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我驚叫一聲，連忙撇開懷的飛鏢，跑了過去。

    本來想問莫是怎死的，但是當我看到莫那發白發灰的臉色，還有那發紫發暗的唇色，好像死了有一段時間一樣，我喉嚨一哽，什都沒問。

    這時候最重要的不是問莫的死因，而是趕緊把莫喊醒。

    “莫、莫，我可憐的莫，你睜開眼看看媽媽，媽媽愛你啊……”我撫摸著莫冰冷的麵皮，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莫你別死，媽媽求你，你別死。你快醒醒，睜眼看看媽媽。媽媽不想讓你死，你再活過來，好不好？”

    嗓子喊啞，眼淚幾乎哭幹，莫卻一點要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

    好擔心，莫就這樣死了，再也醒不過來。

    我抬頭看了一眼項幽，連聲老公都不敢叫，因為我怕叫了老公，就耽誤喚醒莫的時間了。

    項幽騰了一隻手，給我擦了下臉邊的眼淚，什話都沒。

    但我卻明白他的意思，我用力眨了一下眼睛，將眼中的淚水擠去，對他點點頭，再低頭去看莫。

    許是眼中淚水被擠幹淨的緣故，我竟看到莫的臉色和唇色有所變化，不再是那般的灰白和暗紫了，稍微有點紅了。

    “老公！”發現莫的這個變化，我激動的叫了一聲老公。

    抬頭看項幽，項幽對我點點頭。

    我吸氣一笑，抱著莫的臉，輕輕的親了親，嘴巴貼在他的臉邊，對著他的耳朵輕聲道：“莫，媽媽在等你醒來。媽媽想告訴你，媽媽愛你，永遠愛你。”

    “寶貝，快點醒來好嗎？”我又在莫的額頭上親了親。

    親完離開的時候，我好像看到莫的眼睫毛顫了一下。可是等我再仔細看的時候，莫還是那副安靜的樣子，睫毛一動不動的。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錯覺，但是我知道莫的臉色在慢慢恢複，明他快醒了。

    “莫，媽媽愛你，爸爸也愛你。你快點醒過來，別讓爸爸、媽媽擔心好嗎？你是我們永遠的寶貝，我們舍不得你死……莫，媽媽愛……”

    最後一個你字還沒出口，我看到莫的睫毛動了。

    那兩個像扇子一樣的長睫毛，顫啊顫，顫了好久好久，顫的我心跟著一起顫抖。

    這期間，我和項幽好像好似的，誰都沒有一句話，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都屏住呼吸的看著莫。

    忽然，莫顫動的睫毛不動了。

    我心一沉，正要再喊，莫突然就睜開了雙眼。

    看到莫醒的那一刻，我感覺像是有什東西撲到了我的懷一樣，讓我感到好充實，好圓滿。

    “莫。”我捧著莫的臉，和他額頭碰額頭，眼淚就順著臉頰淌下來了，好多滴在莫的臉上。

    莫抬起一隻手，柔柔的貼在我的手背上，“對不起媽媽，讓你擔心了。”

    “傻孩子，別對不起。”我將莫從項幽的手接過來，緊緊的抱在懷，抽泣道：“你能醒過來就好，媽媽愛你，永遠愛你。”

    “謝謝媽媽……”

    嗚嗚，為什要謝謝我，？我聽著怎這難受？

    眼淚再次狂湧而出，就像是決了堤的洪水一般，肆虐整張臉龐。

    “也不要謝謝，媽媽愛你是應該的。”我一隻手抱不住莫，就蹲下來抱，還可以騰出一隻手撫摸他的臉。

    他的臉色雖沒有完全恢複，但是比剛開始看到的灰白好多了，就是嘴唇還有些發紫。

    “莫，媽媽愛你！”將他的臉打量一番，我又情不自禁低下頭，親了親他的臉。

    莫害羞一笑，“媽媽，我也愛你。”

    完，他張開手對我道：“媽媽，還想抱。”

    我兩隻手將他抱到懷，緊緊抱著。

    莫趴在我的肩頭，嘴巴湊近我的耳邊，用很輕很輕的聲音道：“媽媽，我好愛你。你可不可以永遠隻愛我一個，不要給我生弟弟或者妹妹？”

    實話，我真沒想到一向懂事的莫，會跟我不要弟弟或者妹妹這樣略顯自私的話，我有些愣住了。

    但愣過之後，我沒有多考慮的就答應了。

    不管莫為什會出這樣的話，我都答應他，因為他本身就很坎坷，經曆了幾次生死，我不想他再因為我生二胎而難過，而不高興。

    我想讓他高興。

    “謝謝媽媽！媽媽，我愛你！”在我答應莫之後，莫就貼著我的耳邊，笑著出了這句話。

    聽著他的笑聲，感受他鮮活的存在，我內心一陣陣滿足。

    就在我感到很滿足的時候，項幽的手伸過來，“來，老婆，讓為夫抱。”

    我還想再抱一會兒莫，但撐不住項幽的手段，也不知他做了什，我隻感覺手上一滑，莫就被他抱走了。

    “老婆，辛苦你了！”項幽一手抱著莫，一手輕撫我的麵龐。

    我就看著項幽傻笑，看著看著，我忽然感覺眼前的項幽似乎有變模糊的趨勢。

    我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就眨了一下眼睛，可眼睛眨過之後，項幽抱著莫，竟然出現在門外了，而且離我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