還不得好好泛濫些?”
“你的意思是,要一直憋成內傷,要就會變成流氓?”
“不錯,忍的越久,暴發的越可怕,就像你媳婦兒,那可是仙女般的人物,就連雪老城那些魔族,都恨不得跪在她的裙子前麵,但我非常確信,她經常有想要……”
唐三十六看著陳長生稍作停頓,繼續道:“……罵娘的衝動”
陳長生怔了怔,才明白他的是徐有容,隻好閉嘴。
“可剛才那些姑娘看你的眼神都變了。”軒轅破很可惜地道。
唐三十六道:“我就不喜歡被那些姑娘這盯著看,在汶水的時候這樣,在道院也這樣,如果現在還這樣,我進國教學院做什?我又不是書陵,有什好看的!”
軒轅破想著先前青十三司那些漂亮的人類少女,向往道:“如果能這看我該多好。”
“大哥,你雖然長的老,不是才十三歲嗎?這早就準備開枝散葉?”
“陳長生比我隻大一歲,不都快要娶媳婦兒了?再了,在我們那邊,十三歲有孩子很正常。”
“起來,我真的很好奇,你們妖族一次最多能生幾個?”
石階上響起金玉律的咳嗽聲。
唐三十六馬上把話題拉了回去:“被人盯著看有什好的?”
“能有什不好?”
“看殺了怎辦?”
“什叫看殺?”
“就是看到你死。”
“啊……那得是從聖境才行吧。”
“和你就沒法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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