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即便是當年在上海上學的時候,我還經常喜歡從宿舍衝到操場上去淋雨呢!
“可是,這光禿禿的,我們能躲到哪去呢?”我一邊,一邊瑟縮著靠著石碑,坐在雨淋不到的地方。
我們坐的地方的這一塊石碑有些傾斜,凸出來的部分,形成了一個的的岩架,能夠遮蔽一部分的雨水,暫時倒還無事。
子寒站起來在雨幕東張西望地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自然也沒有找到能夠躲雨的地方,我把他拉了回來:“子寒,這的氣候這幹旱,我想這雨大概不會下的多大的,我們先在這坐一下,權當是休息,等雨停了以後我們再上路,還不熱呢。”
“好吧。”子寒無奈地跟我並肩坐了下,摟著我的肩膀:“木頭,你心真大,這個地方一年四季是不下雨的,這雨來的實在是很邪乎!”
我往麵挪了挪,給子寒讓出一塊幹燥的地方坐,對子寒:“管他呢,隻要現在我們有水喝,而且還不用背烤成肉幹了就好了啊。”
我一邊,一邊從子寒的肩膀將我們的水壺拿出去接水。
水壺的口太,接不到多少雨水,我將一件防風雨的外衣,在沙地上撐開來,一端傾斜成一個斜斜的入口讓雨水剛好能夠流進我們的水壺。
一場雨下的氣溫開始下降,而我們的衣服早就濕透了,風一吹,冷的瑟瑟發抖,我跟子寒相互依偎著,用彼此的體溫給對方取暖,溫暖慰藉地對方。
我開始有些後悔沒有帶著那具白骨旁邊的帳篷了。
我們身後的那一塊石壁,因為在太陽底下長時間地照射的緣故,吸取了足夠的熱量,竟然是溫熱的,此時,正緩緩地散發著熱量,供我們取暖。
我們倆人緊緊地靠在石壁上,我的手指無意間按在石壁的某一處,卻感覺那石壁似乎有些異樣。我嚇了一跳,回頭看,卻看見這一塊石壁上麵,隱隱約約地刻著很多鬼畫符一樣的文字,而那些文字,跟我牛角上的字跡是一模一樣的。
遺憾的是我並不像孟昭陽那樣的博學,能夠認得出來是什樣的意思。
看我怪異的樣子,子寒自然也發現了那上麵的古怪,他問我:“木頭,這些文字,你認識嗎?”
我搖了搖頭,道:“這些字,我隻是感覺很熟悉,可是卻不知道是什意思。”
我不由地想到,要是孟昭陽在就好了,那個博學的書呆子一定會知道刻在這樣一塊巨大的石碑上的文字是什意思!
當初,我跟子寒的那個牛角上的文字的意思就是他幫助我們破譯出來的。
“這些文字,是不是跟我們身上那個牛角上的字是一樣的?”子寒有些不大確定地問道。
“比較一下不就知道了嗎!”為了穩妥起見,我將自己的那一枚牛角拿了出來,子寒也拿出了他貼身收藏著的那一個。
其實不用細看,我也知道是一樣的。
這樣熟悉的字,我已經摩挲了千百遍,然而遺憾的是,我卻不知道它是什意思。
子寒比對了一下,沒有什,卻站了起來,圍著那一塊石碑轉來轉去地仔細研究。
我奇怪地對他:“子寒你在看什呀?快進來躲雨啊,不然你身上僅有的那件衣服也會被淋濕的。”
子寒卻沒有進來,他對我:“牧,你有沒有感覺到這塊石碑在移動啊?”
“什?”聽見他這樣,我大吃一驚,一下子蹦了起來,站到子寒的身邊。
我們因為解決了水源問題的的欣喜若狂,還沒有持續到三分鍾,就被另外的恐懼取代了。
在我們的身後,那一塊原本為我們遮風擋雨的石塊,一點一點地傾頹,露出了它本來的麵貌,原來石碑的底座下麵,是一隻負重的贔屭。
此刻這一塊石碑,連同它的底座,正在以肉眼看見的速度在慢慢地沉陷下去。
沙漠的雨,是可怕的。
這一場幾百年難得一見的豪雨,使得這一塊土地發生了翻覆地的變化;我們周圍的地麵開始發生變化,一股一股泥濘的黃水,順著砂礫滲透進去,地麵變的鬆軟,並且開始一塊一塊地塌陷。
而在石碑的後麵,雨水衝走了黃沙,逐漸地露出了一座已經被歲月侵蝕的破落不堪古廟的崢嶸麵容;
我和子寒驚恐不已地看著這一切,不知道還會又什奇怪的事情發生?我們顧不得再繼續躲雨,倉促地拿起自己的東西,快速地離開了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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