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量這種東西，像是牌桌上的大王，想要的時候不一定有，不想的時候，它偏偏又來。柏易有底氣，那是因為他知道，他手有多少籌碼。一個啟陽文化而已，在他眼還真沒有當一回事。

    “老廖，我想聽聽你的意見。來點幹貨，和我就別繞彎子了。”廖名梵雖然很有才華，但也許是年齡的緣故，身上少了一種義無反顧的拚勁，這對於一家處於發展階段的公司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和廖名梵接觸的時間越長，柏易越是能體會到這種感覺。

    廖名梵的目光在柏易的身上慢慢匯聚，他臉上的表情很平靜。柏易雖然年輕，但廖名梵絲毫不會輕視他，這一點他早就已經明白。年輕人都喜歡意氣用事，這是通病。雖然他心已經把柏易和一般的年輕人擺在兩下，但此時在他看來，柏易這樣問，恐怕更多的是想聽到這樣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

    “嘟嘟影業的未來無法估量。嘟嘟視頻一騎絕塵，嘟嘟音樂萬眾矚目。它們就是嘟嘟影業最鋒利的兩把刀。但這兩把刀，雖然刃口鋒利，依然需要繼續打磨。否則隻會曇花一現。我們現在看似風光，其實危機四伏，眼下最重要的是求穩。少樹敵，多做。”廖名梵雖然是個堅持己見的人，但幾十年的閱曆，在他的身上難免會留下厚重的圓滑的痕跡，而且這種特質已經深入骨髓，難以消除。

    “我懂了。”柏易沉吟了片刻，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信息，雖然有些遺憾，但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和廖名梵分開之後，柏易沒有立即返回學校，而且又約見了另一個人，這不是他事先安排，而是臨時起意。

    在他看來，廖名梵今天找他，其實已經很明顯的亮明了他的態度。這個結果對公司未來的發展可能真的會利大於弊，但柏易還有他的想法。

    “老板，這急，出了什事？”接到柏易的電話，池斐立即放下手頭上的所有事情，連忙趕到柏易說的地方。柏易很少像今天這樣，這匆忙的召見他。通常見他，都會至少提前一天打電話。

    “幫我調查下這家公司。”

    火星資本雖然成立時間短，但在業內可是如雷貫耳，即便是IDG、紅杉這樣的資本大鱷也是對這後起之秀讚賞有加。前兩年的網絡泡沫讓這些投資人，對互聯網都更加謹慎起來。

    一開始池斐也是打算和大家一樣持觀望態度，但柏易的要求很簡單，隻要是互聯網的，放心大膽的投。缺多少錢，他補。

    池斐雖然三十出頭，但年少成名。以前又是在大投行做過高層，經驗和能力都具備。若不是經曆那件事，老婆也和他離了婚，他也不至於消沉。池斐是個內心驕傲的人，即便在他消沉的時候。

    能做事的男人，心都有想法。池斐也不例外，雖然柏易提了要求，但池斐依然還做了很多其他的事，這也是為什火星資本能發展這快的原因之一。

    火星資本在互聯網的項目上投資了很多，幾乎占了公司所有項目的三分之二還多。幾十個項目，雖然也有失敗的，但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足以讓火星資本傲視群雄。也正是因為如此高的成功率，讓池斐徹底轉變了對柏易的隱藏心底的不服氣。他自問這種眼光，他至少十年之內很難達到。

    這世上不缺乏天才。和柏易接觸的時間越長，池斐心的這種想法越堅定。

    接過柏易遞過來的卡片。池斐心雖然有疑惑，但什話也沒有說。這是柏易第一次向他提出這種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