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青山這話的時候，舒懷珠的心思是複雜的。

    他就站在一旁，呆呆的瞧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什話沒，什動作也沒有做。

    “當兒子的有恨，那一定是當老子的人在某些方麵做得不太好，畢竟血濃於水，這世上又那有父子之間，有著無緣無故的恨意呢？”

    瞧著這一幕，淺丘忍不住搖了搖頭。

    他整個身形被困在一個盾麵之中，空間狹，這樣的舉動基本上已經竭盡了他的全力。

    “那你的心麵，可恨他？”

    舒青山追問得很直接，那個它，自然指的是秦殤，他此刻仍舊躺在那大木箱，緊閉著一雙眼睛，連話都沒有再多半句，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沉沉的睡過去了一般。

    他這樣的年紀，一旦閉上眼睛，這輩子很有可能就再不會醒過來。

    “恨！”

    淺丘回答得更直接，這樣的答案似乎都超出了舒青山的預料範圍。

    他那雙眼，直勾勾的瞧著這個少年，好一會都沒有出話來，瞧著這副姿態，淺丘有接著補充道：“我從就是個孤兒，沒爹沒娘的，被一個乞丐收養，每每瞧著別的孩子，有吃有穿的時候，我的心麵就很不是滋味，你在這般環境長大的人，能對父母不恨嗎？”

    倒也是。

    估摸著這個時候出一個不字來，壓根就沒有人會信。

    “可那有如何，日子還不是要過，我心麵恨他也改變不了他是我老子的事實，與其這樣，我還不如好好的體驗一下這種感覺呢，至於到時候是對是錯，或許也就隻有自個最清楚了！”

    “你倒是很瞧得開！”

    舒青山又笑了起來，那雙眼，本能性的朝著舒懷珠所在的方向望了去。

    “你有你自個的命運，決定權自然也在你的手上，無論是站在爹這一邊，還是那對立麵，我的心麵都把你當兒子，隻會為你而驕傲的！”

    這話分明是發自內心而來。

    這是這般，舒懷珠越發難以決斷了起來，他那握著劍的手，甚至在不斷的顫抖著，顯然，那心麵的困惑還沒有得到答案，還需要通過這種方式來掙紮一下。

    既然沒法做點什，那淺丘的注意力就相當的集中，自然能夠瞧清楚對方在做什，起這個曾經當個自個大哥的人，淺丘的心思是複雜的，那怕此時此刻，他依然沒能從那種感覺中跳出來。

    “你用不著為難自己，若是真的做不出選擇，你不如找個地方睡覺去，或許等一覺起來，一切也就有答案了，到時候，今兒個發生的一切，都和你沒任何關聯了！”

    還沒有等淺丘話，孤竹子便率先的開了口。

    這一種法怎聽起來這般奇怪呢，淺丘忍不住輕笑了起來，能不奇怪嘛，那妮子故意將時間延後一，不是也打著同樣的算盤嗎，隻不過現在換了個人罷了。

    少年的目光，短時間並沒有打算挪開，他倒是很想知道，再麵對同樣局麵的時候，舒懷珠到底是怎決策的。

    “我？”

    很顯然，舒懷珠也的不出答案。