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我還是選擇了你不是，蓋聶心難過的想，嬴政卻步步緊逼。“你知道他要刺殺朕？”

    “我不知道。”蓋聶沒有騙他。

    嬴政拉過他轉向自己，直勾勾的盯著蓋聶，像是要把他看穿。

    但蓋聶眼神空洞得什都沒有，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嬴政最受不了的就是欺騙。荊軻第一次來到自己麵前時，蓋聶和他的眼神交流，心思敏銳如嬴政又怎會注意不到，而後荊軻在臨死之前眼神也未在自己這個行刺目標的身上多做停留，而是注視著蓋聶，有寄托，有深情，有著其他讓嬴政看不透的東西，總之是讓嬴政很不舒服。雖然荊軻身上的第一劍是來自蓋聶，但他看他的眼神並沒有恨，而是平和，出奇的安靜與平和。嬴政覺得蓋聶一定有什瞞著自己。以蓋聶的劍法，完全可以一招斃命，可在荊軻第一劍刺來的時候，他卻袖手旁觀。而後趕來救自己時也有意錯開了對方的要害，隻是刺穿了荊軻的肩。，不願親手取他性命？

    “昨晚你去了哪？”

    蓋聶沉默。

    “秦淮酒樓，然後是城西一家客棧。在那待了半個時辰。”嬴政不緊不慢的替他回答。

    “你派人跟蹤我？”蓋聶有些生氣。

    嬴政沒有回答，繼續問：“所見何人？”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問我。”

    “你！”嬴政震怒，多想聽到他開口解釋一下，哪怕一句也好。

    可是蓋聶沒有。

    “陛下，請放開。”

    嬴政鬆開手，蓋聶走了。

    嬴政半眯著眼，站在原地，直到蓋聶的背影徹底消失走廊盡頭。心頭的無名火在燃燒，一拳砸在旁邊的石柱上，血流了出來卻絲毫感覺不到疼。

    趙高出現在嬴政身後：“陛下，您的手……奴才這就去宣太醫。”

    痛的是心啊！誰還在乎手上流不流血。旁人又怎會懂。

    “不必了，荊軻進大殿為什沒有搜身，把負責檢查的人交給李斯，讓他給我查。”嬴政完就走，趙高領命而去。

    蓋聶一個人也不知道去哪，見嬴政沒有跟來，便向上次的竹苑走去，那清幽偏僻，平時都沒什人，蓋聶隻想一個人靜靜。

    嬴政冷靜下來後則第一時間招來了一幹大臣徹查這次行刺事件。

    竹苑，蓋聶一個人對著竹林傷神，他什也不願意想，腦海卻不由自主的浮現起過往，不是荊軻，而是自己，從到大的點點滴滴像是電影放映般的過了一遍，如果不曾遇到嬴政，現在的自己，或許是江湖上快意恩仇的俠客，而在這鹹陽宮，被自己視為知己的男子卻倒在了自己劍下，在血泊之中，連個全屍都沒留下。蓋聶，你到底做了些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